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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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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存银高兴,请客吃羊肉。

因为兴奋,一路叭叭叭。

圆圆本来有些瞌睡的,被他情绪带动,也跟着兴奋起来。

云程从前刷美食视频的时候,知道有些羊的肉煮出来不膻,原汤炖煮就非常好吃了,但他没吃过。

听得多了,再被存银一番夸,才进羊肉锅的馆子,馋虫就被勾起。

冬天适合吃羊肉,吃完浑身热乎乎的。

不是饭点的时候,大厅里都坐了五六桌。

都是吃吊锅的,羊骨羊肉炖的汤底,又切了羊肉片能随时涮。

存银说他们也吃这个,主食是面饼,上来以后,云程看这样子,挺像肉夹馍的。

能往中缝里塞肉跟菜,存银自己去调了酱料,一人一小碟。

他中午才吃过一回,晚上不宜吃多,这以外,又点了两样小青菜,上了大麦茶。

圆圆食量不大,配合汤水给她泡馍,尝个味儿,能少吃点羊肉,以免温补过头上了火。

存银还大方得很,点的是半只羊,约莫十五六斤,叫叶存山跟云程多吃点,“补补。”

汤底里的骨头是羊小排,肉质鲜嫩,极易剔除骨头。

斯文点,用筷子撕。

粗鲁点,能单手拿骨肉咬,也能手撕。

他们这桌,就叶存山包办了,拿了公筷一顿戳,一人碗里夹几筷子。

存银说要少吃,又馋,就吸骨头。

圆圆学他,吸得呲溜响。

肉香,骨汤鲜,面饼外皮酥脆,内里软和,干吃夹着吃,都挺好。

到京都这么多天,就这顿饭最轻松。

吃的时候出出汗,各种堆在心头的杂事都轻快了。

席间聊天,简单说了下圆圆启蒙的事。

叶存山同意把圆圆送到程家去,但想要年后再去。

“咱们最近一直挪窝,从府城到静河村,又从静河村回府城,到京都安家后又程家又是祖坟的,她适应力再强也就是个三岁小孩儿,咱们缓缓。”

云程跟存银没意见,问圆圆,圆圆就傻乐。

少数服从多数,她明年就要开始学习了。

一家四口,两个要少吃,一个胃口不大,靠叶存山当主力,也没法全吃完。

剩下打包,拿了瓷盆装,明早还能再下面条。

回家坐马车,一家四口坐车厢很挤。

叶存山跟从前一样,跟马夫一块儿在外边坐着。

存银说等威风到了就好了,“到时我能骑马,一辆马车也能坐。”

威风走陆路,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到。

说到马,叶存山还想起来一件事。

他找程文浩问过,京都有马车,但骑马走在街上,规矩很重。

首先是街道限制,其次是人员身份限制,除非给威风也配个车棚,不然还是跟府城一样,骑马是要出城的。

存银都给听懵了,“啊,可是我看京都很大,我这出城一趟不方便……”

叶存山:“有街道能骑马,回头问问平枝姑姑,叫人带你去认路。”

有总比没有好,存银想想,点头认了,嘴上却嘟囔:“还不如回村里。”

在村里,能骑马随便溜达。

到家已经天黑,家里烧好热水。

平枝姑姑备好了晚饭,他们一家吃过,不用再添。

云程叫他们别浪费,直接挪走,没吃的人就吃这桌,不用再做。

圆圆跟存银先洗漱,云程跟叶存山吃得多,消消食后,在他们后面去洗。

被叶存山眼神勾着,云程拿了衣服,与他一块儿进屋。

冬日洗澡,挤一个浴桶里,互相都很克制,就是个普通搓背的关系。

云程问叶存山白天时想说什么,叶存山说没什么,“一些酸话。”

酸话就是想念之类的话。

云程笑他,“你以前又不是没出过远门,你在府城模拟考的时候,早出晚归,没比现在好多少。”

叶存山说这不一样,“出远门,知道你们离得远,我没辙。模拟考的时候,那不是早晚都要见见吗,我晚上还能抱着你睡呢。”

云程无情拆穿,“我看你是羊肉吃多了,火气旺,尽瞎想。”

叶存山有理,“我头几天,可没有吃羊肉。”

云程就问他吃了什么,叶存山报了一堆菜名。

“跟着文浩的伙食标准来,一天天都在补脑子,汤水也多。”

是和云程说,他讲话没顾忌,“喝完了老想上茅房,我不好立刻去,显得我屎尿多不好好学习。”

云程不同意这个,“那憋着不难受啊?”

冬天里洗澡,都是泡泡就好。

他们下船后,仔细洗过。

这几天下来,就今天出门走动出了汗,搓搓背就能擦身子回房。

云程不要叶存山帮,他自己擦,“我现在是看开了,那不喜欢咱们的人,你做再好,他都要挑刺。喜欢咱们的人,你就是一天天窝炕上,说你是梦里学习,他最多也就是把你拽起来抽两下。就上个茅房,你还憋着,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叶存山就跟他说实话,“之前还觉着我心态很稳,现在真的快见到结果了,我才发现我没有那么平静。”

他牵着云程回房,披上厚棉衣,窝炕上坐着,等后脑勺那处的头发散散潮气,跟云程说说这两天的学习情况。

程砺锋的教学严厉又细致,在临近考期时,他没搞大复习的架势,抓着科举书籍给他划重点,而是遵循了彭先生后续的教学方案,出题讲文章为主。

讲文章这一步,跟彭先生是相反的。

彭先生会先给叶存山讲典故,讲词义句义,结合当时的背景和作者经历,分析给他听,再要叶存山自己反思他的文章哪里不够好,下次改正。

程砺锋则是叶存山作完文章以后,要叶存山顺着彭先生会讲的东西,理一个脉络出来,当给学生讲学,要他完整流畅的说。

而作为先生,程砺锋还扮演学生的角色,会提问,表达疑惑,要叶存山解答。

这是叶存山从未接触过的学习方式,好在他胆子大,后来在文比里锻炼过,这几天上课都很顺利。

“大舅舅很厉害,他真把自己当‘学生’了,我头天讲完的文章,他隔天再来找我,会给交一份‘作业’,上面是他对我文章记录的笔记,优点圈出来,缺点划出来,补充的也会写,我学到很多。”

这种教学方式在严厉之余,又非常温和。

没有明面点出来他哪些地方不足,一味的打压,而是在课上时,要他去讲学,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鼓励。

在“笔记”上,优点是红笔圈红笔写,缺点是黑笔,补充内容是青笔,一眼过去,就没看见缺点,各方面很照顾他心情。

云程安静听着,等了会儿,没有下文,他就自己猜,“那你不平静,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

叶存山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怕面圣吧。”

这话在外面说,是要被笑话的。

面圣得从万千举人里脱颖而出,会试取中,有殿试资格才能面。

说这话,就好像他已经考中了一样。

云程不笑话他,还当真了,叫他去拿纸笔过来,“我给你画个图,你看看。”

画图要架炕桌,叶存山一并给他支起,“画一幅就行了,早点躺下,再坐会儿该冷了。”

云程知道的,他擅长抓人物神态气质,身体大型打好,着重刻画脸部。

参照现代看的电视剧,挑选他觉得很有威压的皇帝脸画。

他画个黑白无常能有阴森气透纸而出,画个皇帝当然也有威压感,主要是眼睛。

面部其他位置都是草图,眼睛是他精细刻画的。

画完给叶存山看,“你看了就烧掉,阅后即焚。”

夫夫俩没秘密,叶存山惊叹,但没追问。

怕惹祸事,他蹲炉子边看,长袄衣摆在地上拖着都没反应。

看够了,叶存山就把画纸扔炉子里烧掉。

看着都成灰烬了,不见一点白边,才回头跟云程讲,“跟咱们长得也没什么区别。”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云程说那可不,“我听说面圣也不是你们去看皇上,是皇上看你们,你们不能直视他的,不直视就看不见,不用慌。”

挺有道理。

叶存山说可能是这几天不够忙,所以有空瞎想。

他吹了蜡烛,摸黑上炕。

原是抱着云程,想想很久不能聚一次,又亲亲摸摸的。

云程半推半就从了他,隔天没睡懒觉,起来一块儿吃早饭。

送他出门前,给他塞了两个小本子。

跟日记有区别,是用来一句话记录的。

一个记开心的事,一个记反思。

都是解压用的,叶存山这状态,不让他反思他也做不到。

另外再记录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小细节,烦躁的时候翻开看看,就发现学习时,也有很多愉快的小事。

用一句话来写,则是最大限度压缩,不占用他太多时间精力。

这样下来,反思要改正的内容,他只会写最重要的,可以精准一些。

开心的事,也是一想到,立刻就在脑海里浮现的,也许睡前还能笑一笑。

叶存山收好装进书包,“下次回来给你检查。”

云程不等下回,“我自己过去临时突击,看你有没有听话。”

这跟直说要去看他也没区别。

叶存山:“行,我等你来。”

他走后,云程跟存银说了声,就回房补觉,到中午起来,跟圆圆玩了会儿,午饭后,带着圆圆在暖桌边写写画画的玩,叫上存银谈事情。

铺面的装修图比较简单,要定制的架子、台子跟衣架也好设计。

这几样云程参照从前见过的装修样式,自己设计就能搞定。

铺面要给几天时间清货,这期间刚好用来画图。

铺面解决,就要找人铺货。

两人再把选好的图样拿出来核对一次,确认布庄那头拿布没问题,决定明天去见裁缝们。

这事叫平枝姑姑差人去一趟陆家,找三姨说,到时要人带路。

温故带回来消息,明日由陆瑛的书童带路。

云程想了想,拿了布料跟针线,陪存银一块儿,赶工做了两套娃衣出来。

娃衣是挑选样式最复杂的图样来做,明天拿去见人,叫他们知道存银不是阔少爷出来开铺面玩,是有手艺的。

绣工跟做工都往精细了去,为此,晚上还加了个班。

隔天起早出门,预想中的困难一个没有。

这些裁缝们早都等着了,盼着来活干。

存银的手艺他们也见过,陆瑛拿了样品。

娃衣有,成衣有。

给人做的承诺是这铺子开起来,只要他们好好干,铺子不会莫名其妙不要他们。

因为京都所有裁缝铺,无一例外,全是自家人的生意。

他们有手艺,但挤不进去。

偶尔运气好,能去裁缝铺接个活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街坊邻居加上亲戚们的散活,挣不了几个钱。

到他们来后,主要就担心这个。

存银给他们再三保证不会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我肯定不会干的,这不是让介绍人为难吗?”

因他们有顾虑,存银就提前给他们说好,“我是有打算带两个亲戚,这是明年的事,带出来以后,他们留不留在京都还不好说,总归就两个人,还要从头开始学,对你们不会有影响。”

就两个亲戚,他们稍稍犹豫,没提意见,还是坚持不能莫名其妙就打发他们。

铺子里缺人,这些宫里出来的手艺不用说,是陆瑛找的,他们也信得过,为要人安心,先签了一个临时的契据。

按照存银说的来,铺面还没开张,不好定月钱,先派散活计件,等到开张以后,他们再重新签契据。

这类契据在大乾很常见,多数是跟工匠签,要人十年二十年的只在他家里干活。

没开起来之前,这些裁缝也不好说签几年,觉着计件也不错。

本来有人说以后也用计件来,做得多拿的多。

被人拍开,担心以后没保障,不派活就饿死。

双方信任度,暂时是因陆瑛这个中间人而维系,这点不强求,只等磨合到开业,开业再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了解了,其他福利就好谈。

契据都签完,存银就把图样拿出来。

因为画风的关系,这图样虽清晰直观,云程跟存银两个也挨个解释,特别是旁边标注的尺码怎么看。

都是老手艺人,其他的不需要多说。

中午在这里留了饭,回家时天都蒙蒙黑。

书童才高送他们到家,才调头回府。

存银跟云程说这书童的名字有意思,“才高八斗?”

他看大户人家的书童都成双的,大胆猜测:“也许真有一个八斗咱没见过?”

云程:“改天见到三姨,我给你问问。”

那就不用了。

他们出去忙了一天,晚上回来陪圆圆玩。

圆圆的兔子今天把存银的草吃了些。

两小姑娘都在屋里,没注意,出来时草都秃了。

存银还没看,问秃了多少,根还在不在。

圆圆说在,“冬桃说在。”

那就没问题。

草难种,扎根以后生命力顽强。

根在,叶子没了还能再长。

圆圆说她今天也种草了,跟冬桃一起。

种子就存银有,他白天不在家,圆圆跟冬桃种的是菜苗。

圆圆觉得很神奇,跟养兔子不一样的体验。

兔子是她摸得着的,能感受到温度跟心跳,摸着柔软,心里也软。

种菜的话,就看着小小一点绿芽埋土里,有旁边的草做对比,她今天蹲外面看了很久,没看到菜苗长大,但看着那么一点点绿尖尖,心里也是期待的。

“姑姑说菜可以吃。”

云程不忍心告诉她,兔子也可以吃,兔子可好吃了。

他在旁边笑,圆圆也跟着笑。

晚上收拾洗漱完,存银回屋前,绕到前院看了眼他的草。

那兔子会吃得很,全吃的草叶尖尖,种在边缘的草明显矮一截。

他叹气:“亏得我还给它们铲过屎,恩将仇报啊。”

裁缝铺子的事定下,他们往后又跟进三天。

分配布匹跟线,陪同一起做了衣服,再才脱手,能放心交出去。

赶巧,说过后几天有雨,两人看天色,就先拿了笔墨颜料,带上圆圆,一块儿去程家拜访。

学画画的事,已经说了几年。

信里提过,到京都后又说过。

现在过去,赶在了下午时,程砺锋在家,到书房里不用等。

小圆圆一起带来,没叫她立刻去见叶存山,先跟程家的小孩儿一起玩,熟悉熟悉,往后好相处。

程砺锋先问他们裁缝铺子的事,听闻一切顺利,才开始教他们。

今天不用他们动笔,左右站着听,也看程砺锋调色落笔,最后是留了小作业。

暂时没别的要求,要他们能拿稳笔,能轻重有度,也就是先练基本功。

第一课就这些,结束就能去兰园那头找叶存山。

出来时,圆圆跟人玩得正好。

云程稍稍等了会儿,这局小游戏结束,才叫上她一起。

听说是要去见叶存山,她一路都走得蹦蹦跳跳。

到了兰园,还没进门就喊爹,嗓音脆生生的。

因过后几天都有雨,今晚不宜留宿,怕被大雨堵在程家,所以晚饭安排得早。

叶存山哄圆圆玩,云程跟检查他的小本子,看他上面记了短句,没偷懒,也没扩写,心下满意。

饭间,叶存山想问问存银的裁缝铺子,存银不说,“大嫂说了,你现在离家就是为了屏除杂念好好学习,铺子的事有人管,你别操心。”

他给叶存山碗里夹一筷子水煮肉片,“你出银子就行了。”

这一听就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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