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现在,那个脱困的机会来了。
褪色者一脚踹开了大门。
他来的速度比瑟濂想象得更快,几乎是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就从宁姆格福地区赶到了这里。
他冲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沾着血迹,还提着那把他最喜爱的盾牌和弯刀,看起来就跟个凶悍无比的蛮子没两样。
瑟濂开始庆幸于自己及时解除了分隔魔法、好让徒弟没有看见自己最狼狈凄惨的行尸走肉一面……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来的真快呀,不愧是我的徒弟……”
辉石头罩下的那张脸终于生涩且不太熟练地笑了起来,然而里昂宛若一台战车般冲了过来,那份刚刚出门砍了一圈敌人的气势让瑟濂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默不作声的里昂伸出冰冷的骑士手套,一把扯下了钉在瑟濂的右侧手腕上的那把漆黑封印小刀,动作快得宛若熊孩子伸出下鞭腿去绊倒别人差不多。
“啊啊啊啊!”
仿佛有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女魔法师的脑门上,如海潮般的痛苦眩晕伴随着短暂的目盲袭击而来,令她忍不住嘶吼出声。
但在强烈的痛苦之中,有人轻柔地抱住了她因为痛苦而蜷缩起来的身躯,然后在瑟濂耳边低语道:“别怕,我来了。”
褪色者那语气里的温柔情绪遥远缥缈得就像是天边的幻象,痛到理智几乎要归零的瑟濂无法确信这句话会是这个铁罐头一般的弟子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