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见商佳禾和岳从溪谁也没动,阚楹站起身往门外走,小脸冷冰冰的。
再尬秀的夫妇,这时候也该表现出一丝生气的情绪来。
“阚楹。”商佳禾叫住她,拿起那支正红色口红递过来,用告知似的口吻说,“你再补个色。”
阚楹看着商佳禾脸上“男人不能惯你必须拿出自己气场来的过来人”的表情,沉默稍许,道了声谢,接下那支口红。
——
贴满唇印的白布,这会儿零零散散贴着剩下的十来张唇印。
梁照清的保温杯下压着七张唇印,周寂手里拿扑克牌似的拿着六张唇印在那清点,至于谢惊昼——
两手空空。
薛玉昆满是无奈,苦巴巴地皱起脸,“惊昼,你一个也不挑?”
“我也想挑。”谢惊昼懒骨头似的靠坐着单人沙发,漫不经心地在那折纸,“但剩下那些都似像非像,我不能将就。”
说话间,他微弯腰,把刚刚折完的纯白小纸兔轻轻放在桌上。
谢惊昼兀自欣赏了几秒桌上的“兔群”,才抬眸看向薛玉坤,语气透着股玩世不恭的散漫,“你老实说,我家楹楹根本没把唇印贴上去吧?”
薛玉坤:……
贴了,贴了整整六张呢!
薛玉坤害怕阚楹和谢惊昼为了唇印闹矛盾,便想为谢惊昼开个后门,于是他建议道:“惊昼,要不你再看看最早挑出来那六张唇印——”
“哎?”他说着话环顾一圈,挠挠头,纳闷地在周围翻找,“我记得把它们放柜子上了啊。”
“你找什么?”
“一早被挑出来的那六张唇印啊。”
“它们啊——”谢惊昼屈指在桌上沉闷地敲了几声,见薛玉昆看过来,才朝前面微抬下巴,“不就在那?”
薛玉昆顺着谢惊昼抬下巴的方向一看,表情活像生吞了一筐苦瓜。
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六只小白兔。
表面纯白,依稀有几点不同深浅的红色。
薛玉昆虚心求教,“能拆开么?”
谢惊昼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几只小白兔,温柔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想学?”
“不了,谢谢。”薛玉昆忙挡住剩下的十来张唇印,省得再被谢惊昼糟蹋。
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是阚楹,商佳禾和岳从溪三个人回来了。
梁照清放下保温杯,坐得端正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