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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女太子x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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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出身平常的男子而言,这个夜晚,是他飞黄腾达最好的时机。

一切都情有可原,说起来更是陆问君意图强占他的身体,别说问罪,明天起来还得对他负责。

何况陆问君本身便对他偏爱有加。太子的情分难保几时,若抓住今日机会,驸马爷的位子也就稳了。

得有多君子,才能拒绝这千载难逢得天独厚的机会。

得有多尊重她,爱惜她的名誉,才能抵抗住心爱之人主动扑倒的诱惑。

若非发觉了他动情的证据,陆问君都要怀疑,他到底是太呆,还是有什么隐疾了。

沈沣的吻太克制,太小心,仿佛将她当做了易碎娇贵的瓷器,连重一点力道都舍不得。

药效褪去,陆问君身体疲乏极了,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走。

她靠在沈沣肩头,他衣服也整个湿透。

泉里太冷,他身上有让人心安的温度。

回到章家府邸,沈沣叫人烧了热水给她沐浴驱寒。

陆问君裹着斗篷,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她被侍女扶进门,又回过身,嘴唇因为冷而苍白。

偏眼里都带起调戏之色,问他:“沈少傅要一起洗吗?”

白芜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心惊不已。

两人出去那一趟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这个沈大人!肯定是趁这天赐良机占他们殿下便宜了!瞧着那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禽兽!

啊啊啊!要不是他刚才被支过去收拾章家那帮子人,才不会叫他给得逞!

心里的波涛骇浪尚未翻完,便听“禽兽”沈大人肃容道:“殿下莫要胡闹。”

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了身。

咦?

这都不心动?

白芜默默把嘴巴给闭上。

陆问君沐浴完睡下时,已经快天明。

她坐在桌前,正擦拭那把匕首。

这是把难寻的好刀,短小但锋利,血迹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刀身锃亮,转动间,刃尖闪过寒光。

见到沈沣,瞥他一眼,也不和他说话,继续擦拭匕首。

沈沣问:“殿下可还有不舒服?”

她道:“有。”

沈沣眉头微皱,似有些紧张:“殿下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

“我心里不舒服。”陆问君道。

沈沣顿住。

她站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端详他几眼:“沈少傅平日对我表现得情真意切,昨日我中药需要沈少傅献身相救的时候,你却处处推拒,是何意?”

沈沣避而不答,端起药给她:“殿下该喝药了。”

太子殿下霸道命令:“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便治你的罪。”

沈沣默默对她对视片刻,无奈道:“殿下昨日不清醒,只是药物作用,我不能趁殿下之危。”

这个答案,不知她究竟满不满意。

陆问君负手往前逼近一步,“我现在是清醒的,你敢吗?”

沈沣哑住。

她轻哼一声,“迂腐。”

转身回桌边坐。

沈沣沉默几息,慢慢走到她近旁。

陆问君不理他。

他垂下眼睑,嗓音也低下几分,似是哄她:“殿下与我还未结为夫妻,不能行周公之礼。”

陆问君之于他,不是登天的捷径,不是无上的地位,是他最为珍贵、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因为爱重,因为珍视,所以不愿轻率对待。

陆问君又揪住他话里的小辫子:“沈少傅这句‘还未’,从何而来?我何时答应过,要与你结为夫妻?”

“殿下会答应的。”

“你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

“殿下给的。”他答得从容坦荡,理直气壮。

陆问君挑眉:“沈少傅学会恃宠生娇了。”

沈沣稳稳地,舀起药喂到她唇边:“也要殿下宠,我才有宠可恃。”

陆问君似笑非笑盯他两眼,终是赏脸,把药给喝了。

喝完药,她将匕首插回刀鞘,递给沈沣:“送你了。”

这日她昨日刺伤章飞午的匕首。

沈沣接过,手指抚过鞘上宝石:“为何送我?”

“沈少傅不是要与我结为夫妻,这把匕首便作定情信物吧。”陆问君起身,“回京后,拿着它来提亲吧。”

陆问君手伤期间,均是沈沣亲力亲为地照顾。

替她换纱布,亲自熬药,再哄着她喝。

陆问君一行在天河县停留了半月有余。知县刘桐在章家被捕的第二日被撤职,陆问君已向朝廷申请,调任新的知县。

新知县上任之前,陆问君亲自坐镇,广开衙门接纳状告。

天河县百姓苦于章家淫威,积怨已久,每天衙门都挤满了人,控诉章家罪行。负责记录的书手日日奋笔疾书,罪状写了一沓又一沓,生生把手给累坏,又换了替补。

庆远府巡按御史赶来天河县,负责审案。由太子殿下亲督,章家这案子,进展飞速。

判决当日直接设了刑场,巡按大人宣布判决结果,章家全家获罪,无一幸免,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考虑到章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太子殿下开恩,特许她免于死罪,余生在狱中度过。

可惜老太太没承住这大恩,亲眼看着儿孙行刑后,情绪激动崩溃,嘎嘣一下断了气。

了结章家之事,启程返京。

路上不做逗留,只花了几日。

回京之后不久,便是祭天之礼。

皇帝自从上回中毒,伤了根本,身体大不如前。

他已着手扶持太子,今年的仪式,令太子代他主持。

陆问君连日为祭天忙碌,早出晚归,好几天没见到沈沣。

祭天前日,她披着夜色回东宫,远远见沈沣立在门前。

皎皎月光倾泻而下,他一身青色长袍,如矗立在殿前的青松,静静等候她。

陆问君忙了一日,脸上有倦色,走到近前问他:“这么晚不去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对黑眸,在月色下深邃沉静地望着她:“想看看殿下。”

陆问君失笑,逗他:“这么粘人啊。”

沈沣也不说话,抬手轻轻触摸她脸颊。

这人死板得很,极少这样主动碰她。

月光缱绻将人笼罩,陆问君执起他手,带他一同进门。

白芜给她准备了宵夜,陆问君叫沈沣陪着吃了一些,侍女已备好热水,该沐浴就寝了。

沈沣陪了她片刻,大多时候并不多话,安安静静地给她布菜,看她进食。

吃完,陆问君去沐浴,他握了下她手,很快便又松开。

陆问君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问道:“有话要说?”

沈沣却摇头:“殿下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怎么突然如此粘人?

陆问君瞧他那依依不舍又不肯说的模样,有些好笑:“等祭天仪式结束,我便去向父皇请旨赐婚。沈少傅回去准备准备,等着做驸马吧。”

沈沣露出微少的笑意,应道:“好。”

陆问君走向内殿,半道转身看了一眼。

他站在原处,默默目送她。

陆问君觉得有异,翌日祭天仪式,频频想起最后一刻他的眼神。

等仪式结束,她刚摘下祭冠,白芜便急匆匆跑来,大呼小叫:“殿下,不好了!陛下把沈大人调去南赣剿匪,今早天未亮便离京了!”

沉甸甸的礼冠拿在手上,冕旒上五彩玉串晃动相撞,发出极轻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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