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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武功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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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师父静宇轩也是被朝阳子行针散去了五蕴神功,静宇轩瞒着众人重又练起,到了第二年春,功力便就恢复了大半。师父能做到,她自然也能。便是不能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三四成,再趁着贺泽等人不备,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辰年性格倔强不屈,既存了这个心思,每日深夜都要偷偷起身练功,不想一连半月过去,内功却是毫无起色,便是在丹田处聚起微弱的真气,只要一入经脉,便荡然无存。她虽极力掩饰情绪,可却仍是日益烦躁起来。

其间,贺泽来看过她几次,瞧她每日里闭门不出,不觉有些诧异,有一次忍不住与她说道:“你这般老实,丝毫不给我惹麻烦,倒是叫我心中越发没底起来。”

辰年正照着棋谱摆棋盘,闻言笑笑,反问他道:“你想叫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不如说来听听,若是不麻烦,我就如了你的愿,惹给你看看。”

她手中拿的是本极常见的棋谱,其中的棋局贺泽早已熟记于心,只瞧了两眼,就认出辰年正在摆的是哪个,他抓了些黑子在手上,不紧不慢地与她一起往那棋盘上摆,“怎的突然想起了学棋?”

辰年抬眼瞥了瞥他,答道:“闲得无聊,学会了棋也好去寻隔壁白先生消磨工夫。”

贺泽笑道:“学棋可不是这般学法。”

“哦?那该怎样学?”辰年微微挑眉,轻笑着问他。

她以手托腮,神态慵懒,眉飞入鬓,眼波潋滟,嘴角轻勾间,两片水润娇艳中隐隐透出细白的贝齿。贺泽忽地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一时竟是答不出话来。辰年见状,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探过身去,隔着棋盘用手中的书卷轻点贺泽的心口,道:“十二公子,这会儿,此处藏的该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吧?”

贺泽身子一僵,顿时恼羞成怒,站起身来,低声喝道:“胡说八道!”

辰年也坐直了身体,嘲弄道:“是啊,我最爱胡说八道,所以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哪天一个不小心,到贺臻面前去胡说八道了,可就不好了。”

贺泽沉面瞪她片刻,却又忽地笑了,一撩衣袍重又在辰年对面坐下,道:“我和你置什么气,封君扬年后孝期就满了,到时咱们两家联姻之事就要提起。你满打满算在家里待不了三个月,我就是忍你这段时日又能怎样?”

辰年有意要从贺泽口中套话,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棋子,讥道:“我真不知该说你们些什么,我恨你贺家都恨不得你们遭天谴了,你们竟还要巴巴地把我嫁给封君扬。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嫁过去了,能为你们贺家谋利吗?”

贺泽轻笑,斜睨辰年,道:“你的爱恨,有用吗?你这般不愿意成为贺家女,他封君扬不还是把你送回来了吗?联姻联姻,联得可不是姻缘,而是利益。而等你嫁过去了,你就会知道,不管你多恨贺家,你都舍弃不了它,因为它才是你在封君扬面前的依仗,而不是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

辰年也不恼怒,笑道:“快去照照镜子,瞧瞧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度。”

她话虽难听,那面上巧笑嫣然,叫人生不出半点恼意来。贺泽不以为意,笑了笑,道:“你莫要瞧不上我,我与封君扬相比,不过是真小人与伪君子的区别。”

“确是如此,还真算得上半斤八两。”辰年点头,停了一停,忽地又问道,“我是真心不明白,你们怎么就瞧上了封君扬。早前在青州,你们不是还想杀了他吗?岭南单家的那一掌夺魂,可真是差点就夺了封君扬的小命,当时我可就在他身边。”

贺泽闻言抬眼看辰年,却是不肯说话。

辰年笑笑,道:“莫要瞒了,便是封君扬那里都早知道了是你贺家做的,他又不傻。”

贺泽不由得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说道:“早前我的确不知情,后来才知那事是叔父借封家老三的手做的,他一直不喜封君扬。现在想来,还是叔父看得更远一些,封家若是传给了封老三,哪里还会有后来这些麻烦事。”

辰年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情绪,指尖翻动棋子的速度却不自觉地快了些,她像个小姑娘一般皱了皱鼻尖,道:“还真都被封君扬猜着了!”

贺泽被她这孩子气的表情惹得发笑,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上当,故意逗她道:“封君扬都知道什么了?”

“清风寨的二当家文凤鸣还有杨成的管家杨贵,那兄弟两个都是你们贺家的人吧?对了!”辰年似是忽地想起了什么,直直看向贺泽,道,“还有那个逃了的单立坤,封君扬说他们都是贺家早前埋下的棋子,为的就是图谋青、冀两州!”

贺泽笑道:“叔父撒出去的棋子多了,姓文的那兄弟两个,倒算是成了些气候的,只是太蠢了些,本是好好的一盘棋,竟然叫他们两个给毁了。离间清风寨与青冀两州的方法千千万,那兄弟两个偏选了最蠢的一个。”

辰年面上平静无波,手上却将那棋子捏得死紧,也亏得她现在毫无内力,否则怕是已将那棋子捏碎。她将棋子不轻不重地落在棋盘上,幽幽叹道:“只可怜那无辜死去的八百家眷。”

贺泽瞥她一眼,瞧她面上并无多少悲伤之色,多少也有些诧异,故意问她道:“听说你当时也差点死在飞龙陉,还是封君扬冒险动用了云西的飞龙令,这才救下了你,可是真的?”

辰年神色自然,应道:“是啊。我与他本是和那些家眷一起动身,全因一时兴起去了甸子梁,这才躲过了一劫。可见也是天意,该着他封君扬得那青、冀二州。”

贺泽笑笑,道:“天意不天意的,倒是没料到你会长在清风寨里,就在文凤鸣眼皮子底下。若是早知道你的下落,叔父定会……”

辰年打断他的话:“若是早知道我的下落,现如今被关在小院里的那个傻女,就该是我了。”她脸上难掩烦闷,赌气般地把手中棋谱往棋盘上一丢,砸乱了那棋局,又抬眼去看贺泽道,“十二哥,我心里闷得慌,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她从未这般对他软语相求过,贺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略一迟疑,竟就真的站起身来,道:“走,我带你出去。外面冷,你穿厚些。”

辰年忙叫外面的侍女取了皮毛大氅来,穿戴好了同贺泽一起出门。外面已是连下了几日的雪,这两日才刚放晴,贺泽本想叫辰年坐车,辰年却是不肯,只道:“好容易才能出来一回,谁还要坐车啊,我要骑马!”

贺泽拗不过她,只得叫人给她牵了坐骑出来。两人骑马往城外而来,在江边旷野上策马撒了会儿欢儿,辰年勒马立在江岸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出神。贺泽见状,不禁催马凑了过去,问她道:“看什么呢?”

辰年转头向着他粲然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看江水啊!只要看一看这天地间的大山大水,就觉得人生一世,无论长短,便是只能再活一日,都该坦坦荡荡,肆意快活才是!”

她此刻眼神明亮,双颊通红,虽没了之前的娇媚,却另有一种勃勃生机。贺泽怔怔看她,似是有些迷惑。辰年那里却已是拨转了马头,往城内方向飞驰而去。

腊月十六,贺臻从靖阳前线返回,与贺泽等人说道:“鲜氏大军已在关外集结,很快便要南下。眼下我军不过两条路,一是加紧攻下靖阳城,凭关固守,拒鲜氏于关外;二是退守豫州,先放鲜氏入关,再慢慢图谋。”

贺泽想了一想,出列朗声说道:“侄儿愿为叔父夺下靖阳。”

不想贺臻却只是笑了笑,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这两个选择,一个激进,一个保守,便是贺臻身边的心腹要员也分作了两派,争论不休。又因着快到年关,军政繁忙,贺臻回到泰兴几日,才不过见了辰年一面,瞧她性子依旧那般倔强,丝毫没有服软的迹象,便就笑笑作罢。

这一日,辰年又去隔壁寻白先生学棋,想从他那里旁敲侧击地问一问,为何她内功毫无起色。不想才刚刚落了几子,话题还未引到练功上,就见贺臻身边的心腹曹容匆匆而来,急声与白先生说道:“将军遇刺,白先生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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