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犹在新
南一跑不了。
此刻他全身疼痛难忍,迸沁着层层冷汗,就连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也做不到。
绮罗在另一边吓得心肝乱颤,惨叫道:“……这都没把君渊迷晕??老东西的寒针可是能迷倒十头麒麟兽的麻药!!”
君渊缓缓站起身,赤红双瞳似凶兽,黑羽般的汹涌魔息包围着南一,霎时,他犹如落入巨网垂死挣扎的猎物,被束缚了行为、力量,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宰割。
薄凉手指掐住脖颈——
锋寒鸦戒将白嫩肌肤烙出血色红痕。
冰凉的刺痛感,瞬间让南一回想起龙魇刀锋,想起前世临死之际的恐惧。
“……”
粗暴力道使他渐渐不能呼吸,意识犹如涣散的白沙,抬眸间,皆是一片浮光掠影,还有君渊……那一如既往的冷漠神情。
一如既往。
一如从前。
……
一如从前!
内心轰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悲伤与愤怒,南一眼尾泛起莹润薄红,他看着君渊冷淡无澜的面容,忽而问:“你又要杀我吗?”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
南一甚至忘记了。君渊现在根本没有意识,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便徒然发狠,用力去掰那禁锢的手掌,一颗颗泪珠砸落,烫得男人蹙起眉,竟然真的、迟疑的微微松开力道。
新鲜空气争先恐后灌入南一的肺腑,他喘着气撑起身,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畏惧后退。却猛然被男人擒住脚踝,猛力拖身,翻坐而上的同时龙魇刀化形,寒冽刀锋毫不犹豫直直挥下!
南一抬臂挡面,喊道:“哥哥——”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刀锋悬停,只距莹白皓腕寸许,南檀气息一丝一缕缓缓铺散。君渊握姿不变,赤红双眸紧盯着那串南檀念珠,神情仍旧寒冷,却徒然显露出一种挣扎又犹豫的僵硬。
“……你清醒点。”
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南一突然不管不顾的埋入了君渊怀里,他紧紧抱着那坚硬胸膛,犹如溺水之人寻到求生浮板,犹如在汲求安全感与庇护,哪怕危险都是面前这个人给的,下意识间,习惯和本能还是背叛了理智。
怎轻易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