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
贾赦有些不高兴,他好容易找着个显摆的方式,却被人三言两语给打消了念头,纵然知道王熙凤说的对,心中还是不悦。
王熙凤并不想理会他,想一出是一出,谁家办个宴会不得提前半个月张罗。且贾史氏寿宴在即,后面紧跟着又是中秋佳节,府里忙不完的事情,哪儿有那个闲工夫操办桂花宴?
在她看来,贾赦这纯属是闲的,但是这是公公,还是要敬着:“往常的寿宴,宾客们来了之后,都是您和二老爷,珠大哥哥出面招待的,二爷往年只能迎来送往打个下手,咱家这些老亲们,据他说许多都认不得的。”
“昨儿二爷还在说,这要是大街上碰见人,是招呼也不好,不招呼也不好,愁的半夜没睡呢。他有心找您讨教讨教,又怕您骂他无能,儿媳这里斗胆,还请老爷教教二爷。他若是有能为的,日后您走出门去,也有面子不是?”
贾赦捋了捋胡须,觉得十分有理,自己就贾琏这一个儿子,他好了自己便好了。一个房子院子的,哪里能比过出息儿子!而且儿子居然认不全老亲们,这也忒不像话了些,这逢年过节经常见的,怎么就关系疏远至此了。
“行吧,待会儿早饭后,你叫琏二过来书房,我在那里等他。”
王熙凤恭敬的应了,这才拔腿去了邢夫人屋里,晨昏定省不可一日或缺。
邢夫人早就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贾赦拦下王熙凤之事,这会子见她来晚了,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抱怨了贾赦几句:“老爷这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急急忙忙的开宴,所幸你回了他,不然府中的丫鬟小子们,忙的个人仰马翻,咱家也落不着好儿来。”
王熙凤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贾赦再是不着调,那也是公公,是长辈,岂是她一个儿媳妇儿能说嘴的。
自从搬来这荣禧堂,邢夫人是吃得好睡得好,因着离荣庆堂实在是近,早起的时间都往后推了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