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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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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舒一摆手,轻笑了一声:“不妨,只是忽然之间头晕了一下。”

手掌遮挡之间,便多出了几分阴郁,放下的时候,那一瞬间,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周曲。

这样本事的一个人,也只是冯霜止那府里一个奴才吗?

倒了十一阿哥这里,要当谋士用的。

不再想这些,毓舒进去了。

第二日便收拾东西,说要进宫探病。

往日那个毓舒,似乎又回到了众人的眼前,冷静大方,仪态万千。

她说十一阿哥虽然有罪,可不敢失了孝心,皇帝身子不舒服,做儿子的不能在身边侍疾,已经算是不孝。

如今十一阿哥虽在宗人府之中,她假如皇家,纵使之前有万般的过错,这种时候也只愿意侍奉在皇帝的身边,将功补过,更要紧的是伺候皇帝,尽一份孝心。

毓舒这一番话,是言辞恳切,情谊真挚,皇帝不肯见她,她便递了表文上去,又跪在宫门外面整整半日多。

怎么说毓舒也是傅恒的女儿,傅恒老臣,即便这女儿嫁错人,她的错其实也不算是太多。

不管是顾念着傅恒的面子,还是如今这认错的态度,乾隆都该心软。

永琰虽然知道毓舒来是没安好心,可此刻他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只要他出言阻拦皇帝,定然会被怀疑他的用意。

毕竟夺嫡事大……

所以与永琰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意思相反,他不仅不能阻挠毓舒见皇帝,还要为表现兄友弟恭和自己的气度还有孝心,帮着毓舒说话,劝皇帝见她——如此一来,毓舒顺利进宫伺候皇帝了。

第一天毓舒什么也没说,只是悔过,同时认认真真伺候皇帝,偶尔见到永琰也不说什么话。

第二天毓舒依旧不怎么说话,只偶尔跟皇帝讲个小笑话,多是她小时候听到的。

第三天的时候,宗人府里八阿哥病倒了。

第四天的时候,十一阿哥也染上了寒症,病势凶险。

着人一查,原来是宗人府里一个送食物的小官自己带着病,却负责给两位阿哥送食物,一下便出了事情。

皇帝原本有些怀疑世上没这么巧的事情,可是一查才知道那小官已经染病多日,这应不是毓舒策划的。

将两位皇子关了这么久的时间,皇帝的气也消了,恩准他们回自己的府邸养病。

这一来,永琰便不高兴了。

他得知冯霜止曾在毓舒进宫之前一日拜访过他,便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了。

这一次毓舒其实是兵行险招——只是这计策,还刚开始而已。

如今八阿哥跟十一阿哥出来,虽然比不得永琰势头大,两个人一联合倒也能给永琰很大的压力。

现在冯霜止只是在放烟幕弹出去而已,大戏还在后面。

扳倒永琰是不可能的,只求这一回和砷能平安回来。

先要有命,才能有后面的筹谋。

即便是和砷回来之后,他夫妻俩合计合计抽身而退了也好,只求一个平平安安和和乐乐。

四日前,和砷那边的消息回来了,国泰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之前冯霜止让周曲将现银折去山东也派上了用场。

原本刘墉、钱沣这两个人是要去查账的,将账本上的账目跟府库银两数目核对,便能知道有没有发生贪污府库银两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国泰早已经撺掇过于易简将假账做好,刘墉等人一开始是没查出什么异样来的,可后面就出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府库的主簿、差役等人,被刘墉吩咐,把府库里的箱子打开,这里面装着的都是官封白银,一排排放得是整整齐齐。

一箱不能说明问题,刘墉、钱沣与和砷,又查了另外的几个箱子,只不过没什么发现。

直到最后,钱沣随手翻开了一个箱子,里面还是正正经经码放着的银锭,钱沣看了一眼,又掀开别的几个箱子拿起几枚银锭看了,这才放下,而后跟刘墉等人一起走了。

现在他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可是刚刚回到驿馆里,钱沣便跟刘墉说了自己的发现——那些银锭的成色都不大一致。

如果是正经的官银,那都是雪花银,成色很同意,不会杂七杂八。

可他们今日看到的官银,成色却很混杂。

刘墉也知道这是一个问题,可这不是突破口,便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发现。

这一回,钱沣笑了:“我前几日出城去看山东的灾民,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说是不少的商人被于易简借了银子去,想必这府库的账目银子相差不大,猫腻就在这里了。”

刘墉一听,就明白到底于易简使的是什么把戏了,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个釜底抽薪。”

和砷这边不知道刘墉他们的计划,不过能猜个bā • jiǔ不离十。

现在该算计的也算计得差不多了,也不必继续装病,和砷就把出门的时候冯霜止给自己备下的膏药贴了,就在后颈那里小小的一块儿,不一会儿便不头疼了,睡了个好觉起来,看到刘墉跟钱沣那个精气神都爽利。

钱沣刘墉二人满以为这一次能逮住和砷的把柄,又看和砷似乎终于好了,便有刘墉讽刺了一句:“和大人这病来得快,好得也快。”

和砷拱手:“药好,病就好得快了。

前几日查案和某人都没出上什么力,如今和某人大好了,刘老大人和钱大人若有什么想法,和砷也能参与进来了。”

“今日倒真还有一件大事要跟您说。”

刘墉笑了一声,作为朝廷之中的老资格官员,他便直接领着和砷往前面走。

今天,刘墉又查了府库。

这一回,却很直接地跟和砷指出那成色的差别来,和砷佯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没想到这里会出什么纰漏一样。

这一来,刘墉钱沣二人便更有把握了。

“这银锭的成色不对,大清府库银两按照律制都是五十两一锭的,你们看看这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雪花银这白得很,你看下面这黄的,一瞧便不是府库里该有的银子。”

刘墉将两枚银锭拿出来在手中掂着,给了和砷看,和砷挑眉,道:“姜还是老的辣,刘大人这一双眼当真厉害。”

“这还是昨日钱大人看出来的。”

刘墉笑一声,“昨日我们还听说一件事,这府库里银锭的成色不对,想必是临时凑起来的,除了跟豪商大户勒索,想必这于易简国泰二人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

如今有一个法子,能让这件事水落石出。”

当日,官府便贴出了布告。

但凡被山东官府这边借过银子的,拿着借据就可以来领回自己的银子。

若是五日之内不来,便认定剩下的银子全部是府库的银子。

这布告一出,便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炸得于易简整个人都蒙了。

一时之间,布政使衙门前面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之前是国泰给于易简出的主意,让于易简跟人借银子,和砷还在背后出力,甚至刻意帮于易简找了无数的人,现在这些人一出来,官府里那个热闹。

和砷看戏看得乐呵,完全没有担心的模样。

他不是没能力给于易简提供官封的银子,只是现在和砷想要的不少于易简这样的蠢货盟友,而是一只替罪羊,于易简只能叹自己倒霉了。

最后借据全部收上来,府库里的银子竟然有八成都是借来的,可把刘墉跟钱沣吓得不浅,只是他们原本对自己这计策是很满意的,可当整理借据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借据都是于易简给的,有的盖着于易简的官印,有的盖着于易简的私印,却没国泰任何事儿。

这样一来,国泰完全没了嫌疑。

怎么把贪赃枉法安到国泰头上?

这些借据都是于易简打的,只能说于易简贪污,要想将府库的银两给补上,可完全跟国泰扯不上关系。

这一会儿,刘墉钱沣两人,才知道和砷之前为什么那么镇定自若了。

因为一开始,国泰便是被摘出来了的。

于易简说这主意是国泰给他出的,可国泰矢口否认,甚至还反咬一口,说于易简贪赃枉法已久,故意要诬陷他的。

这边两个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咬上了。

原本于易简是罪责最大的,现在国泰为自己辩护也很有道理,只是清流这边到底是想借扳倒国泰扳倒和砷,现在连个国泰都动不了,更何谈动和砷呢?

和砷只坐在那里喝茶,一副巍然不动的模样。

这个时候,事态忽然之间陷入了僵局。

只不过,这样的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还没等刘墉考虑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说今科新调任闪动的按察副使冯霖来有事求见。

在刘墉等人走出门的时候,和砷就笑了。

冯霖带来的,乃是于易简贪污的账本,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国泰被摘了个干干净净。

至此,国泰才完全安全下来。

至于这账本是真是假,兴许得问问冯霖,不——或者说,问问他那还在京城里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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