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志向么？

至于说用那些化学反应当装神弄鬼——那就更不靠谱了，在位的宋徽宗笃信道教到了痴迷的地步，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如今的宋徽宗身边的神仙道士们，那叫一个内卷，一个个吞水吐火，引鹤降雷，吐气成云，洒豆成金，那些人的戏法之深、魔术之玄，自己那点化学反应在他们面前就是个渣渣。

再说了，装个神仙，那道教的诸经醮仪、丹经灵篇、历代仙神你总要知晓一二吧，如今的徽宗那里，没有点本事，都别想进群，更别说不时还有进了群的被后来者踢出来而后泯然众人——路指长生荧惑星君。

所以，在收集到这些信息后，赵虎头主歇下了装神弄鬼的心思，准备苟住发育，至少在大难临头时可以带家人跑快一点。

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还在原地的山水一眼，希望这姑娘不要让自己失望。

另一边，山水踌躇片刻后，终是下定决心，拿起一个指甲大小的细瓷罐，毅然走出了房间。

那细碎的步伐，硬是让她走出了几分风潇潇易水寒的气势。

赵虎头感觉到了满意，这才认真看书。

他的功课如今就是背书、读书，要等把几本重要的经义背得差不离了，才会有师长细细讲解其中深意。

小孩子就是麻烦！

另外一边，山水拿着小瓶，在长廊的岔口沉默了数息，然后去厨房找几个喜欢聊天打听厨娘唠嗑了一会。

从她这里，山水知道如今府里有哪些人可能生了上火的病痛，又在其中几个里找了一个最好接近的——管库房的柴二赖的小孙子口舌溃烂，喉咙红肿，吃不下饭，柴二爷一家急着睡不着。

山水听完后，便提和厨娘提起，她倒是有一味奇药，是以前在市舶司买的，能治口舌之病，但此药极贵，如果那柴二家去市舶司买药，或许能治。

聊完之后，山水给小公子端了一碗汤饮子，款款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