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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泰兴贺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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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扬的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他想肆意地放纵自己,想尽情蹂躏眼前的柔弱娇媚,可他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狂热,只压下欲火来对身下的女子轻怜密爱,温柔以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用唇瓣轻轻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辰年只觉得自己热,脸上热,身上热,心里似是更热。脑子里蒙蒙的,迟钝得转不动一个念头,偏身上的感知却那样灵敏,他的手,他的唇,他对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揉压,她都那样清楚,像是就烙在心上。

就这样一直神志恍惚着,直到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其中,整个人向她罩下来的时候,那一丝刺痛令她有了片刻的清明。赤裸相对之下,以往所有的胆色与泼辣皆已不见,她慌得立刻蕴了泪,忙用手撑住他压下的胸膛,瑟缩着自己,颤声说道:“阿策,别,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慌乱地推开他,翻转身体想要去抓自己的衣裙,可他十分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然后沉默地看她,缓缓地拉开她看似强硬实则虚弱的手,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辰年再一次被他的亲吻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腰身却倏地往前一送,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挤入了她的体内。

辰年身子顿时一僵,呼痛声尚未溢出齿间,就被他堵在了嘴内。封君扬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浅浅反反复复地吻她,从唇瓣到嘴角,又一点点地吻到她的耳边,哑声低喃:“辰年,我会对你好,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辰年脑子里一片空白与茫然,不知要答些什么好。他也没等着她的回答,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与之前的强硬不同,他刻意地温存与讨好,始终压抑着自己勃发的欲望,直到感觉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才尝试着开始动作,缓慢而又坚定地研磨着尚青涩的她,极尽温柔之能事,重新将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烫软。

辰年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她脑子更加迷乱,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惧怕还是渴望,是欣喜还是悲伤。他贴得她这样近,可她又觉得他那样陌生,他的眉头微微锁起,眼神沉暗得教人望不到底,就是那惯常扬起的嘴角此刻也轻轻地抿着。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再看下去,只抬起身伸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去吻他的唇,由轻到重,再到凶狠地撕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他身下一直不停的强有力的侵犯。

这个无意的举动却将封君扬绞得更紧,刺激得他几欲疯狂,他终于乱了节奏,手臂紧紧地勒住她,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叫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外面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暗淡下来,良久之后,屋内云雨渐歇,辰年的头脑随着身体一起冷却,随即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团紧了自己赤裸的身体。封君扬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在后面把她拥入自己怀中,用薄被将两人盖住,哑声叫她:“辰年……”

辰年却没有应他,仍安静地蜷在那里。

封君扬心中忽然觉得不安,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抬起身来去打量她的面容,又细细地去吻她的脸颊,柔声道:“辰年,是我不好,不该对你用强。你若气恼就冲我出气,千万莫要憋在心里。”

辰年却把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闷声说道:“你又打不过我。”

封君扬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片刻后心中却不禁涌上了狂喜,她既说他打不过她,那就是说刚才算不得他强迫她,而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心思单纯,又哪里知道这男人若是存心想要你,除了强迫还有引诱一途,更想不到他在“引诱她”一事上用了多少的心思与功夫。

封君扬嘴角上不由得带了笑,却怕她脸皮薄不敢显露出来,便只低下头细细地吻她细腻潮湿的后颈。

辰年回过身来,将自己缩入封君扬怀里,鼓起勇气说道:“阿策,等我义父回来,我们两个就……成亲,好吗?”

封君扬不停地轻吻着她,温柔应道:“好。”

屋内一直没有掌灯,昏暗之中却是情深缱绻,辰年心底那抹莫名的委屈被封君扬缠绵不尽的柔情驱散,又得了他的许诺,便不觉恢复成那个胆大肆意的野丫头。她伸手去揽他的脖颈,却忽地失声惊呼道:“呀!”

封君扬亲了亲她的面颊,问道:“怎么了?”

辰年撑起身搭上他的脉门去探他的内息:“你刚才那样,伤势会不会加重?”

封君扬愣了一愣,又瞧见辰年一脸担心地看他,强忍住了大笑的冲动,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闷笑道:“会的,刚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辰年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在隐隐震动,心中十分诧异,想抬头去看他的神色,却被他摁在胸前不得动弹,声音含混地问道:“阿策,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呀。”

封君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将她的俏脸抬起,重重地亲了下去。辗转厮磨之下,情欲很快就又腾起,封君扬怜惜辰年是初尝男女之事,强自忍下了欲念,离了她的身,轻笑道:“傻丫头。”

外面忽地有人轻轻叩门,顺平的声音隐隐地传进来:“世子爷,该去赴宴了。”

纵使百般不舍,封君扬还是披衣坐起,回头与辰年柔声商量道:“我得去杨成府上赴宴,你先歇一歇,我叫人稍后过来伺候你去沐浴,好不好?”

“不要!”辰年羞得满面通红,重新躲入被子里,闷声说道,“你不要叫人进来,我自己去就好。”

封君扬哑声失笑,自觉得还可以再耽搁一会儿,便索性回身将辰年连人带被地从榻上抱起。

辰年不由得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慌乱地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问他:“你做什么?”

封君扬抱着她大步地往净房里走,低声笑道:“你不肯让她们伺候,那就由我来伺候你好了。”

辰年吓得急忙挣扎,可他到底把她抱入了净房,仔细地替她擦洗了身子,又帮着她把衣服穿好,才收拾好自己带着乔老与几个侍从出了门,却把顺平留下来供辰年使唤。

顺平一直低眉顺眼,仿佛对之前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面色如常地给辰年安排晚饭,又说道:“世子爷说了不让姑娘在灯下看书,以免伤了眼睛。若是乏了就早些回房去歇着,不用等他。”

明明都是极普通的话,可辰年自己这里做贼心虚,总觉得顺平每句话里似都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忙点了点头,乖顺地回房去等封君扬回来。她本不想睡,可初经人事过后的身子却是极乏惫,人坐着坐着,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封君扬回来时已近半夜,脱衣上床将她揽入怀里。辰年被他惊醒,睡眼惺忪地看他,问:“你回来了?”

烛火下看去,她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眸子里蕴着迷蒙雾气,偏那红唇艳丽似火,带着隐隐的水泽魅惑人心。封君扬明知此刻两人的身体都不应纵欲,可那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全然不见,终忍不住诱哄着她又弄了一回,这才拥着她倦极睡去。

第二日一早倒是辰年先醒,她偷偷爬起身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去练拳。回来时封君扬也已醒了,刚刚由顺平伺候着洗漱完毕,待顺平出去了,才凑到她身边,斜睨着她低声调侃道:“看来我昨夜还是不够尽力,教你还有力气这么早起身去打拳……”

辰年愣了一愣,这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暧昧,恼羞地提拳就要去打他。封君扬忙伸手包住了她的拳,含笑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你胜之不武。”

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这让辰年大为恼火。又瞧见封君扬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戏弄她。辰年转了转眼珠便也换了应对的方式,转而问他正事道:“你昨晚上在杨成那里如何?他可有提冀州的事情?”

封君扬自是能识破辰年的小小计策,却也配合地答道:“提了。”

辰年不由得问道:“怎样?”

她虽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封君扬却似极为看重她的想法,也从不在这些事上瞒她,便拉着她坐到一旁,低声答道:“冀州薛盛显已经正式向杨成借兵,并许诺以太行之东的两个郡县为酬谢,请他出兵剿灭清风寨。”

辰年惊道:“剿灭清风寨?”

“只是以这个为名头,实则却是要将薛盛英除掉,一进山里,谁知道打的是谁!”

辰年闻言不觉气得站起身来,愕然道:“他怎这样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薛盛英的大军没了,冀州不就是杨成嘴边的肥肉了吗?”

封君扬一笑,拉着她重又坐下,笑道:“他不觉得,借兵之事自古就有,他又不是第一个。你想,冀州城坚墙厚,城内物资储备又丰厚,非大军不能破。所以他觉得自己不用怕杨成,只想着利用外人除去自己兄弟。没准更想着这样叫杨成与薛盛英厮杀,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他或许还能得渔翁之利。”

“那薛盛英如何想?”辰年问道,“按理说他好歹也是出身将门,怎么就看不出自己孤军进入太行十分危险呢?”

封君扬摇摇头,这其中有太多算计他以前并不曾与辰年讲透,可现在已是不同,他既然决定了日后要把她长带在身边,这些东西迟早都要慢慢教与她。他略略沉吟了下,问辰年道:“你可知宜平城?”

宜平城就在太行山南,离清风寨并不算远,辰年曾跟着寨子里的人一同去过两次,自是知道这个地方。她点点头道:“知道,怎了?”

封君扬说道:“那本是青州之地,是冀州与青州两地南下的要道。薛盛英此次被迫出冀州,说是要进太行剿灭清风寨为父报仇,少不得也是起了另起炉灶的打算。我猜薛盛英是想着先进太行山转一圈以掩人耳目,然后趁着杨成不备夺下宜平,却不知这事的起初就是杨成的算计,杨成就没想着……”

辰年接道:“他压根没想着让薛盛英再从太行山里出来!”

封君扬闻言不觉一笑,点头道:“不错,杨成一开始就在用宜平城来做饵引诱薛盛英入套。”

这件事简单来说就是杨成借清风寨之手杀了薛直,引得冀州薛盛显与薛盛英两兄弟起内讧,又用宜平城做饵将薛盛英诱出困入太行山中,然后只剩下了一个薛盛显留在冀州无兵无将,竟还愚蠢地想着从杨成那里借兵除去兄长,幻想着自己坐山观虎斗。

辰年低头思量了半晌,才将其中各方的算计理清,叹道:“那杨成果然奸诈,竟然做了这样一个弥天大局,看来他们这些人没别的事,整日里光盘算着怎么算计人了,全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封君扬但笑不语,心中却想杨成此计虽妙,可别人也不都是傻子,最后谁能如愿以偿,还是未定的事情,他偏要教这些人算计半天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辰年瞧他笑得这般深远,嘴角上又有隐隐得色,不禁问道:“阿策,你是不是也在谋算什么?”

封君扬愣了一愣,不觉抬手去抚自己的脸,奇怪地问道:“你瞧出来了?这般明显?”

辰年得意地笑道:“我义父那种面无表情的,我都能把他的心思猜个bā • jiǔ不离十,莫说你这般的了。你自己去照一照镜子,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阿策,你快说与我听,你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我才不信若是没有好处你会留在这里。”

“知我者,辰年也!”封君扬哈哈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却说道,“不过,这事我先不能告诉你,你且等着看就是了。”

辰年听他这般说,便也不再追问,只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

许是因为山雨欲来,此后一连几日青州城里却是无比安静,既瞧不见杨成动兵,也不见贺泽那几千先锋铁骑有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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