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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感情上,是很别扭、浑身带刺的一个人,就格外担心自己把柔软的陆忱刺走。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想来就来,我是怕你辛苦。”
陆忱这才眉宇舒展开,笑着说:“不辛苦的。”
汤圆吃完,他拉上口罩,起身结了账,陆忱早就习惯了不跟他抢。
车停在了另一条马路,他跟他肩膀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样慢悠悠走过去。
陆忱絮絮跟他说公司的事儿。
说他给公司定做了一个吉祥物,是只小刺猬。
说着说着。
手背碰着了手背。
陆忱的话就停了停。
也许是想握他的手。
却瞧见远处有人瞧着他们,似乎是认出了他是谁。
便继续讲那吉祥物刺猬,说做了一个大的在公司里,顺便还有一个小挂饰,等回头要挂在车里。
现在想想,他有些后悔,应该主动跟陆忱说点什么。
或者,握一下陆忱的手才对。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皮,瞧见陆忱眉眼温润、拥着他睡得很沉。
他想,其实陆忱也不用那么听话,像今天这样在他面前随便一点,冒傻气一点,甚至坏心眼一点。
他也都不讨厌。
宁晃睡到了晌午才醒,记忆健全,人也没有缩水的迹象。
这应当可以算是一个好兆头。
陆忱跟他差不多时候起床,一边在厨房煎香肠,一边打电话,给宁晃预约医院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