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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随时拿这纸片来取钱吗?”
“客官,那是你的存款存折,你存的是半年定期,定期利息是月利一分三,如果你急需用钱,也可以提前来取,但如果未到半年期取钱,利息就只能按活期的月利半分来算了。”
“啊,这也太不好了,如果我过了三个月,又不到半年,难道不能按三个月的定期一分一算吗?”
一个窗口前,一个小商人挺精明的。
“回这位客官的话,暂时我们还没有这个服务,但是在半年后正式开始这项服务。到时如你这半年期定期,未满半年但满三月,需提前支取,我们会按三月的定期利息支付。其它定期,也都是如此。”
“还得等三个月后啊。”小商人觉得又损失了不少。
“我这存钱取钱,你们给我这存折要另收钱不?”
窗口后的那个中年人很有耐心的道,“我们张记钱庄开业前三个月,是不收任何业务手续费的,但是三个月后,到时办理存款不收钱外,取钱是要收手续费的,但这个费用会很少,取一次钱可能只收一两文钱。”
“那万一我丢失了这张存折呢,我的钱还能拿到吗?”
“这个请你放心,你在这里办理存款,我们给你存折之外,也另有备份。让你办存折时登记身份信息,以及留下密语,这也正是为了防止你的存折丢失以及被人冒领的情况。若是你存折丢失,到时拿着你的户贴过来,再报上密语,核对之后就能给你补发存折,也就能领到钱了。换言之,就算你存折遗失,被别人捡去,可如果他不能说出密语,也是取不到钱的。而且,我们还会在这里给你留下相貌特征描写,持存折来取钱的时候,不但要密语,还得符合存钱人的相貌特征,确认是本人我们才给钱的。”
“我的家人拿着存折来取钱,取不到吗?”
“一般情况下是取不到的,除非他有你的户贴,另外还有你写的授权书,才可以。”
这下小商人很满意了,“你们这办法挺严密的,严密点好,钱这东西可不能出了差子。”把存折小心的揣进怀里,小商人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张超坐那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暗暗点头。
“客官,现在轮到你了,请。”
伙计走过来,提醒张超排队到他了。
钱庄里的伙计挺尽职,虽没有取票排号,但他记得很清楚谁先到后到。
窗口前,还有一张凳子,张超坐下,把那张庄票推过去。
“我要兑现一半,两千五百钱一半要铜钱一半要绢,剩下的两千五百钱,我要存五百钱活期,再存两千钱一年定期。”
那栅栏后的中年人倒是有点小意外,没料到来的这个倒挺懂行的样子。不过他还是照例很尽责的把各种利率又讲了一遍。
“你看我们给你六匹绢和一千三百钱,然后再给你存五百活期,两千一年定期如何?”中年柜员建议。
能到钱庄来当柜台的都是起码能写会算的,张超还看到了这人柜台上还有一把算盘,看来崔莺莺还在钱庄普及了算盘。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带户贴了吗?”
“没带。”
“那你把家里住址说一下,另外身份等情况也说下,我这里好存档。记得存折上的名字一定要留你户贴上的真名。”
留真名,是为了万一遗失后好补,不过张超倒不想让这人知道自己其实是他东家。因此只报了个务本坊的地址,然后名字嘛就叫张三。
中年柜员倒没想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地址,其实就是他老板家里地址,更料不到这个把典当东西换的五贯钱还来存一半到钱庄的年轻人,会是他东家。
两份存折办好,一张活期一张定期。然后那边伙计搬了六匹绢和一小袋五百文钱过来。
张超查看了一下,确认后,在柜台上又是签名画押又是按手印的,总算是办好了。
这种存折,还是比较简单的,只是存折,还不是真正的庄票。真正的庄票,应当算是钱庄发行的钞票了,是以自己的存款做为保证金,印刷发行的有固定面额,能够见票即兑,可以流通的票据。
不过张记钱庄要走到那一步,还是有点远。
第268章灞上鹰碰上长安狼
出了钱庄,张超又往当铺去。
“三郎,我们又去当铺做什么啊?”
“当然是去赎回我的貂皮大衣了。”
钱庄和当铺隔的很近,中间只隔了一个醉仙楼。
才隔了一会时间,当铺门口挤了很多人,一圈又一圈的,十分热闹。
栓子高兴道,“当铺这么多人,看来生意开张了,火爆啊。”
张超却皱了皱眉头,当铺那是抵押借贷的地方,怎么可能跟个菜摊前卖菜一样那么多人围着。
而且真要是去典当的,也应当是排着队,而不是这样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这标准的看热闹的架式啊。
走近些,果然就看到不少人在后面惦脚探头,有人挤不进去,还急的抓耳挠腮的。真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看热闹人都是天性啊。
“里面怎么了?都围这里,看啥热闹?”
有早来一步,抢占好了位置的人,正得意的回头显摆。
“有找碴的来了,有人抬了棺材来典当。你说这做开门做生意,却有人抬着棺材来典当,这不是故意找碴是什么?”
“知道是哪家来找碴吗?”
“好像是前面开金银铺的,他们本来也做抵押生意的,现在这新开了一家专门做典当的,这不是抢生意吗,都说同行是冤家,你看人家这出手多狠,抬棺材来典当,你收不收?”
“谁这么大胆啊,不是说这当铺跟醉仙楼一样,都是灞上张学士家的产业吗?张学士如今名气这么大,还有人敢惹他,上次彭国公的公子可是被打的腿都断了,牙都掉了几颗的啊。”
“嘿,还真有人不怕死啊,张学士也敢惹,我真服了他了。”
“厉害了我的哥,这究竟是哪家啊?”
“难不成是彭国公家的王大郎?不是听说这王大郎现在都跟着张学士混了吗,不敢来挑事吧,不怕把另一条腿也给打断了?”
“怎么没有武侯过来啊!”
有来的早,知道情况的人马上道,“长安城的武侯,也就是巡巡街,这东西两市里面本来就不归他们管的,这里是市署的人管着,但他们也就敢管些卖菜的乡下百姓,一遇到有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