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
夏氏从旁帮贾致盛汤,脸上满是骄傲:“全叔您有所不知,三爷每日五更时分便起身读书,戌时二刻方才歇下,只每日午后小憩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读书。”
全叔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公子竟然这样能吃苦,满脸赞赏溢于言表:“姑爷这样刻苦用功,他日必成大器。”
贾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前世上学的时候,初中和高中一直都是这样的作息,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年后就要下场,如今刻苦些,将来在考场上就能从容一些,考卷上一寸得失,便足以前功尽弃。”
贾致谦虚谨慎的形象让全叔心生好感,知道他下午还要读书,吃完饭后全叔便以长途奔波需要休息回了客院。
临近小年,全叔也没多停留,第二日拜别贾代善和史氏夫妇后,带着贾致的书信和夏氏还回去的锦囊,原路返回庐州府。
送走了全叔,贾致接着梳理昨晚的思维导图。
只是刚提笔写了几个字,正院就来人了,说是国公爷让三爷和三奶奶过去一趟。
贾赦将笔搁在笔架上,抚平了棉衣上的褶皱,替夏氏系好大氅的系带,便跟着来人去了正院。
正院里,俨然一副三司会审的架势,贾致和夏氏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贾赦不怀好意的神色。
“逆子,跪下!”
贾致和夏氏礼都没行完,贾代善便将手里的茶盏砸了过来:“咱们荣国府是缺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是掉进钱眼里了不成?堂堂荣国府公子,竟能做出如此不顾颜面之事,你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贾致不知道砸过来的茶水是不是滚烫的,下意识就将夏氏护在身边,那茶盏擦着他的耳朵往后,落在他和夏氏身后不远的地方四分五裂。
面对偏心的父亲和嫡母,贾致知道自己的解释只会火上浇油,索性便闭口不谈。
木讷、老实、顺从才是他在荣国府安身立命的保护色。
见状,贾赦在一旁添油加醋:“三弟,咱们每个月都是有月例的,你若是不够花销,让弟妹补给你便是,何苦偷偷接书院抄书的活儿?咱们荣国府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书院的伙计都寻来府上给你送银子了,背后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来,到时候你让父亲母亲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