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在她下颌投落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道猩红如血的细线痕迹，但她整个人的气质却不像楼里那样不安又软弱，而是一副阳光又温柔的模样。

此外，文件袋里还装着两张一寸证件照，陆露坐在枯红的幕布前，对镜头露出温婉的笑容。

而其它照片就多是陆露在生活中的照片了——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tōu • pāi，只是经常在脖子上戴着丝巾或围巾，与身旁的同学欢欣的说着什么。

在这些照片里，只有一张，是陆露与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坐在同一条长椅上。男人在递给她一个油纸包，而陆露表情有些怅然，却还是伸手去接。

冷雨看着那个男人——那是她击杀的第一个飞头蛮。

她沉吟片刻，将照片翻了过来。

在这张照片背后，属于白教授的苍劲钢笔字迹已经被氧化了一部分。

它的内容是：

■■■■年■■月■■日，落头氏陆露与她的父亲见面。

冷雨又翻开其它照片，在它们的背后，白教授都写了：■■■■年■■月■■日，落头氏陆露生活照07■■■■年■■月■■日，落头氏陆露生活照02落头氏陆露证件照01来自学生证落头氏陆露证件照02来自学生档案……等字样。

而在那张只有陆露一个人的照片上，则是写着：■■■■年■■月■■日，当代落头氏传人陆露入学。同期，其诚信履行契约，接任杏园守林一职，代为看守杏园阴物。

在那些照片上，一切记载年月日的笔迹，都被涂去了。

就像冷雨的手机上，那与界面右上角的‘无信号’提示一样冷漠的‘00:00:00’一样。

冷雨抿了抿唇。面上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