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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时间,方嘉媛没有做任何反常的事情,除了购物就是学习如何进行优质胎教,直到方嘉媛进医院产子私人侦探的雇佣合同结束,那私人侦探还不无羡慕地说了句“你有个好老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自己感到不对劲呢?汪乾明开始仔细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几秒钟后,汪乾明忽然想到,妻子回家洗澡后就被自己抱上床,好像并没有给宝贝儿子喂食母ru?
不是说母ru更加健康吗?不过孩子回家后倒是没有再哭闹,想必是芸姨给孩子喂了奶妈的ru水。芸姨是汪家用了多年的住家佣人,汪乾明打小由芸姨照料,对汪家人来说芸姨已介于佣人与家人之间,所以很是放心,当方嘉媛出国待产时,汪乾明特意让芸姨陪同,就是怕粗心大意的方嘉媛会惹麻烦,有芸姨照看着汪乾明和汪百宁才能放心。
“噢,对了,父亲总说家里少了芸姨很不习惯,新来的佣人就算再懂事,也比不上老人的好。”汪乾明自言自语道,“倒也能理解,除了父亲自己,芸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知道他的一切喜好,了解他的一切事情,彼此沟通连语言都不需要,只用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没了芸姨,父亲当然不习惯。不如现在带上小宝和芸姨去拜访父亲,又能看见孙子,又能接回芸姨,父亲一定会很开心。”
想到这里,汪乾明翻身从床上起来,换了身休闲风格的外衣走出门,先给父亲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询问合适的拜访时间,而后径直走到客厅,不出意外,芸姨果然在打扫卫生,哪怕地上已经被家里的佣人清扫的一尘不染。
“芸姨,还是老样子,闲不下来啊。”汪乾明走到芸姨身边,说道。
弯腰扫地的芸姨抬起头,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是啊明明,不多动动,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生锈了,到时候怎么照顾你和先生。”
“呃?”汪乾明怔了一怔,芸姨口中的“先生”显然是父亲汪百宁,可“明明”是怎么回事?是在称呼自己吗?
在汪乾明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芸姨倒是经常这样称呼汪乾明,那时候社会风气还很淳朴,连省委书记的千金想要喝口可乐都不是件容易事——当然不是喝不起,而是影响不好,怕被人盖上享乐主义和作风腐化的帽子——汪百宁怎么可能把芸姨当成佣人对待,更不敢让芸姨称自己为老爷,称汪乾明为少爷,所以芸姨一直喊着汪乾明的ru名。
但在汪乾明读高中以后,芸姨就没再喊过“明明”这个ru名,乍一听见这称呼,汪乾明很不适应。
芸姨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羞赧一笑,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看见小宝宝了,就想起当年,那时候你也像这么小,这一下没反应过来,口误了,对不起啊汪先生。”
汪乾明轻拍芸姨的肩膀,宽慰道:“没事,您看着我长大,喊我一声明明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嘉媛和小宝呢?”
“噢,夫人带着孩子出门去了,一会儿就回。”芸姨眯着眼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哎,人老了记性就差了,想不起她出门前交代了什么,只记得她说她过会儿会给您打电话。”
汪乾明沉吟片刻后决定先带芸姨去拜访父亲,正巧父亲现在有空。
“这样……那你先跟我去父亲那吧,他可念叨了好久,让你赶紧回去,说家里没了你很不习惯。”
“好,好。”
芸姨连声答应,跟着汪乾明出了门。
阁楼里,方嘉媛透着玻璃窗目送丈夫和芸姨坐进轿车,不禁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眼眶异常红肿,显然不久前曾大哭一场。
“唉。”方嘉媛幽幽地叹了一声,身后又响起婴儿的哭啼,摇篮里的小家伙发出不满的抗议,把结实的竹篮敲得砰砰响。
这声音让方嘉媛的神情变得复杂,既有恐惧、迷茫和痛恨,也有懦弱、不舍和怜爱,彼此纠缠在一块混战不休。
最后怜爱凭借显著优势赢下了这场混战,方嘉媛提起不透明乃奶瓶放到婴儿手中,轻声道:“小宝乖,别哭了,喝吧,喝吧。”
深红色的液体从奶嘴里流出,淌进贪婪的嘴巴里,让阁楼内泛起淡淡的腥味。
第二百九十三章危险(中)(感谢炽缘Rush舵主打赏~~)
,ampampS\p)+i}|\Aou_1oK端端正正坐在书房里的办公椅上,用小叶紫檀梳轻轻梳理日渐稀疏的头发,听说这样能保养头发,刺激毛囊。
以前汪百宁从不用梳子梳头发,但现在只要一有闲暇就会泡杯黑芝麻,掏出梳子,因为最近压力过大,头发掉了不少。
南都市是觉醒者议会和远救会总部所在地,所以现在南都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定居觉醒者最多的一座城市,从人口比例上看数万分之一好像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但几百个超能力者活跃在同一座城市内,难免会引发许多问题。
而这些问题,都是以往从所未见的,没有经验可循的,光靠政治智慧并不能够妥善解决所有难题,因此汪百宁感到自己的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更加艰难,这让他既感到庆幸又感到郁闷。
庆幸的是,这不只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根据可靠情报,以后觉醒者的数目会持续增长,并最终在全体人口总数中占据一个相当可观的比例,那么他作为最早一批摸着石头过河的先来者,拥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就能在未来拥有更大的舞台,甚至可能突破那层隐形的天花板,而不是奋斗一生,止步省委。
郁闷的是,这挑战过于艰难,他已不是年富力强的青年,尽管胸有宏图,尽管高级强化剂给他提供了比二十年前更棒的身体,可他的心态已经完成了从青年到中老年的转变,凡事力求稳健,少有大刀阔斧的锐气,在工作上经常与那些转眼间崛起的年轻人产生分歧。
外面响起敲门声,汪百宁收好木梳,用纸巾擦了掉落在衣领上的少许头屑,而后对门外说道:“请进。”
汪乾明推门进来,笑道:“爸,您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汪百宁定睛一看,脸上浮起难以抑制的喜色,他站起身亲手倒了杯茶,没递给自己的儿子,却递给了站在汪百宁身旁的芸姨。
“阿芸啊,回来啦,好,很好。”汪百宁把茶杯递到芸姨手里,捧着芸姨的手嘘寒问暖,“在美联邦过的还好吧?哎,肯定不适应是吧,都一把岁数的人了,还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乾明真是不懂事……你不在这儿,我这边也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