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扎眼

别墅的空间实在过大，几个大男人在一块儿从早清扫到晚，才堪堪将整栋屋子收拾大半。

他们从屋内搜出不少玻璃碎片，都被张阳泽一齐搜罗扔了出去。

书房内的打斗痕迹最多，玻璃渣陷在柔软的地毯里，书架上不少藏书也染上血迹。

目光扫至书桌前那一小片被血浸红的地毯，何研律呼吸一滞，心脏不可避免地揪紧收缩。

张阳泽见状，当即上前道：“这里我来收拾，小律，你去楼下看看队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闭眼平缓使情绪平缓下来，何研律深吸一口气，没有拒绝：“好，我马上就下去。”

转身从书房内走出，何研律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手，他不由蹙了蹙眉。

本以为男人醒来之后，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常，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见少年惨白着脸从楼上下来，何宣目光不由一沉，他停下动作，抬步上前问：“怎么了？”

何研律情绪有些低落，却不愿在男人面前承认，于是说：“没事。”

薄唇微抿，何宣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别怕，都过去了。”他轻声安抚道。

何研律闷闷点头，将脸埋入对方怀里：“嗯。”

有呼吸，身体是暖的，心跳也很平稳。

只有看见何宣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他心中的恐慌这才有所缓和。

他们已经错过了很长时间，如果何宣出了什么事，自己重活一回便也没什么意义。

被两人习惯性地自动屏蔽，卫豪翻了个白眼，开始任劳任怨地擦起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