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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涣没有作声,因他体内的蛇毒尚未完全解开,他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使用灵力。
可他冷漠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桃卿,他根本不相信桃卿的这套说辞——亲都亲了,再说自己没有觊觎之心,傻子才会信。
桃卿想哭,他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很是苍白无力,可能怎么办呢,不说下去裴之涣更饶不了他。
“我是有过错,理当向你道歉,可亲你确实是我情难自禁,你……你这么好看,谁见了能不动容?便是我也不例外。”
桃卿可怜地望着他,眼睛微红,像只怯弱的幼兔。
他生得极美貌,将哭未哭时好似海.棠着雨,饶是木人也要软下心肠,只是很可惜,裴之涣比木人更不解风情,不曾收敛身上丝毫的寒意。
桃卿继续哀求:“裴道友,我是做得不对,但至少救了你的性命,世人皆知道友为人雅量豁然,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怪我了?”
说着,他忙从须弥戒指里取出几件法器,并上许多灵石和丹药,摆在石床上,摞成了金灿灿的一堆。
“这些是我送给道友的赔礼,先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海涵。”
桃卿小心翼翼地说:“日后有什么需要,道友可以随时去合——嗯,托人来找我便是。我说道友不来我会寂寞也是玩笑,你不用来的,合欢宫多的是人陪我……”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裴之涣自觉受辱,可谁知此言一出,裴之涣不但不领情,表情竟然更冰冷了,嗓音沙哑地吐出几个字:“当真不知廉耻。”
这可怎么办,好像他说得越多,裴之涣就越讨厌他啊!
桃卿快晕了,真不愧是天道之子,他就没见过裴之涣这么难搞的人。
既然越说越错,那他还是走人比较好,也好让裴之涣冷静一下:“抱歉,裴道友,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是我不知廉耻,污了你的眼睛。我这就走,那些赔礼你记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