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洛扶殷掀开的衣袍，再度淡定地躺在了地上。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闭上了眼睛，神情安然。

“青山在，杨柳湾，无人等风来；杏花开，绿水盘，新芽莫摘采……”

安详地直躺在地面上的少年轻轻地哼着曲子。

她的声音好听，稚嫩又柔和，唱起这带着淡淡忧郁的曲调来竟然还凸现出了奇异的味道。

祭坛空旷，那幽幽的嗓音就回荡在这片空间里，连着狐焱都不禁侧目了下。

洛扶殷的确生了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刻意压低时显得雌雄莫辨，而当没了压抑时，又表现出属于少女的清冷和空灵，意外地和狐焱印象中少女的娇软柔媚完全不同。

但这性子的确很气人就是了。

狐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喂，我们再打个商量行吗？”

曾经高高在上的火神冕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塞。

“我需要自由，作为交换条件，我们之间可以订下契约――三年，不能再多了。”

“哦。”

洛扶殷懒懒地掀开了右眼的眼皮，没有立刻回答什么。

“哦什么哦？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狐焱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不行，”洛扶殷翻身坐起，一脸正色，“你看上去就是一副肝火很重的样子，肯定不能冷静下来端正态度谈判，要不我给你念个大悲咒？”

“我日你老娘的大悲……”

他的话还没说完，洛扶殷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念珠，另一只手合十在胸前，闭上眼睛若无其事的念起了佛经。

狐焱：“……”我觉得你是在超度我，而且我已经有了证据。

*

石门被暴力轰开。

楼朔月的身影从一片灰尘中走出。

他看起来和之前很不一样，那双眼睛变为了更为明亮的紫红色，右侧的肩膀处更是生出了几片黑金色的鳞片。

这是洛扶殷被困在祭坛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