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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大手按在年轻军官肩上，严肃道：“小叶，你要明白，这不是牺牲不牺牲的问题，是必须有人得去牺牲，有人得去铺路。这个牺牲的人不一定是士兵，也有可能是我们。”
“你更要记住，你是一名军官，你要负责的是军队、是士兵，但你更要负责的是我们整个天罪一族。不是由我们选择哪个士兵去死，哪些士兵不去死，我们都有我们的职责，我们需要为整个群体铺路。你说的对，在以后遇到情况不明，敌人或许很强的情况下，我一样会选择派部队试探获取情报，但是，可能会牺牲的不止是士兵，也有可能是我们。那牺牲，很有可能是真正死亡！”
中年军官明亮有神的目光迎上了年轻军官的眼睛，年轻军官一呆，嘴中却道：“那老师为什么不来？他那么强大，肯定能解决掉西漠所有的沙盗。”
中年军官又是一愣，他眉宇一蹙，“你是在责怪老师？”
“难道不是吗？他明明有那个能力，旅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出征，就遇上了一个拥有摄魂法器的修士。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营数百人兄弟被抽取可魂魄，瞬间灰飞烟灭，他们不是去转生池转生，是直接死去！”
年轻军官眼中含泪，近乎咆哮蛋：“老师明明有那个能力挽救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救？”
“这就是你上次想要质问老师的问题？”
“是！我不明白！不懂！”
“那老师为什么要救？他帮我们不够多？凭什么我们的路，需要老师来走？他有义务？他说过，不会出现超出我们应付能力之外的敌人，我们是经历过血战，阵亡过不少兄弟，但我们遇到的敌人是我们不能对付的？”
“这，这，这……”
年轻军官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在那次战争之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对白夜的怨气。
“其实，你是觉得老师帮我们不够多罢了，你希望他为我们铺平所有的路。那是不可能的……”
中年军官拍了拍年轻军官的肩膀，凝视着他道：“如果有一天老师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办？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或者他遇到了他也无法抵挡的敌人，又该怎么办？”
“好好思考一下，去集结你的部队，准备作战。路，要靠自己……”
中年军官说完转身而去，年轻军官立在呆愣着，对中年军官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
“路需要靠自己走！确实……”
白夜在一个教室里正给一众学生讲解三角函数，突然轻轻自语了一句。
第二十章风起西漠（二）
（以后都是晚上更，今天会这么晚，是由于一整天在别人家里，回来还遇到了暴雨雷电，写完就现在了，也没仔细再检查过，找找错别字）
荒漠之中，一片绿洲，这里草木茂盛，有一汪清澈的小湖泊未干，是这荒凉沙漠里一片难得的生命之地。
天气在这里依旧炎热，只是由于有湖泊水汽蒸发和树木花草的蒸腾作用，绿洲的温度倒是比沙漠里凉快不少。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即使是凶恶的沙盗，也不愿趁着烈日出击。
在绿洲湖畔周边，建立着一座座房屋，大多是很普通很简单的建筑，随意地摆置，没有一个特定的章法。
房屋的门窗多是大开着，从里面传来吵闹的人声，透过窗户一看，许多人光着膀子或坐或站、或参与或围观，在房间吃肉喝酒、以及聚众dǔ • bó。
房间中，有人不停喊着这鬼天气真热，可这些人明知这么多人聚在一个房间更热，还是在这里吃肉喝酒、dǔ • bó得上劲。
在房屋群中，也有十三座修饰虽算不得豪华奢侈，但也绝不普通的大宅以一种特定的顺序和方位摆立。
十二座大宅位于十二个点，相邻两点之间距离相等，从上空来看，正好成一个正十二边形，在十二边形的中心，立着一座更大、更豪华的大宅。
大宅所在远比其他房屋凉快了许多，即使是还没进入，仅仅是靠近，已是有一股凉气从宅院里透出。
似乎宅院之内和宅院之外，截然是两方不同的天地。
若有修士在此，会看到宅院中，不断有淡淡的灵气从四周聚集而来，十二座宅院内的灵气浓度相差仿佛，在那正中的宅院，灵气浓度则远高其它。
难怪这十三座宅院会如此凉爽，原来是有修士居住！
每一座宅院很大，却没有多少下人在此，房屋都很干净整洁，宅院正中的厅堂紧闭，里面均有一修士正在凝神苦修。
突然，正中宅院里的修士睁眼，昏暗的厅堂如若虚室生电，被他眼光照亮。
这是一名鹰头人身的修士，目光锐利如隼，鹰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砰”
瞬间，厅堂紧闭的大门洞开，他如一阵狂风飙出，直射天际。
“咻”“咻”“咻”
空中，一声声尖啸，一颗颗黑点由小变大，从远处向成片建筑飞落。
一道道光幕撑起，可十三名道基境界的修士根本挡不住这些炮火，不是因为他们真挡不住一颗几颗炮弹，而是这些炮弹不是攻击一个点，是覆盖范围式轰炸，凭他们能力，不足以庇护所有建筑。
道基修士们能感到炮弹飞来，但感知的范围不远，也只有那名道基巅峰的修士最早察觉有人偷袭。
然而，还是晚了，超过百门大炮同时覆盖式轰炸，房屋里一些警觉的沙盗感到了危险，隐约间听到了炮弹的破空声，忙出门一看，一颗颗炮弹砸落，“轰”的爆鸣声中，连人带屋一起被撕碎。
更有一些沙盗是没警觉反应，还在大口喝酒吃肉正乐、dǔ • bó正欢，炮弹砸穿了房屋，将许多人炸成了废墟中的血肉。
一只数百人的部队在炮弹机枪的火力掩护下朝沙盗老巢进攻，他们是试探的部队，极有可能真的战死于此。
沙盗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的人数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沙盗总人数的四成，足有一千多名沙盗遭遇了直接击杀。
剩余的沙盗已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敌袭，在十三名首领的组织下，拿着大刀长矛、棒槌棍棒，冲向那只出现的部队。
“杀啊！”
“冲！”
虽然行为很英勇，但这些沙盗并非修士，多是身强体壮、练过几手普通武艺的凡人。
“哒哒哒哒”
“咻，轰”
机枪驾起，被改良过的小型迫击炮在简易的阵地前发射。
十多年的发展，荒奴一族的科技进步不要太快，有着白夜这bug般的传授，在初期科技发展上，根本不存在走弯路一说。
热兵器对抗冷兵器，在很久以前，白夜已经见识过了，即便是在这方天地，他也不是头一次见到。
只是，他上一次看见的是一个科幻国度和一个修士王朝在星海交战。
战场一方是星舰横行天宇，一枚枚炮弹足以打沉大地、毁灭星球的国家，看着那整齐的星际舰群，无疑有一种强大之感。
而另一方，一比之下，就显得寒酸简陋，无异于没穿衣服的野人挥舞棍棒，在对着文明世界的绅士挑衅。
双方之战，像中世纪的骑士拿着骑士大刀对着二战时的坦克猛看一般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