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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紧张,我只是抱你会儿。”感觉到她的微颤,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他的敏在这方面只属于他墨深所有。转过她的脸,欣赏着她努力压制惊惶的神情。不舍得她咬破嘴唇,他的手指去摸她唇瓣。
指尖抚到她嘴角处,他的目光瞬时结成了冰,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一呼一吸急促起来。
墨深忽然混乱的脑海里只能闪过一连串的“不可能”。他一直通过梁雪留意,乔翔这一年多没有一点动静。也未听说过她在大学里有与男生交往。所以,这不可能是吻痕。他的敏是属于他的,不可能属于其他人——
许知敏这时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却以更平和的语气说:“墨深,我们需要重新谈谈。”
他的手骤然捏紧了她的上臂,看着她微肿的嘴角溢出血丝,一点一滴渗入到他骨头里,像是一道道冰刃撕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为傲的敏,只可能是属于他的。对于这,自与她相逢,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或是说,在他从嬷嬷口里得知她的那一霎,他就知道她是要属于他的。他必须冷静下来,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从他墨深手里得到她。
艰难地换口气,他吐出:“你、说、什、么?”,。
这四个字有着铅般的沉重,狠狠地打压在她的心头上。许知敏猛闭了闭眼,稳住阵脚:“我的意思是说,就像我们之前谈妥的条件,我们还是共事前程的伙伴。”
他低声笑了起来,继而慢慢收住,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她耳畔说:“没、错。”
这句话出乎意料的略带了苦涩,她的心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
他察觉到她动摇了,暂松口气放开她。拨开震动的手机盖,看了下来电显示号码,淡定地接道:“妈,是我。”
杨míng • huì?!那么昨夜在宾士车里看到的女人肯定是她了!
许知敏竖起双耳,听墨深一句句地跟杨míng • huì对话。
“嗯,知敏是跟我们同一间学校。
她啊,还是瘦了不少。
妈,你放心。叫嬷嬷也放心。我和墨涵会照顾好她的。
对。会让她胖一点。
嗯,就这样。”
他挂断通话,回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办?我妈下达任务了,要把你养胖一点。”
她微皱起眉。对于杨míng • huì,她始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他拉起她的手:“我看你就是三餐省钱,没好好吃饭。以后我和墨涵会盯着你吃。”
“不用了。”她正言道。
他笑了笑,接着音调转低:“许知敏,只有我,才是你的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会跟我住草房吗?”
“住草房?”蓦地,他领悟到什么,全明白了。挑挑眉,他双手扶起她的脸,对向她的眼睛:“许知敏,你有能力,挑男人就应该这样挑——‘即使我住草房,也绝对不让我的敏住草房’。至于你跟不跟着住草房,那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懂吗?”
她双眼睁大,一套全新的草房理论勾出了她灵魂深处的某样东西。是的,她差点忘记了,她既然有信心去改变自己的未来,那么,她挑的男人必须比她更强大。而自己究竟跟不跟住草房,诚如他所说,是另外一码事了。
望着她沉思的侧脸,随着心底弥漫的疼痛,他的视野渐渐迷糊,只留下她青肿的嘴角。手指伸出去抚上吻痕,感觉这疼不断地往深处去,一口一口啃噬着心头。疼得让他几乎窒息,俯下,伸出舌尖轻柔地舔抚微肿处。
好痒。她举起手使劲推他。他扶住她的脸。她怔怔地望进他写满了痛然的眸子。她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与他相遇至今的点滴,在雪地里他抱着她,在雪夜里他搂着她,她偶尔也会静静在梦里微笑,编制那美丽的童话故事。只是,梦一旦醒,遂之是现实,她唯有把梦独自深深地埋进心底。
“你,应该去吻你的女朋友。”
“我从来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抱你,吻你。”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去想,想了就得承担起后果。就如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对她说的,他要她赤裸裸地要他。
他不心急,轻吻着她的发顶,唇边溢出心满意足的浅笑。她是他的,她始终会是他的。因为他诱惑她的条件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的,他会先赤裸裸地要她。
半掩的房门外,有个人正森冷地盯着许知敏。郭烨南这会记起来了,她就是在火车上捉弄他表妹的人。捉弄的事八成是莫茹燕那把目中无人的嘴得罪了人家,因而他不追究。但是,昨晚,阿袁送的女生,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什么意思?一左一右勾搭他两个最好的朋友——
他郭烨南不是墨深,也不是阿袁。看的女人不比他们两个少,切身的体会远比他们两个要多。因为他的母亲在嫁入郭家前是一名世交名媛,尤其着重对儿子的交际教育。郭夫人最常教导儿子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可载男人的舟,也可瞬间倾覆男人的舟。这全看,掌舵的男人有多大的本事。”
郭烨南眉毛揪得紧紧的:若这是真的,两个朋友中注定有一个是要受伤了。就怕这女人心思不纯,伤的不止一人。
背后传来防盗门拉动的响声,郭烨南急速回身,见是阿袁,二话不说推着好友往外走:“阿袁,我正等你呢。有事要你帮忙。”走到屋外,手抓住门把故意用劲一拉,发出砰的巨响。
袁和东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伸头想看屋内,却被郭烨南硬生生地拉下了楼。
巨大的关门声传来,墨深警觉地探出一只手,合上房门。
“怎么了?”许知敏惊醒,趁他不备,从他怀里抽身。
他看得出她心里是乱成了一团吧,笑笑:“快挑书。不然等会儿墨涵回来,会很吃惊地问:‘你们老半天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一本书都没挑到?’”
她斜睨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起身走到两个纸箱前面,一本本精挑细选。话说,他们带的书真是不错,很多是国内书店都没能见到的呢。
他靠在椅背上,手撑着下巴。多么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地守着她的一笑一颦。
不多久,他将她送下楼。她坚决不让他送她回宿舍楼。他知她怕惹是生非,顺了她的意思。
回到卧室,瞅望她离开后的空间,胸口突觉空荡荡的。继而念想她那不知被谁留下印痕的唇瓣,刚刚压抑的怒火滚滚燃起。是谁,竟然敢在她身上留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