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
说到这里,谢若荷还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野秋,满意地颔首:“你随我,模样儿生的好,不愁找不到双修的对象。”
程野秋只觉得有些臊得慌:“娘,这哪是双修,这分明不是采补?”
谢若荷不以为然地道:“你若是想,自然可以不动他们的根基,只是效率上便低了许多。比方你刚才那个师兄,我瞧他应已到了养神期,以你练气期的境界,便是真的采补到饱,也伤不着他的元气。”
程野秋拧了拧眉。
他倒是猜到谢若荷是怎么杀掉父亲、突破到练气期的了。
“你若是良心上过不去,便顺水推舟。”谢若荷从果盘中捻起一枚葡萄咬在嘴里,语气中带了些辛酸,“你如今还好,将来出去历练了便会知晓,像程壁一样的畜生多若牛毛,他们得知你的体质,只会想着法儿把你变做他们的炉鼎……既是他们先动了坏心,你又何妨不利用他们?”
程野秋脸色稍微变幻了一下。
谢若荷看出程野秋的挣扎,脸色忽然温和了些:“你能犹豫,娘很是高兴。”
程野秋不懂:“为什么?”
谢若荷爱怜地拍了拍程野秋的手:“心思柔软,是因为不知人心险恶,自然是因为尚未品尝人世冷暖。可见你这些年没受多少苦……你不晓得,我几次梦到你出事,都把我吓醒了。还梦到过你被什么人囚禁,日日割你的血、拆你的骨,把你折磨致死……”
说到这里,谢若荷擦了擦眼睛,“我怕死了。还好、还好……”
程野秋心头剧震,怔怔地看着谢若荷。
老实说,因为儿时谢若荷一直在劝他忍耐、从不肯为他出头,自个儿只专心在药房捣鼓,程野秋和谢若荷亲近、却很难亲昵起来。
直到如今,他才真切感受到谢若荷对他的爱。
程野秋忽然不太敢想,前一世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小洞天内,谢若荷后来去寻他,寻到哪里去了?又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