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忽悠
樊长玉做完这一切,蹲在笼子旁看着海东青,目光里充满了怜爱:“明早杀猪了,再给你点新鲜下水吃。”
猪肉得留着卖,下水可以随便霍霍。
今天杀的那头猪,下水已经全做成卤味了。
回房前,樊长玉想了想,又觉着堂屋里太冷了,她和胞妹的房间里有炕,就没燃炭盆子,怕言正伤重体弱,才给他房里点了炭盆子,正好可把隼放他房里去。
那可是百十两银子,千万不能被冻死了!
于是樊长玉脚下打了个转,拎着鸡笼子和海东青敲开了谢征房间的门。
也不管对方是何脸色,把鸡笼子往他房间的角落一放:“夜里冷,别把这只矛隼冻坏了,就暂放你房中吧。”
谢征:“……好。”
房门一关,海东青一双豆豆眼对上主人那双狭长阴沉的凤眼,拖着被夹伤的腿,耷着掉了不少羽毛的翅膀瑟瑟发抖。
瘸腿的海东青和它瘸腿的主人共度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樊长玉果然杀了猪就拎了半叶切碎的猪肺来喂海东青。
今日外边似乎格外冷,雪都快堆到了门槛处,房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冷气直叫人打哆嗦,透过房门往外看去,檐下的冰棱子都凝了一排。
樊长玉手被冻得通红,她把装猪肺的大碗放进笼子里后,搓了搓手,才对坐在床头的人道:“今天大寒,冷得厉害,你一会儿起身多穿点,我煮了毛血旺,吃了暖身子。”
谢征点头表示知晓,不过他确实没什么厚衣可穿,不消片刻,樊长玉就找了一身她爹的厚袄拿过来。
谢征穿上身形都有了几分臃肿,不过好在他身量足够高,看上去倒是依旧俊朗。
而且这身冬衣当真御寒,任冷风怎么吹,身上都是暖和的。
不过袄衣里还有一条墨蓝色的发带,这发带谢征是见过的,上次樊长玉还负气系到了她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