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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充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秦璐也知道他不是在求饶,刀疤刘如果是个会求饶的人,就不会用刀子把自己的脸割开,就不会总是奋不顾身地往丧尸和变异体出现的地方冲,要不是一号堡垒刚成立时免费为猎尸人发放或借贷武器,或许刀疤刘会扛起一柄消防斧就往尸堆里冲。这样一个天塌下来砸死自己都不肯弯腰的疯子,怎么会跪地求饶
起来说话吧。杨小千轻轻地说,虚抬右手,示意他站起来。
刀疤刘没有站起来,他把两只手撑在地上,狠狠地将额头掼在地板上,砰的一声闷响,再抬起头时已经有血从头上流下来,但他没有停下,紧接着又俯下上身,又是一声闷响,足足磕了三次,他才抬起头,这时他满脸都是献血。
杨会长,老刘给您磕头了。刀疤刘果然没有求饶,他心里很清楚,传说中的那位杨会长不会因为刚才的小事为难自己,自己想得罪杨会长还远远不够格,所以他不必求饶。而他跪地磕头也不是为了乞求原谅,而是为了表示感激。双方差距太大,除了磕头,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报答的方式。
谢谢您,杨会长。我家那个死婆娘,临死前让我照顾好孩子,我一个粗人,哪里照顾的好孩子,要是没有您,要是没有您建学校,发救济刀疤刘说着说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想起了已故的爱妻,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滚出来,他抬起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拭着眼眶,血和泪一起打湿衣袖,要是没有您,我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您,谢谢
说完,刀疤刘又要继续磕头,杨小千立刻拦住他,将他扶起。这时二号堡垒都安静下来,一百多双眼镜盯在这边,杨小千看着刀疤刘这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像个孩子似的泣不成声,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没有一丁点被人称颂仰慕的喜悦,只有难言的沉重。
叹了口气,杨小千意兴阑珊,递了个眼神给吴坤和李旭,说:晚上议会再见吧。
言罢,杨小千将身形笼罩在黑雾里,离开了二号堡垒。吴坤目送着杨小千离去,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杨小千会演一场爱民如子的好戏,没想到面对着嚎啕大哭的刀疤刘,杨小千就这么干脆地离开了。
温言趴在地上写的请假条:
最近生活上有些问题,我实在是太累了,写这本书真的太累了。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个人物说的话做的事都要符合他逐渐变化的人设,然后相互算计相互利用共同构筑并推进剧情,这实在太难了。我以为我有大纲,可以轻松掌握几位高智角色的博弈,事实是我做不到,我每天都要反复推敲,早起晚睡仿佛回到高三,但是身体却不如年轻时候那么好,头疼,腰椎疼,颈椎疼,但是心最疼,因为最近大家说我煽情太过刻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煽情,这说明自己有问题了,再回顾一下最近几天的更新,质量实在不能让自己满意,再看看后台的成绩数据,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让我放一天假吧
当然,还是不能断更,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明天继续两更,对不起大家,明天一定会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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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希望明天会更好。...
第二百零二章陷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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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对尸前指与救远军奔赴战场的同一天,新远江一反常态的热闹起来,因为258师将举行迎春晚会庆祝新年来临,任何人不论身份都可以前去观看。
当然,普通民众是绝对不会有座位的,只能站得远远的听声音。尽管如此,还是万人空巷围聚晚会现场。因为新远江不是江心岛,平日里没有任何娱乐,只有背负沉重压力繁忙工作才能换到勉强饱腹的口粮,对于这样的居民们而言,迎春晚会如久旱逢甘雨,能为他们提供久违的欢乐气氛。
下午六点整时,在258师副师长简短致辞后,晚会准时开幕,但各方势力的觉醒者,以及258师师长江海潮都只是短暂露面后便各自离去,不过这并不影响群众的热情,毕竟大家是来看晚会的,不是来看他们的。
晚会拉开序幕的同时,杨小千和于谦一起走进新远江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平房里,站在门前的两个守卫向他们举手敬礼。
屋内坐着几个人,分别是刘远舟齐烈齐心吾,对尸前指其他觉醒者都已随耿志平奔赴前线,只剩他们三人镇守后方。
看到齐烈那张粗犷的脸时,杨小千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齐烈虽然人到中年,但性格热血极其好战,以他的脾气肯定会与部队一同出征,怎么会留守后方
于谦也察觉到异常,不过他的关注点在于人数,他讲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掰着手指计数,发现屋内加上他自己只有七个人,不禁皱起眉头问:就这么几个人
不要急。杨小千宽慰道,我们早到了半小时,这次代表各个势力的与会人数至少有二十三人,议会组建后下属觉醒者数目将高达六十七人,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于谦这才放心地入座主座,他将是议会议长,坐在主座理所当然,看到杨小千和刘远舟分别坐在自己左右手两侧,其余座位顺着他们的方向依次排开如众星拱月捍卫自己所处的中心主座,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快感如烈火烹油腾腾升起。
难怪杨小千他不辞辛苦,愿意做远救会的会长。于谦心中用自己的想法揣测着,原来享有权力是如此让人满足的事,以前倒是没发现。
杨小千入座之后没有看于谦,而是把脸转向旁边的吴坤李旭二人,向他们点头致意。
考虑到议会的威严性,在等待过程中,大家都保持严肃庄重,没有过多攀谈,只是安静地等候其他与会者到来。
随着钟表盘上的分钟指针一点一点走过弧度,各个dú • lì聚居地的觉醒者逐渐赶到,当分钟指针走完一百八十度,对准正下方的阿拉伯数字时,最后一位与会者踩着点踏入简陋的会议室。
高大健硕的身形几乎填满门框,来者刚走进来就热情奔放地张开双臂,打破室内维持已久的肃静:哎呦,人都到齐啦。刘司令,杨会长,各位老兄都在啊,哈哈哈哈,大家别来无恙啊
二十多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身高一米九以上活像只人熊的大汉身上,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咳。大汉好像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引得别人如此看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准备开口,话音未起就被刘远舟先一步截断。
请立刻入座,保持安静。
杨小千瞥了一眼刘远舟,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整个新远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258师总指挥部位于地下,更没有人知道刚才在迎春晚会上露面的师长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替身,真正的江海潮从未离开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指挥室半步。
作为一军统帅,必须在任何时间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自己是部队的灵魂枢纽,部队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死,都可以被取代,唯独统帅不能。这是江海潮的观念,或许有人会说这只是他胆小怕死的借口,但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