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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智点了点头,“筹办地妥当。”转过神又想了一想,“不妥当,银票换掉,把咱们家里头带来的土货,熏鸡黄酒之类的带过去,你自己亲去,别人去老爷我不放心。”
“是,可老爷,这些东西零零碎碎算起来,可是一千两都没有到。送到京中,那贵人可会看在眼里?”
如今这赫赫掌握一地安保的淮军首领李鸿章以前在京中不过也是个没油水翰林院小官,必然不是送了钱财才能获得那主子的青睐,而是要看肯不肯做事。想到这里,王金智定了主意,“无妨,既然是贵人,也不缺钱花,最缺的就是忠心当差的人。老爷也会写封信,你亲自送到那府上去。”
“是。”
倒也不是为了和李鸿章争什么风头,既然知道了这个道路,也自然要去烧香拜佛,如今的二等承恩公惠征以前在庐州府的时候倒是也打交道过,没见的多少的精明能干,怎么能生出如此厉害的女儿,军事上那些事也就罢了,旧年刊发的《咸丰字典》真真是文教鼎盛的标志,难怪皇上在万寿节的时候刊发全国,虽然庐州府的学宫里头那些腐儒私下说什么有辱斯文,可自己细细瞧了一遍,若是掌握方法,以后这认字就不需别人教学,更有正音统一之效。这文治武功,的确是不同凡响,再加上听说前些日子天子已经让皇后批折子,这自己的官途可就要死死地靠住皇后了,王金智想到这里,又联想到自己以后起居八座,赫赫威严,心头一阵火热,连忙挥着马鞭赶回滁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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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贞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在这仲春日头渐暖和的下午,手里还放着几颗碗莲的种子,安德海和小朱子把几个注满水的白瓷鱼缸提溜了过来,皇后娘娘今个想亲手种几株碗莲,宫里头的忙乎开了,有的去福海里头挖淤泥,还有的把鱼缸预备好,杏贞亲自用小锉刀把莲子的一头挫开,丢进了淤泥里头,然后再把水倒满鱼缸,不许别的人帮忙,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被ru娘牵着的大阿哥呆在边上颇有兴趣地瞧着。
旧岁入了冬之后,杏贞换了寝殿,就在廓然大公住下了,廓然大公亦称双鹤斋,位于舍卫城东北面,是园中一组较大的建筑,主体建筑北濒大池,园内景色倒映水中犹然两景;另有诗咏堂、菱荷深处等景点。
廓然大公,后来也称双鹤斋,仿无锡惠山的寄畅园而建。这一景的北半部,是乾隆中叶,仿照盘山静寄山庄的云林石室的山石,叠石而成的。嘉庆诗赞双鹤斋曰:结构年深仿惠山,名园寄畅境幽闲。曲蹊峭茜松尤茂,小洞崎岖石不顽。堪称一处绝佳的景色。
杏贞喜滋滋地在鱼缸里头种下了碗莲种子,一阵春风吹过,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喷嚏,连忙用夹在胸前的手绢捂住鼻子。
安茜连忙上前,扶住杏贞,“娘娘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着了风寒吧?”
杏贞醒了鼻子,摇手说道:“不碍事,在我家乡那边......在宫外的时候听说这连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念叨着本宫了,估摸着谁在念叨我呢。”
“想必也是念叨着娘娘的好呢,”唐五福上前递了一件披风,“娘娘那么大的恩德,世上的人总是念佛赞着娘娘呢。”
大阿哥牵着ru娘过来,虽然才呀呀学语,叫着“妈妈妈妈”过来要杏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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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醇酒妇人(二)
“哎呀我的乖儿子诶,今个玩的开心不?”杏贞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大阿哥,用绢子擦了擦大阿哥的脸,问道,大阿哥点点头,“有没有把梁下的画眉鸟羽毛全拔光?”边上的小宫女捂着嘴偷笑,大阿哥又点了点头,“妈妈,那小鸟不叫了。”
“画眉鸟没衣服穿了,所以不叫啦,好了,载淳,小点心吃过了?咱们去找皇阿玛。”
杏贞抱着载淳坐在轿辇上,对着满园春色指指点点,教着载淳“那个是梨花,载淳啊,妈妈教你一句诗好不好?”
载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听好了哦,‘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来,”杏贞又复读了几篇,鼓励载淳,“来,乖儿子,读读看?”
“高....小.....”载淳努力地说了几个字,就说不出来了,觉得在母亲面前有些丢了面子,鼓气地不说话。
边上的ru母连忙宽慰:“大阿哥才几岁,哪里能读诗呢。”
“也是,儿子啊,以后慢慢学,咱们学好了诗词歌赋,以后啊,八旗的美女一抓一大把,都要被咱们满腹经纶风度翩翩的载淳迷倒了咯。”
边上的安茜一个没留神,险些跌倒,转过头瞧着边上的帆儿和ru娘也是一脸苦涩,帆儿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娘娘还是多关心关心皇上身边的八旗美女吧,这圆明园园里春光正好,什么狐狸精都出来了。”
“什么狐狸精,没规矩,”杏贞假意呵斥了一下帆儿,既然帆儿提到了这个事,杏贞也要留意一下,最近忙着批折子,敬事房的事儿倒是忘记了关注,“皇上最近都叫谁侍寝了?”
帆儿见自己成功地引起了杏贞的注意,得意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开口了,“前个下午传了椿常在,晚上也是椿常在,昨个下午是答应。W夜里是歇在丽妃娘娘的杏花春馆了,”帆儿的话又快又清脆,就如同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今个是宣召了谁,我倒是不知道呢。娘娘何不猜上一猜。”
皇帝倒是正如这春天里的小蜜蜂呢,到处采蜜,杏贞也不在意,帆儿肯帮着注意内廷,这是好事,免得自己粗心错过了什么,“这有什么好猜的,左不过是这园子里的嫔妃,那玉贵人的胎怎么样了?”这是问安茜,自从胎像平和。咸丰皇帝已经晋封了玉常在为玉贵人了。
安茜扶住杏贞的轿辇,一边前行,一边回道:“玉贵人的胎尚可,不过太医说,玉贵人身子弱了些,倒是要好好将养才是,”安茜瞧着杏贞,准备从杏贞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出来,可是杏贞一脸平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