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任何一个外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把我当成妖怪或者恶魔吧。
所以这些天来,母亲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前,试图从外界的目光和忌惮里保护这具半死不活的躯体。
而我,我现在只想飞策划的头。
说真的,这种剧情不应该是一个过场CG就解决了的事吗?什么时候玩家还要挺尸等复活啊?复活这种事情不该是啪的红光一闪尸体仰卧起坐接着“哦豁活了”就完事了吗?策划到底会不会做游戏啊!
然而如果靠意念就可以shā • rén,叶○树的头早就已经可以绕赤道一圈了。
所以我还是只能躺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自己血肉生长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等着什么时候伤口彻底长好,让我能活着爬起来。
在我等待复活的这段时间里,罗西南迪哥哥经常来看我。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厚厚的金色刘海挡住眼睛,看起来迟钝又不好说话。
可是每一次他都会紧紧握住我的手,偶尔还会问一问妈妈“妹妹什么时候能起来”之类的问题。
每次妈妈都会对他说,快了。
每到这个时候,罗西南迪哥哥就会摸摸我的头,把自己的脸颊贴过来,像是觉得这样我就能好得快一点似的。
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就是多弗朗明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偶尔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我的表情也像是看到什么大块的垃圾一样,写满了嫌恶。
还是那句话,都是亲生的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过比起多弗朗明哥对父亲的态度来,他对我的态度居然也能称得上是不错了。
作为最大的儿子,多弗朗明哥对老爹的态度用三句话就能概括——
“滚开!”
“别碍事!”
“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