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午夜对话，拒不承认

这会总算是能听清一些了，但只有黄仁海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哽咽。

“对不起啊小兄弟，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害了你。”

“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再让人给抓住了。”

只听清了这两句，我背后就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彭爷，你咋跑这儿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周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迷迷瞪瞪的走了过劳。

我心道要坏事了，果不其然，黄仁海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不得去斥责周密，我一把推开黄仁海的房门。

阴冷的气息在快速消散，只有黄仁海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彷如一具尸体。

我在墙后模塑了几下，找到电灯开关打开。

黄仁海还是和白天一样的姿态，微眯着眼睛，但是眼眶变得红肿，显然是刚才哽咽抽泣的原因。

而且，他对于外界的反应更小了，即便我闯入进来，也都没多看我一眼。

这是因为濒死之人的身体越发虚弱导致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做多余的事。

黄仁海的死期，更近了一步。

周密也跟着我进来了，先挨了我一记眼神杀。

“它刚才来过，但被你吓跑了。”

周密愣了下神，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只怨灵来过？”

被我盯着看了一阵之后，周密尴尬的低下头去：“谁让你出门不叫我的，我以为你上厕所去了呢？”

我没去和周密争执，转身走到黄仁海的床榻前。

“老爷子，能告诉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吗？”

黄仁海的眼神略有闪动，努力张了张口：“没谁，你听错了，我刚才没跟人说话。”

“我知道，刚才跟你说话的，不是人！”

我继续逼问，黄仁海不愿意回答，开始渐渐有了怒意：“你个小娃娃，大半夜的别折腾我老头子，我要睡了。”

黄仁海开始下逐客令，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咽气的老头，我也不敢一直逼他，只好先退了出来。

我就在黄仁海的门口坐下，点了根烟等待着，但也知道那只怨灵，今晚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彭爷，你看到那只怨灵长啥样了吗？”

周密挨着我坐下，语调有些拘谨，我冷哼一声：“我只来得及听到了两句话，就没某个人把怨灵给惊动了。”

“嘿嘿，我也是睡得有点儿蒙圈儿了，大不了我明天继续下地干活去呗？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把它给找出来。”

无视了周密的辩解之后，我开始思考黄仁海对怨灵说的那两句话。

一句是表达歉意，不知道那天晚上会害了你。

另一句是驱赶，或者说真诚的劝说，让它离开，免得被人抓到。

“黄仁海说的‘人’，应该不是我吧？在他的认知里，我只是一个医生，他并不知道我是能够抓鬼的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