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从来不。
那言偶尔给我打国际长途,在昂贵跳动的电话费里,说些有的没的,我恭喜他升了正一级工程师,他祝贺我终于可以用法语流利地问路。
他对我的那一丝心意,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而我,也只当不知。也许那并不是爱情,我希望那不是。
我们讲着电话,最后总是在一片沉默中切断电话。我将话筒握在手里许久,想问的话,牵挂的人,永远都欠缺一点勇气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因为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周末的白莱果广场永远都是人潮如织。我背着画架穿梭在一群写生的画者中,熟练地用法语跟他们打招呼问好。
金发的犹太裔少年纳瑞用生涩的中文打趣我:“西曼,你就是中文谚语中所说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我冲他扮个鬼脸,找个地方支起画架,又将一张大大的写着“免费画像”的牌子支起,开始等待顾客上门。
可没有人愿意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