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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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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姜汤来了——”

富贵公公端着一碗飘着红枣和时鲜花瓣的姜汤,小心地走近浴堂。他的声音是太监特有的尖细,拖长了调子后,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便格外地教人醒神。

佘夙眠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几近枯涸的经脉和识海,在有了李玉衡帝王气运的弥补后,不说立刻好了大半,也至少不会再疲惫到连自己在干什么蠢事都不知道!

蛇尾卷着的一截腰身劲瘦又紧实,与他肌i肤相贴的胸膛宽厚又滚烫,唇齿间满是另一个人的气息与鲜血的味道……佘夙眠整条蛇都僵住了,只恨这世间竟没有时光倒转之法!

“站住!”李玉衡扭头看向浴堂入口,富贵已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富态的身体倒映在精美的屏风上,更显得庞大。他又喝止了一声,“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进来!”

佘夙眠抓住这一刻李玉衡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机会,瞬间变成小蛇,并隐匿了身形躲藏起来。

“喏。”富贵公公猛地一停,手里热腾腾的姜汤差点撒了出来,“陛下,这姜汤得趁热喝才有效,您看您要不先喝喽?”

“啰嗦!孤……”李玉衡说着,忽觉自己怀里一空,沙哑的声音不禁顿住。

他困惑地望着整个池子,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接着,他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窗户一直紧闭着,地上也没有水痕,而唯一的出口旁就站着他的大太监富贵。

就好像这浴堂内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闭目养神时,所做的一场迷乱又真实的梦而已。

“陛下?您没事吧?”富贵公公在外头担忧地问。

“孤没事。”李玉衡一说话,唇瓣相碰,被咬伤的地方疼了一下,“嘶。”

他眼睛登时一亮,抬手摸了摸唇上的伤口。如果当真只是一场幻觉,那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可若是真的,刚刚还在他怀里的眠眠,怎么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是他沉默太久,屏风外的富贵又问了一声:“陛下?”

“孤刚刚瞧见公主出现在这池子里,却是一副男人的身体,腰身以下不是双腿,却是一条满覆着鳞片的蛇尾……”李玉衡把手从唇上拿开,垂眸一看,指腹上沾着些微血丝。

屏风外的富贵公公一听,心道坏了,他们陛下别不是病糊涂了。当下他也顾不得李玉衡不准他进去的命令,把姜汤往一旁的凳子上一放,就急匆匆地走进去查看情况。

“陛下,要不您还是让奴才派人去传季大夫赶紧过来一趟吧。”富贵公公往池边一跪,大胆地伸手摸了下李玉衡的额头,只觉像一块刚烧红的烙铁,又红又烫,“哎呀,您的额头太烫了,眼睛都烧红了,还出现了幻觉,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你觉得孤是出现了幻觉?”李玉衡头疼欲裂,不禁抬手撑住额头。

富贵点了点头,见李玉衡没在看他,又叹道:“您忘了?公主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而且这殿里殿外那么多人,公主要是过来了,岂会没人通报一声?”

“可孤这嘴上的咬伤该如何解释?”李玉衡抬了下头,指着唇上的伤口给富贵公公看。

“这……”富贵一看愣住,若说是陛下病糊涂了自己咬自己,可咬得这么狠也早该清醒了啊。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先前被富贵公公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忽然掉在了地上。

李玉衡与富贵公公闻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那地上的外袍动了几下后,竟从中钻出一条小白蛇。许是浴堂内太热,小蛇身上本是雪白微粉的鳞片,此刻被蒸得粉似桃瓣。

佘夙眠化作的小蛇爬近了些,然后昂起圆润的小脑袋,让两人瞧见自己嘴边的一点红渍,故意误导两人把此事当做梦也好、幻觉也罢,总之别当真咯。

果然,富贵公公没叫佘夙眠失望,指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奴才明白了!又是这小蛇咬了您!还有您看见的长着蛇尾巴的公主,恐怕也是迷糊间把这小蛇的尾巴给移花接木了!”

至于为什么在陛下的幻觉里公主是个男人,富贵公公则从头到尾都不敢妄议,毕竟他总不能说陛下潜意识里有断袖分桃之好吧?万一触怒了陛下,他可就完了。

“难道真是孤混淆了梦幻与现实?”李玉衡伸手抓住小蛇,指腹在小蛇的嘴巴上一抹,那红色果然是新鲜的血渍,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有一丝怀疑。无他,实在是那一切都太真实了。

“怕是如此。”富贵忧心他病出个好歹,不敢再拖延,忙扶他出了池子,把还热着的姜汤递给他先喝下,之后又伺候着人穿上寝衣,去床上安生躺着,等季御医过来。

而这期间,李玉衡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佘夙眠化作的小蛇不放。

他生着病,体温极高,掌心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佘夙眠觉得自己快被烫熟了,但最终他也只是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并没有伺机溜走。

一是,他怕再引来李玉衡无端的猜疑。二是,他得留下来观察被他无意汲取了气运后,李玉衡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上界各大宗门,约定修行之人不可接近凡间帝王。

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凡间帝王身负凡间这一界的气运。

若有误入歧途的修士心怀不轨,用邪法窃取帝王气运,恐将影响三界稳定。

且气运对人也异常重要,若有不合常理地流失,轻者多病多灾,重者甚至会短寿早亡。

佘夙眠虽不知自己怎会轻易就汲取了李玉衡身上的气运,但此刻也还不回去了,只得悄默默地往他体内输些灵力,不着痕迹为他降低身上滚烫的温度。

别人家季大夫还没赶过来,李玉衡就热死了。

不久,才回到半路的季宁,就被两个暗卫匆匆地架了回来。

佘夙眠见他来了,暂时停了给李玉衡输送灵力,以免干扰大夫诊治。之后,他就乖乖地缩在李玉衡温热的手心里,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陛下是得了风寒。”季宁为李玉衡把完脉后,从随身药箱拿出一副已经配好的药交给富贵公公,让他尽快去煮,这本是他为佘夙眠准备的,没想到最后用上的人却是李玉衡。

“咳,季宁……”李玉衡想自己许是真病糊涂了,竟开始怀疑他的眠眠有没有可能是男子,“公主的脉象,确定是女子?”

“回陛下,微臣几次为公主把脉,脉象确为女子。”季宁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但出于医者的谨慎,想了想,他又道,“不过人的脉象也并非无可更改。据臣所知,就有一些法子可以暂时改变脉象,但多为佯疾。至于男女脉象互换,臣倒还未曾见过。”

李玉衡听罢,眉头紧锁。

按季宁这话的意思,便是以他现今的水平,是看不出问题了。

“可给你师父传信了?”李玉衡随口问了一声。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收到了信,还给臣回了信,说十数日后,他们便可抵达京城。”季宁这次与师父传信,借用了一只天星司驯养的苍鹰,速度极快。

“他们?”李玉衡皱了皱眉头,“除了你师父,还有谁?”

“是叶家人有意来京探望您,正好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想来看看微臣,就跟着一起来了。”季宁不禁露出笑容,“他们月前就出发了,所以才如此之快。”

闻言,李玉衡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垂下眼,沉默着,久久无言。

见状,季宁敛去唇边的笑意,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他对当年陛下被寻回皇宫一事的具体细节并不了解,只是某一天,他去叶府寻逃课的孟天河回学堂,曾隐约听见叶家小少爷向父亲哭喊——阿爹坏,阿爹把哥哥卖掉了……彼时,季宁只当叶小少爷胡言,可如今看陛下异样的态度,恐怕此事当真内有玄机。

“咳,罢了,他们来便来吧。”李玉衡喉咙一痒,又咳嗽了一声,“你且退下,让孤静静。”

“喏。”季宁轻手轻脚地退下,却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小厨房,看富贵公公药煮得如何了。

待室内安静下来后,李玉衡靠在床头,闭目了半晌,昏胀的脑海里浮现着的全是纷乱的往事。不可否认,他在叶府生活的那三年,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既不用担心一日三餐,也不用担心尔虞我诈。可惜,这世间,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忽地,他侧过身,伏在床边剧烈咳嗽了数声,“咳咳咳……”

闻声,佘夙眠惊醒,忙钻出他的掌心,一看李玉衡额冒青筋,脸色涨红,就连眼眶里都咳出了泪,顿时心道不好。

才不过一会的功夫,李玉衡的病状竟又加重了不少。

他赶紧缠上李玉衡的手腕,不要钱地把体内的灵力输进李玉衡的体内,为他驱散病气。

手腕上的凉意,吸引了李玉衡的注意,此刻他眼睛酸胀又泛起水雾,看什么都一片模糊,只隐约瞧见腕上多了个白色的镯子,用手一摸摸到了细密的鳞片,才知是被他抓回来的小蛇。

李玉衡抬起手,把腕间的小蛇抵在滚烫的额头上降温,哑声道:“咳,你这小蛇,咳,着实过分,竟害得孤做了那等荒唐的梦,咳,你叫孤日后该如何面对公主?”

“……”佘夙眠心里有苦说不出,若论原因,还不是他救人在先,迷糊在后,怎能说是他害的?

过了一会儿,富贵公公端着煮好的汤药进来,季宁也跟着一道进来查看李玉衡的情况。

有佘夙眠的灵力撑着,李玉衡的状态尚可,就连季宁都没有看出异样。富贵公公服侍李玉衡喝完药后,两人又一道退回了外间守着,一夜不敢合眼,时不时就进来看一看李玉衡的情况。

与他俩一样,佘夙眠也不敢轻易离开更不敢睡觉。整整一夜,他不是时不时地往李玉衡体内输些灵力,就是趴在他额头上或者心口处,用蛇身在他起热的时候为他降温。

如此辛苦到晨间,佘夙眠几乎耗尽了体内气运所化的灵力,李玉衡的病情才堪堪稳定。

而佘夙眠,却累得睡着了。

睡着后不久,佘夙眠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只微凉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想把脚抽回来,那手却抓得更紧了。

“放开!”佘夙眠有些恼了。

一个梦里看不清面容的人,也敢跟他放肆。

却听那人低笑:“眠眠乖,把尾巴露出来。”

“!”佘夙眠瞬间被梦中人熟悉的声音吓醒,无意识地一个翻身,啪叽一声,仍是妖身状态的他不小心摔下床榻,又滚进了黑漆漆的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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