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83)
她和刘氏谁是第三者还说不定,再说了违背刘氏的期盼的人是先帝和皇帝,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她是一个为了野心而活的人,又不是圣人。
叶世钊上前道:“皇后娘娘,请慎言。”
书颖反问:“慎什么言?他为了他女儿,鸡蛋里挑骨头的抹黑我,同样是做人爹的,相差怎么那么大呢?
人家刘氏没有为刘家做出任何贡献,白吃刘家那么多年饭,可是刘尚书一点也不嫌弃,一心爱女儿。刘尚书虽然恨错了人,却是一个好父亲。
我呢?我和哥哥小时候,叶家给过我们真正的保护和爱护吗?你和祖父祖母曾经为我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我为了家族嫁进宫里,家族为我做了什么?”
叶世钊以为她也是“重生”的,听到这些联想到原来的轨迹,他确实什么都帮不到女儿,不禁内疚:“娘娘,是我无能,你不要为此动怒。”
书颖冷笑:“当我遇上小人时,你不来强迫我做个圣人,我就烧高香了。”
见书颖这个态度,苏、韩等人此时不敢插嘴,叶世钊一时伤心歉疚也不知说什么好。
书林道:“娘娘,其实爹没有这个意思,是怕你被人抓住言语把柄……”
书颖勾了勾嘴角,冷冷看向赵玮:“皇上,你和刘氏的事你自己解决,不要让他们来找我麻烦。”
赵玮原以为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可是他还是估错了。
赵玮蹙眉道:“皇后这时是真要慎言了。”
书颖解下插在腰间的小型/燧/发枪扔在了地下,飞快拔出佩剑,运起内力一下狠劈,将燧发枪砍成两断,她的剑也缺了道口子。
这一下变故太快,在场的文臣都不禁退了一步,书颖收剑转身就走。赵玮没有想到她这么不给他面子,她自嫁进宫中后,从来没有这么嚣张。
赵玮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刘光,废后另立的是朕,不是皇后,你于此事有所不满就冲朕来。”
刘尚书跪了下来:“老臣绝无此意,真是为了……为了大周祖制,为了江山社稷。”
书林讽道:“皇后自小就是天纵奇才,如今费心发明镇国利器,这哪里有碍社稷了?为了私怨就是为私怨,江山社稷不是你的夜壶,想尿就尿。”
刘尚书心中大恨,道:“老臣如今百口莫辩!”
书林单膝跪倒在地,奏道:“皇上,刘光本是寒门士子,就算尽忠国事,朝廷也从未亏待过他。就因为刘氏之事,他对先帝和皇上心怀怨恨,包藏祸心,对皇后娘娘大不敬。
若不加严惩,先帝和皇上的君威何在,皇后娘娘的尊严何在?我等无能无法护皇后,皇上是皇后的丈夫,也要眼睁睁看着小人随意侮辱妻子吗?”
赵玮脸色微变,书林进官场多年,一直谨慎,头一回这么出格。赵玮眯了眯眼睛,说:“叶指挥,你这究竟是何意?”
叶世钊也跪了下来,奏道:“微臣深受皇恩,得先帝与皇上破格提拔任用,自知才能平庸,深感惶恐,只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到如今凤鸾之瑞也降于寒芥之门,微臣感激不尽,却自知微臣高攀了。
小女蒲柳之姿,若不堪为后,皇上素来宽仁,若效刘氏之法废了小女另择贤后,可平刘尚书的对皇家的怨恨,令朝堂重归祥和,乃是大善之事。小女武功可以自保,商道能养活自己,江湖朋友也有几个,决不会因为被废而怨天尤人。”
刘尚书脸色铁青:“你们父子一人这是构陷!我何曾怨怼皇家?”
书林冷笑:“皇后还没有被废,她就还是皇家的人,你总是构陷于她,不是对皇上废刘氏另立她为后怨怼又是什么?”
刘尚书道:“我等为人臣子,进谏乃是职责所在。皇后不安于后宫,抛头露面于妇德有碍,这就是放在普通人家也没有说错。皇后言行哪一点像个皇后?”
叶世钊叩首道:“刘尚书位居吏部尚书要职,若是怨恨不平、事事都窥视皇后言行,必会误了吏部中的大事,这岂非皇后之过?微臣恳请皇上为了大局废后!”
赵玮目光闪过一丝寒芒:“叶尚书,你是真要朕废了皇后?”
叶世钊知道皇帝这时颇为恼怒,但他想到“重生前”的明妃,帝王的假宠爱不要也罢。
所以,叶世钊斩钉截铁地说:“皇上迎娶叶家女已过去一年多了,她既坐不稳皇后之位,想来是无此福缘。微臣不敢强求,微臣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只求皇上宽仁,也放她回家。
微臣也必尽力规劝小女,令她之才为大周所用,辅佐皇上安西定北。微臣对天发誓,此时若是装腔作势、以退为进、自抬身价,我叶家就断子绝孙!”
叶世钊把话说得这么绝,一直不想插手皇帝私事的韩平道:“谨之,你这是何意?皇上和娘娘鹣鲽情深,你一介臣子,怎么能逼皇上和娘娘分开呢?”
韩平知道女儿怀孕,叶家若是断子绝孙,他的外孙或外孙女岂不是没了。叶世钊为人素来和气,对着刘尚书也让他三分,而叶书林虽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待人也从不尖锐。
这回皇后被惹恼了,他们父子双双破功。
柳墨卿也了解大徒弟的性子,要说皇帝还是“魏昭”时,书颖根本就没有看上他,后来皇帝勉强得来这段感情却又弃她另娶,书颖心中更没有他了。
“谨之发这誓就太过轻率了。我虽相信你必是真心不想与刘尚书争国丈之位,可是此话未免对不起祖宗。”
叶世钊道:“当初是我要求她嫁进宫里的,柳兄也知道她跟你年轻时一样,追求武道巅峰,喜欢到天下各处游历和赚钱,喜欢行侠仗义。恐怕是真的不适合做皇后。”
书林也道:“师父,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妹妹的本事,我和非青师弟、非殷师弟、玉堂加在一起也不及,天下女子又何人能及?
刘尚书因为废后另立而牵怒于她,非要她当个任他作践摆布的泥胎木偶才甘心,这怎么可能呢?皇上若能顺了刘尚书的心,废了妹妹也未必是坏事。”
刘尚书没有想到叶家还真的不贪恋皇后之位,能说出这种话来,这时被逼到绝境,他再无别法,跪着除了官帽:“皇上!老臣原是一片公心,竟被叶家父子如此诬陷,老臣百口莫辩,老臣再无力辅佐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