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戒备至极的神色。

甚至在他朦胧呆滞的眼神扫到你身上的时候，你的身体会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极寒的冷意。

“太宰先生。”

你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即使他的手就非常大力的攥着你的手腕，你依旧没有在意。

除了动作受到限制不能做的很随心之外，你更为了他的这个不正常的状态感到害怕。

还好，这只是他睡觉醒来之后的空白期。只持续了一瞬，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变得不再呆滞。身上的冷意褪去，这让你稍微放下心来。

“太宰先生，您生病了吗?"

听到你的问话，他的眼睛转了转。在看到了钳在你手腕上的手的时候，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你的手腕被他松开，手掌自手腕处软绵无力地垂了下去。

“对不起，薰。我……”

他看上去非常难受。

这种难受好像是多种感觉在他的身上交织，让他无法忍受之后才会露出那种很脆弱的表情。

你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反而要你说对不起。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就弓起身子，破碎的声音自他的唇中倾泻而出，但又随即被他压了回去。

你连忙打开了灯。

在灯光的映照下，你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他显得很不好，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嘴唇苍白，满是缺水干裂以后卷起的死皮，简直比你第一次在他家照镜子时候看到的自己的样子还要狼狈。

难道真的生病了吗?而且是很严重的病。他真的看起来很脆弱……可是你无能为力。

你开始着急起来，站在他的面前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该去干些什么。

“不要紧，胃疼而已，应该是晚上吃错东西了。”

他向你扯出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你不想看见他这么笑，还要反过来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