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二 魔高一丈
“殷御,今日你如肯自裁,下罪己诏,向世人阐说真相,为朕友不悔洗去污名,并交还尸身那么朕可饶你殷氏子孙你那诸多宫妃性命否则——”
宗守的语气一顿,而后面的话音虽依旧平淡却满蕴杀机
“必定屠绝满门,使你殷氏一族血脉,此域绝传!言尽于此,尔身亡之时,勿喟朕言之不预!”
金不悔不在意自己的身后之名,他宗守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怎能容自己的至交背着奸佞之名,带着数亿人恶念恨意,不明不白的转生轮回?
为此哪怕放弃这灭国之机,使大商皇位得以传承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他宗守也可接受
那御书房中,殷御却觉好笑,自裁?罪己诏?满门屠绝?
这宗守是在对自己说话?或者真是疯了不成?
“竖子,你莫非是已脑袋糊涂了?尔何德何能,敢逼朕自裁?”
心里如此想,口中也这般说着殷御一时也起了玩笑之意:“金不悔为朕之臣,却与你这敌国之君勾连,难道非是事实?心存怨望,也未说错他”
又道:“其实罪己诏也非是不可!只需你宗守,自裁在朕面前别说是为金不悔正身后之名,就是扶他入文庙,又有何不可?至于他尸身,你未听说么?当日也被千人分而食之,可见朕之子民,恨其入骨”
宗守怔了怔,而后就是不怒反笑心中郁气,有如块垒,堵塞在胸中,难以宣泄更觉恶心,气血翻滚
既是如此,那也没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他心绪激荡,无法平静那炼神较的天道剑意也受此影响,渐渐趋于狂暴!
周围更多的屋宇,被生生的夷平地面塌陷,凹下数百余丈,宗守却浑然不觉
“朕实在无法想通,似你这等人,居然也被人称为圣君那儒家所谓大儒,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悔他为你这等昏主效力,当真是他这一生莫大悲哀”
殷御端坐于御案之后,笑笑不言情绪平静,只当是笑话在听,毫不在意
无论今日这宗守怎么说,都伤不了他分毫,又何需去在意?
在他眼中,这宗守虽还非将死之人,然而也无区别
自己一世令名,更轮不到宗守来评价!
大商一统云界,横扫诸域之时,他殷御便是一千八百载江山,二十七位国君中的盖世雄主无论谁人,都需为他歌功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