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
靳筱哑然地长了张嘴,她思量了一番,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小里小气。
能在工作里受气的,大概也只有她那官职微小的父亲,靳筱叹气,看来母亲的经验并不能套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颜徵北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靳筱惊呼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保住那碗没递出去的茶,她被男子拥进怀里,尚没有心思娇羞,还在小心翼翼地检查有没有漏出来。
所幸没有,靳筱的眸子亮了亮,笑嘻嘻地扭头炫耀,希望转移话题:“一滴没撒,我厉害吧?”
颜徵北不动声色打量她,半晌开口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靳筱经过下午的思量,大约能理解他的意思,可又不知道从何酸起。若坦白几小时前无意间撞到,会否更加火上浇油?她纠结了一会,仍旧不知道如何合适地表达自己的醋意,只好颓然道,“那你,要不,当我是真傻?”
“这么说,”颜徵北捏了捏她的下巴,“原来是装傻?”
靳筱被他的眼神吓了一激灵,眼睛润了一些。颜徵北的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敲碎她努力维持的平稳假象。
靳筱一时慌乱,不知怎么接他的话,情急之间,便拿以往对付父亲的方式对付他,开口已带了颤音,“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靳国已鲜少管教她,便是偶尔管教,只要她带了哭腔,也觉得烦了。
男人对自己不关心的女子,会觉得让她哭泣十分麻烦,赶紧收手逃脱才好。
靳筱的原意是颜徵北也这么放过她,颜四少却柔和下来了神色,捏了捏她的脸,“我哪里凶了,逗你的罢了。”
原来男子的情绪,也像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的。
靳筱偷偷看他的脸色,却也不敢同他犟嘴,只偷偷抱怨那佳人真是害苦了自己。
靳筱不敢说话,颜徵北也不同她讲,只有一搭没已搭地玩着她的马尾,顺势把她从脚到头地打量了一遍。
她今日穿着运动短衫,被他拥进怀里,露出白莹莹的大腿,发育得当的胸脯轻起伏着,别有一番青春的情致。
他方想起自己未见过靳筱上学的样子,她运动场上跑步的样子呢?自然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打球,排球还是篮球?
这些答案,他一概不知。而那位所谓订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据说是哪位小吏的二儿子,是否对这些一概皆知呢?
她奔跑跳动的样子,阳光下的汗水,拍球时露出的后背,所有缺失的这些,都让他萌生出一种莫大的嫉妒。
这种缺席在他原本就不快的心情上又添了把柴火,霹雳啪来地难以隐忍。
“你上学时便这么穿着?”颜徵北换了话题,靳筱觉得警报转移,忙认真地点点头,“上体育课要换的呀,你们不是吗?”
“哦,”颜徵北的手摸过她细腻的大腿,手感自然仍是这么好,神情却还是正派的模样,“你便这样勾引学校的男教师?”
“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