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荒村祭祀
雨势稍小一点,闲乘月就出了门,他直接去了请他吃花生的婶子家,婶子一个人独居,按她的说法,她儿子去了城里的油坊当长工,丈夫早死,娘家在另一个村。
婶子也很好说话,不仅烧了锅水给闲乘月洗澡,还把家里不用的木板铁钉给了他。
“用钉子钉上就行。”婶子笑呵呵地看着正在擦头发的闲乘月,还递了杯热茶过去,说是茶,其实就是晒干的金银花,再丢了几颗茶叶。
闲乘月也不急着走,他坐在房间里跟婶子聊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婶子一个人说,闲乘月只负责听。
“这场雨明天就停了。”婶子支着脖子看窗外,笑着说,“以前都这样,祭祀前后都要下雨。”
闲乘月问:“祭祀谁?”
婶子一愣,似乎没想到闲乘月会问这个,她叹了口气:“还能祭祀谁?”
她反问了一句,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只是说:“蓑衣挂在墙边,明天你再给我送回来吧,有空就来这儿坐坐,婶子闲呢。”
她把闲乘月送到门口,看着闲乘月从雨中离开的背影,倚靠在门框边,目光很温柔。
等看不见闲乘月的身影后,她才走回房间。
她的房间很小,房里只有一个两寸方的窗户,就算是晴天也又阴又暗。
然而就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放着一个木制的高台,她拉开帘子,看着台上的牌位,她伸手把牌位拿下来,仔仔细细的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
一道闪电落下,白光打在她的脸上,那张从来和蔼慈善的脸垮了下来,嘴角下垂,脸上的肉往下掉,她眯了眯眼睛,紧紧捏着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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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场暴雨,天色更暗了,让人分不清白天和夜晚的交界,闲乘月一进屋就脱了蓑衣挂在墙上,屋里是浓浓的药味。
“闲哥。”男人的声音相较之前有点有气无力。
闲乘月看过去,宿砚正偏头看他,脸色潮红,双眼却亮得惊人。
闲乘月微微颔首,当做应声。
林敏高兴道:“砚哥刚刚才醒,对了闲哥,陈炜刚才过来了,说是有话想跟你说。”
“闲哥。”宿砚又叫了一声闲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