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才高中(5)
殷照弥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狠狠地咬上对方的唇,他很确定他咬实了,鬼影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反而趁机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舔了进去。
血腥味在他们的唇齿间炸开。
殷照弥平时辨识身份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从未有过真刀真枪的接吻。
现在的也许同样不能叫做接吻,因为鬼影只是在野蛮地□□、吮吸,像疯狗啃咬肉骨头。
啧啧的水声在寂静黑暗里格外刺耳。
直到殷照弥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发晕,舌尖发麻刺痛,鬼影才松开他。
鬼影的音色和在火场中被熏坏了声带一般,带着撕扯感。
“你和别人这么亲过吗?”鬼影问。
殷照弥单薄的胸膛不停起伏,呼吸空气,点缀在胸膛上的红色小痣随着起伏宛如摇曳在风中的花。
待他缓过来,便气息不稳地向鬼影进行了劈头盖脸的脏话库输出。
“你真可爱。”鬼影自顾自地说道,“他今天上午怎么可以忍住不回吻你?”
殷照弥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羊乘简,这鬼影一直在监视他?
鬼影并不纠结,自己找到了解释,“可能他羊尾吧。”
“这里。”鬼影冰冷的指尖移到那颗红色的小痣上。
“有人亲过吗?”
殷照弥的瞳孔一缩,视野里是大片漆黑以及伏在他胸膛上的灰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水声再次响起来。
殷照弥咬着牙关,眼中浮现失神的的朦胧水色,他意识到当自己不够强大时,所有威胁都会被当作小猫的张牙舞爪。
他憎恶被支配的感觉。
鬼影偏了一点头,往下舔咬。
“唔!”殷照弥闷哼出声,接着反倒扯起冷笑,骂道,“疯狗!”
*
殷照弥再一睁眼,终于回到亮堂堂的校医室,外面传来中午的放学铃声。
他手上的吊水针头已经被拔了,胶带将棉花贴在手背针眼处,他粗暴的扯下棉花,连带着胶带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泄愤般像是把什么脏东西也丢进去了。
他的纽扣是扣好的,但那股湿漉漉的感觉还在。
殷照弥的发烧好了,现在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羊乘简看着殷照弥一脸生人勿进地从内室出来,不免担心,“殷同学,你还好吗?”
殷照弥给他甩了一道眼刀,大步离开了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