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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多说,干脆不顾邵徇意愿拉了他起来吃早饭。吃饭的时候邵徇还在嘀咕,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送了帖子过来,邀二人参加晚宴。两人对看一眼,各自露出古怪的笑。
也不管晚宴如何,两人还是像平时一样,乡巴佬见世面去了。在外面吃吃玩玩了一天,天色晚了,邵徇才腆着肚子来吃晚饭。在门口遇见叶廷勋,看样子竟像是专门在等他,见了他们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直接带着两人来了正厅。
晚宴已经开始一会儿,歌舞丝竹美酒佳宴,不少武林人士席地而坐,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武崇耀端坐在上位,叶婷涵安静的依在他身旁,病中未愈,柔弱无骨,更堪怜惜。
三人进来引起不大不小的注目,聂桓琛脸上的面具实在是个活招牌,谁还不知道他是谁。几个人在各种目光的巡视中坐到自己的位子,聂桓琛大大方方的供众人观赏,并端起酒杯朗声道:“聂某来迟了,先自罚三杯。”说完连喝了三杯,尽显豪爽之气。
众英雄齐声叫好,气氛热烈了起来,大家纷纷来敬酒,聂桓琛来者不拒。一时间晚宴偏了重心,焦点全聚集在聂桓琛这里。
邵徇一直跟在聂桓琛的身后,没人介绍他,别人看他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也没加理会。叶廷勋看自己的玩具被人冷落,心里不太舒服,又觉得聂桓琛抢了姐夫的风头,怕他受牵连,拿了些食物偷偷去给邵徇吃,把他带的远一点。邵徇不知道他的心思,见到吃的,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笑容。
除了叶廷勋,只剩一个赵五蓝有空关注一下邵徇,只不过满眼是仇恨的目光,看的邵徇还有点心虚。
武崇耀并不在意被抢了风头,从他们进来,他的眼神就没离了聂桓琛左右。聂桓琛发现了他的视线,向他点头示意,后来还主动敬了他两杯酒。武崇耀活了四十多年,武功公认天下第一,家中美妾成群,可说过尽千帆,见多识广。对那个多年前只见过一眼的少年虽然印象深刻,却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只是现在这少年重又出现,全不见当年的稚嫩、倔强和愤怒,整个人脱胎换骨,斯文稳重,洒脱不羁,对着自己这个天下第一人也不卑不亢,进退得当。他端着酒杯回应聂桓琛,心里玩味不已,这聂桓琛言语中屡加试探,是故意在引起自己的注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对五年前的买卖知道多少?是想重提这桩买卖,爬上自己的床,还是想靠着点暧昧打别的主意?
不要紧,敢在自己面前玩手段的人,实在太少了。终于来了一个,怎么能不好好玩玩?武崇耀慢慢品着酒,一面轻轻抚摸叶婷涵,感到她微微抗拒也别有一副情趣。
邵徇看了武崇耀的眼神,就知道是他自作多情了。貌似这归元堡堡主真不是冲聂桓琛来的,至少不是主要原因。不过聂桓琛已经成功引起了武崇耀的兴趣,后面的计划就好办多了。
他总是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是活人一枚,还当他是聂桓琛的小小发簪,大言不惭主动替聂桓琛“自作多情”了一回。
酒宴越来越热闹,很多人都喝起了兴,酒冲大脑,言词上也不加顾忌。有几个人起哄要聂桓琛摘掉面具,聂桓琛不肯,只得喝酒赔罪。他已经喝了不少,脸上红晕一片,喝得猛了,眼睛里浮出泪光,美艳无匹。
武崇耀看了这幅情形,好像也有微醺之意,端起酒杯走了下来。众人见了让出空间,让他直走到聂桓琛面前,聂桓琛不动声色,武崇耀举杯道:“聂庄主青年才俊,相貌人品都是一等,我武崇耀怎么也得敬你一杯。”
聂桓琛稍欠身道:“不敢当,蒙武堡主谬赞。”说完也不推让,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武崇耀大笑道:“果然豪爽,不亏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真是少年英雄,前途无量啊。这是廷勋送我的百岁灵芝浸泡的鹿血酒,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能,在这里就借花献佛,再敬聂少侠一杯。”说着把手里的酒杯往前一递。
他的酒杯可不是喝老白干的小小一盅,那是个大海碗,口宽底深,一杯能顶别人一壶。碗中的酒透着一股血气,又黑又浓,隐隐有药香飘逸出来。只是这药香到底是什么药,谁也不好说。
众人都安静,等着看聂桓琛如何反应。聂桓琛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大海碗,连叶廷勋也屏息看他就要一饮而尽。
突然一个慵懒的声音道:“什么味儿啊,这么香?”邵徇不知从哪个缝里挤出来,伸手接过聂桓琛手里的酒,一仰脖“咚咚咚”全灌了进去。大伙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哪冒出来的傻蛋,竟敢公然扫归元堡堡主的面子。
邵徇喝了那杯酒之后,脚步立马就踉跄了两下。他出现的突然,喝得又快,众人此时才看清他的模样。一张有些孩子气的脸,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闯了大祸尚不自知,无辜的看着大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残酒。
鹿血酒的酒劲极大,邵徇脸上已经开始泛红,衬着他皮肤火烧云一样。聂桓琛伸手扶住他往自己这边一带,邵徇就好像酒醉无力靠到他身上。
聂桓琛装模作样在邵徇耳边轻唤:“师兄,师兄……”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娃娃脸是聂桓琛的师兄。前面都一直当他是随从,人家也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顶酒,还做出一副傻呵呵的二愣子样。你当他是真傻,那就说明你是真傻。大家伙都装作不明白,看他们师兄弟演戏。
聂桓琛冲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对不住,我师兄酒量浅,这一杯酒就撑不住了。他身子不好,我怕他着凉,就先失陪。不才再饮三杯酒赔罪,望诸位海涵。”说完又是连喝三杯,滴酒不剩。
众人赶紧看武崇耀的眼色,见他面露微笑,貌似毫不在意,赞许有嘉,便纷纷装好人,还要送二人回房。聂桓琛客气的谢绝掉,把邵徇连拖带抱,总算带回小院里来。
奸计
回了房,聂桓琛把邵徇放下,自己倒了杯茶喝掉,又倒了一杯给邵徇端过来。他脸上的面具被邵徇撕扯间拉了下来,神情中的温柔眷恋一览无遗,毫不掩饰。
邵徇当年嗜爱饮酒,酒量不是一星半点的好,所以才敢大胆的一口干掉一碗酒也不在意。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轻而易举就醉了。他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面颊发烧,分不清在哪里。糊里糊涂躺了一会儿,鹿血酒的酒劲彻底上来,他全身上下热的不行,头胀目眩,呼吸费力,忍不住伸手去撕扯衣领。
有一只温柔的手扶起他,清凉的茶水慢慢流进嘴里,邵徇觉得自己清醒了。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绝世无双的面容,担心的看着自己,好像夜空中漫天的星光在眼前展开。
邵徇血气上涌,头脑一热,不管不顾迎头就亲了上去。
聂桓琛一愣,本能的接住他的身体,感到邵徇热切的探索自己的口唇,不由自主回应了回去。朝思暮想的人主动亲近,换是谁也控制不了。聂桓琛手臂紧紧搂住邵徇,感到他热情洋溢的吻着自己,胸口莫名的热流不停的流转回荡,心里不知有多快活。
邵徇越吻越热,抱住聂桓琛用力一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聂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