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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别拖我们护理组下水。
但是,当真能置身事外吗?许知敏不以为然。在大学里早已领教了奖学金的教训,想要风轻云淡,除非坐到最高的位置。
不敢深思墨深他们这步棋的最终目的。她叹然一声,拾掇起书本,刷牙洗脸睡觉。
周五晚,许知敏六点准时来到护士站接班。
上半夜护理组的值班人员,除了CCU的两个专护,就许知敏、王晓静和和另一名叫做玲玲的护师。
与白班交接完,玲玲可怜兮兮地对王晓静说:“你猜猜,今晚哪位医生值班?”
王晓静随意答:“郭医生?张医生?”
玲玲摇摇头:“我告诉你吧。我们遇到了最糟糕的组合。心外是墨医生,心内是石头阿袁。”
一向不在乎的王晓静也不禁惊呼:“这么倒霉?”
许知敏好奇:墨深与袁和东两人同时值班,就怎么了?
玲玲瞅到许知敏不解的样子,笑道:“我们这新来的同事,还不知道我们科这群年轻医师的脾性。”紧接,玲玲向她一一解析起科里的几名住院医生。
大凡青年才俊,十有bā • jiǔ都挂着花花公子的名号。科里前年刚来的这五名住院医生,“花花”的手法各有千秋。郭烨南是那类外表看起来已经十足十的花心大少。张亦悦则是明目张胆的花心。杨森是私底下的花心。
以上三名,有着大家众所周知的花心。但是,花心是人家的私事,他们爱花心就花心呗。对于同事而言,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工作上是不是名好搭档。
郭烨南与杨森喜欢和女同事说笑,对待女实习医生和护士同胞的工作安排向来宅心仁厚,一句话:凡事好商量。
张齐悦就不同了,与女同胞少不了嬉闹,却是很喜欢霸道地分配人家干活。而且他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会宽厚点;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则苛刻。这种变相的不公平,使得科室里少不了一群“蜜蜂”围着张亦悦转。
那墨深和石头阿袁呢
玲玲说到墨深,脖子缩了缩。显然,墨深很“恐怖”。墨深的手段是,口上与你嘻嘻哈哈说玩笑话。他那支派克世纪纯黑白夹精装墨水笔写完医嘱,手优雅地将笔套盖上笔尖,放回工衣上袋。接着别指望他再拿起笔。这意思很明显:凡事没商量。
王晓静深有同感,警示许知敏:“谁都好说话,只有墨医生,你千万别去顶他的嘴。”
许知敏皱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原来前段日子,有一名高傲的女研究生到这个科室临床实践。大概想着自己是女同胞,这姓墨的住院医生学历没有自己高呢。墨深呢,对于主任分配给自己的一帮临床实习进修生,无论是专科、本科、研究生、博士生,一律同等对待。
那一夜,墨深向这位女研究生下达了书写新病人入院首次病程记录的指示。女研究生没执行,借口当晚做啥米论文研究忙不过来。墨深对她笑笑说,没关系。
可是第二天,这女研究生就被上头强令转科了。
这段旧事重新提起,玲玲与王晓静仍心底寒嗖嗖的。许知敏无语:她太了解他了,不这么做,就不是墨深了。
话题兜回到石头阿袁。玲玲忍不住地笑:“一个可以将你活活气死的好好先生。”
许知敏咧嘴:“为什么?”
玲玲边笑边说。
有一次阿袁写了一个临时医嘱,每十分钟测量一次血压,共十次,要求不看仪器要手测。
护士向他解释,忙不过来,寄望他的实习医生帮忙。然而,实习医生正忙着补写白天教授嘱咐的病历。的677e09724f0e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Copyrightof晋江原创网@
石头阿袁见姑娘们和下属确实是忙得团团转,自己拿了血压计和听诊器,把十次血压全量了,并工工整整填进护理观察记录单。
护士看他这么做想笑:早知这样,你就不用下医嘱了嘛。你自己量了,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石头阿袁正经地肃起脸:那不一样。下医嘱是一回事,是谁去量则无所谓。
总之,阿袁下达的指示,同样别指意他会更改。但是,他会体谅下属和同事,能帮的尽量帮。
墨深和阿袁的追随者不少。偏偏大家皆是瞧不出这两人究竟算不算花心。说墨深不花心吧,经常见着他周旋于各种各样的女人。嫌弃阿袁冷若冰山嘛,他做起事对女性其实是很爱护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暧昧感。
有人由此定论:这两人八成是名草有主了。
许知敏的心乍然一跳:“根据呢?”
玲玲说:“很多人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面和心不和。你想想,一个心外,一个心内,不是同一个科室怎么有矛盾?有人不免推测,会不会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王晓静淡道:“就你们爱八卦这些桃色新闻。”
玲玲却是抓住了许知敏:“你和林玉琴是同班同学吧。林玉琴平常唤他们几个为师兄,你怎么不唤师兄呢?”
许知敏心知,科室里的同事对于她破例进省医免不了猜疑。趁此机会,她表明:“我和他们不熟悉,除了杨医生。可是,我在学校尊称他为杨主席。到了科室,不能叫‘杨主席’吧。”
玲玲笑眯眯,不信呢。许知敏莞尔:这种事越描越黑。话说到这份上,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