第29章 第29章
雪奉被他亲的迷糊,下意识点了点头,忙又摇头:“不是,你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
“接吻还要准备?”萨斯兰禁不住笑了下,摇头:“真正要准备的事可不是接吻。”
他把机械鞘翅从雪奉怀里拿出来,紧挨着他坐下,通红的复眼若隐若现,专注地看着雪奉:“要准备的事,都是在床上发生的。”
萨斯兰对他说话时,总是从容优雅的,所说的话大体而言很克制,偶尔不正经一点,次数也不会太多。
雪奉觉得他大概是个温和的行动派。
变态这种形容词,应该不会出现在萨斯兰身上。
萨斯兰靠他很近,胳膊贴着胳膊,“所以要不要浅尝辄止一下?”
雪奉愣住,就算萨斯兰开始笑起来,都没有回过神。
雪奉大概知道萨斯兰在说什么,不同于Alpha和Omega之间用标记来确认关系,雄虫和雄虫之间的「相爱」,除了咬浇灌腔,就只有通过x行为。
雪奉是个一根筋,脸腾的就红了一大片。
“学长,我、我还不行、我还没有……”
还没有给你治病呢,学长,你被我救了一命就非要以身相许,是不是应该看看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
“还没有长大啊。”萨斯兰意有所指的说,“哪里都还很小呢。”
雪奉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清冷平静的面孔露出一丝疑惑。
萨斯兰看的好笑,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亲的实在是太用力了,小虫崽非得顶着这么一张脸做无辜又纯情的表情吗?
萨斯兰只是很能忍,他擦了擦小虫崽嘴角亮晶晶的水渍,把他怀里的机械搁到桌面上,“来,先试试鞘翅的尺寸合不合适。”
雪奉定了定神,拎起机械鞘翅,“学长,要怎么戴?”
萨斯兰轻笑,“你得先把衣服脱了,每只虫的端口不一样,不亲自试试我也不能确定。”
雪奉穿的是衬衫,很好脱,点点头,一颗一颗开始解扣子。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很快就解开了喉咙到肋骨处的扣子,手指顿住,雪奉心想,再往下就不能解了。
萨斯兰也没要求他非得把衣服全脱光……
“学长,”雪奉尴尬道:“脱到这里可以吗?”
萨斯兰挑眉:“我说不可以,怎么办?”
雪奉咬了下嘴唇,“那我就……”
他只好抓着自己衣服的两边,又往肩下面扒了一点点,“够了吗?”
萨斯兰不忍心再欺负他了,“够了,按我们现在的进展,你就脱到这吧。”
雪奉刚想松一口气,萨斯兰慢慢悠悠地又说道:“下次可能就要把裤子一起脱掉了。”
雪奉的脸猛的涨红,平静无澜的眼眸微微晃动。
萨斯兰低低一笑,“转过身去,我看看哪里适合安装义翅。”
雪奉一咬牙,索性把上半身衣服扒到胳膊弯处,背对着萨斯兰,“看得见吗?”
萨斯兰望着他的项背,“看得见。”
漂亮的像一块光滑的玉。
雪奉稍稍偏过头,隔着一层柔软的头发问他:“学长,麻烦你了。”
“不麻烦。”萨斯兰的指尖摸了上来,一寸一寸地顺着他的脊椎按过去,在细细的浇灌腔处流连了一阵子。
雪奉随之打了个战栗。
冰凉的手指就像抚摸珍贵易碎的宝贝,浅浅试探了一下深浅,萨斯兰笑着说:“还很紧张啊。”
说着话,萨斯兰就用食指测试了一下紧张程度,“背别绷那么直,弯下来一点。”
雪奉没太反抗,弯了下腰。
萨斯兰的检测就像是蓝星精密的检测探照头,一深,一浅,再深,再浅,来来回回好几次,“嗯,很健康。”
雪奉欣慰了一下,接着萨斯兰苦恼地说道:“但是需要一点信息素来堵住腔门,你年纪太小了,无法控制产生信息素液体的数量,可能会让黑市的雄虫们发疯。”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萨斯兰把腔口里分泌出的甜蜜汁液递到他鼻子下面,“你闻闻。”
雪奉不得其法,只能顺着他的话闻了一下。
确实有点太甜了。
“学长,我不能这样出现在黑市。”雪奉淡淡道,“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
“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萨斯兰啧了一声,“寻常雄虫的信息素都没有味道,唯独你像是背负了一朵郁金香,这在黑市一定很危险。”
雪奉可不想在黑市被雄虫盯上,他们都在找虫母,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要不学长帮我咬一下吧,”雪奉突然想出了好主意,“就像上次那样。”
萨斯兰有点为难:“上次那样效果很短期。”
雪奉也有点苦恼,“那就多来几次,或者,浇灌腔的深处是什么?”
萨斯兰展开科普:“虫母的浇灌腔深处连着膜翅,祂会用膜翅根部分泌发情期液体,雄虫从浇灌腔里汲取液体,达到催晴的目的,以此刺激浇灌,提高产量。但你是雄虫,雄虫的浇灌腔没有太大用处,只能感染另一只雄虫的气味,就像蓝星的Alpha标记Omega那样。”
萨斯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神之迹阁下,你做Omega的时候,有没有被Alpha标记过?”
雪奉摇头,“没有,Omega的标记是在后颈上,我没有伤口。”
萨斯兰微不可查地笑笑,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你想沾染我的气息吗?”
雪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说道:“那你轻一点,学长。”
“准备好。”萨斯兰额头血管乱跳,凑近了,雪奉感觉到他的鼻息扑在自己后背上,一种紧张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感受变得更加奇怪,可能是雄虫想要标记另一只雄虫的办法很复杂,学长一口刺进他的腔门,同时,他的she尖来回拨弄着绵绵的腔门保护机制,将两片保护机制挤到一边去之后,他才缓慢地把检测口器推送了进来,沿着检测通道,一点一点扫描过去,哪里都没落下。
一直到通道的尽头,他的口器好像被一扇门挡住了,学长好像问了他一句什么,“可以吗?”
雪奉只顾着憋眼泪,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胡乱的点点头,“嗯。”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第一节脊柱的位置像是被钢针扎了个洞,说不出来的酸让雪奉身子一跌,完全趴伏在了桌面上。
太奇怪了。
他脊柱的位置好像是有一层薄薄的纸,被萨斯兰的口器刺破之后,源源不断的郁金香开始盛放,雪奉听得见萨斯兰饮用的声音,毫不浪费的全部喝掉。
雪奉感觉萨斯兰饮用一空之后,重新又将什么东西灌进了空荡荡的花圃之中。
雪奉第一时间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不止是郁金香,还有一点冷冽的荷尔蒙气味。
萨斯兰问他的可不可以到底是指什么?
他的脊柱为什么会出现一层薄膜?
这个知识点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他?
雪奉不知道的是,雄虫们就算是自甘堕落当娇虫,也绝不会允许其他雄虫侵略浇灌腔深处的那一层薄薄的「纸」。
雄虫的一生之中可以有很多个第一次,如果这张「纸」保存完好,那娇虫完全可以另寻一个主人,也不会被发现做过娇虫。
但如果这张「纸」已经破碎,雄虫们都将心知肚明,这只娇虫将不会有雄虫愿意饲养。
所以,纸张破碎的代价是很大的。
更遑论将口器中储存的信息素置换进去,任何雄虫都不会再打他的主意。
除非他们有自信比标记者更强大。
抑或是这只小娇虫长的过于美丽,令人生出想要夺走霸占他人宝物的心思。
这种时候,破碎的纸张反而成了一种晴趣,它代表着胜利。
雪奉觉得自己的花圃都要被萨斯兰涨满了,“太满了,学长,停下来。”
萨斯兰倒是很听他的话,又保持了十秒左右,才把口器撤出来,解释给他听:“长期标记,至少我们离开黑市之前是有效用的。”
雪奉闻言,并没对他的说辞表示怀疑,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能给我看看我的浇灌腔吗?”
“怎么看?给它拍照吗?”萨斯兰笑眯眯地把他可怜的小膜翅并拢到一起去,遮盖住了备受「宠爱」的浇灌腔,“还是算了吧,没什么特别的。”
雪奉的好奇心很重,“我想看看,你拍下来吧,学长。”
萨斯兰听到他的要求,心弦一跳一跳的,“不行,这件事我们俩知道就算了,如果我拍下来被别人看见,你可能就不能入学第一军校了。”
这就像是x之后,把luo照拍下来一样。
没有雄虫会这么做。
他们俩只不过没有做到关键的那一步,但是,凡是看见这张照片的雄虫都会那么想。
——他们做过了。
雪奉不太懂萨斯兰的意思,沉思了一下,“但学长不会给别人看的,我相信学长。”
萨斯兰将他的情绪全都看在眼里,明明眼角都被欺负红了,偏还说着纵容他的话,语气实在是温柔极了。
萨斯兰突然笑了一声,把他扳过来,“小虫崽,你就这么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