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鸦雀岭血战(3)
城上被突破的这一点,定州军在城墙之上的阵形突然之间变得极为扁平,两边拼命向中间挤压,而在向前的通道上年防守变得薄弱起来,这一个变阵,使得攻上去的牛耿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步前进,他这一动,围在他身边的,先期爬上来的进攻士兵便也向前攻去,这使得他们离城墙越来越远。
恶战之中的当事者还恍无所觉,但在城下观战的欧阳刚强和周祖浩都是骇然变色,在两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轰然一声,城上形式已是大变,拼命向前挤压的定州横刀师士兵们终于成攻地在牛耿的身后合龙,截断了他的退路,而正从这个点上向上攀爬的进攻者们马上便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撒回来,撤回来!”欧阳刚强急得嘶叫起来,被截断了退路的牛耿便如同失去了水的鱼儿,便算他是一条鲨鱼,迟早也得给一片片生撕下来,变成一幅骨架,成为定州兵的战利品。
牛耿三十出头,是一员经验极其丰富的将军,当寨墙之上自己归路被断,身边战友一个个都倒下去之时,他便及时地察觉了变化。
“回去!”他大吼道,一个转身,手中斩马刀连劈,转身重新杀向城墙边。
定州士兵却是挡住这位凶猛的杀神,被他一阵狂劈,居然又成功地接近了城墙。
“来时不容易,想走夹难!”定州兵中忽然响起一声大喝,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一手执盾……手执刀,从士兵群中跃出,人在空中,已是一刀劈下。
风声临头之际,牛耿身边的京师大营士兵已全部倒下,剩下了他一个光杆将军,看到凌空下击的对手,手中斩马刀一个急旋,逼开身边的一支支长枪,长刀横架,想要挡住对手的凌空一斩。
嚓的一声轻响,用桐油浸泡过,然后再在外面缠上金属丝的桑木刀杆立时断为两截,手中突然一轻,牛耿不由大惊,对手的战刀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再一次地直劈而下,身体猛地原地生生扭转,同时两手之中的断刀也同时捅向对手,对手这一刀如果不变直劈下来,那便是一个两败之局。
对手冷哼一声,身体倒转,刀势略变,这一刀贴着牛耿的面门削下来,差一点点就让牛耿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鼻子。
躲过一刀断头之厄,牛耿也是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对手战刀之利,力量之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根本来不及换手里的兵刃,只能挥舞着两截断刀,与对手战在一起。
对方虎吼连连,刀如雨划一般连绵不断地劈下,每一刀的力道都让牛耿心生寒意,此时他那里还敢随意用乎中的刀杆去架对方的战刀,要是再被削断一截,那手中的兵器就差不多成了匕首了。
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起,打作一堆,身边围绕着的定州士兵却是不好下手了,两人换位频繁,身形极快,一枪扎下去,说不定就会扎在自家将军身上,只能围在身边,不停地为自己人加油鼓气。
牛耿交手片刻,便知不好,对手武功极高,不在自己之下,打得再久,自己也无法取胜,问题是这里是敌人的地盘,敌人败了无所谓,自己一个失手,只怕便会变身为筛子,浑身都是洞洞了。一边打着,一边在心里紧急盘算着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