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23
杜德虽也做过十大首座,但在位时日较短,未有什么机会给他立功,故而去了昼空殿,也只是一名长老,非是偏殿之主。
陈枫沉吟片刻,道:“师兄所言,我亦知之,奈何力有未逮。尤其此番,我疑冥泉宗还有后手,不是那么简单,不如师兄出来帮小弟一回。”
萧傥乃是昼空殿长老,而今修为也至三重境,其门下还有许多弟子,尤其彼此都是门中世家,要是能出来助他,许多不敢做之事也能做了。
萧傥诧异道:“不是渡真殿来了几位长老么,莫非还不够么?”
陈枫道:“这几位长老位辈极高,小弟也不好呼来喝去,何况那乐蓉娘不好对付,要是损得几人,张殿主那处不好交代,若是误会我故意如此,倒反而不美。”
萧傥略一思索,也是点头,道:“说得也是。”
他也能理解陈枫顾虑,这几名长老多是师徒一脉门下,名义上还是渡真殿执事长老,要是死伤多了,张衍身为渡真殿主,虽表面未必会说什么,可要寻世家些许麻烦,却也不难。
他捋了捋须,眼中闪烁了一下,道:“若是如此,我却可以给师弟出一个主意,不但可解此疑难,不定还可除去一个隐患。”
陈枫看了看他,道:“师兄有话,但请直言。”
萧傥慢悠悠道:“陈师弟,你可知十年前,有两人随张殿主回来山门么?”
陈枫点头道:“我知晓此事,那二人是晏某人弟子。”
萧傥道:“晏某人虽亡,掌门待他门下弟子还算宽厚,虽表面看去是罚去小寒界受苦,实则却是容其等在门中修行,那焦缘亮且不去说,那宇文洪阳却是资质奇高,极有望成就那洞天之位。”
陈枫心下略动,道:“师兄的意思是……”
萧傥笑了笑,道:“师弟你可去与掌门说,欲请这两位前来相助,宇文洪阳此前随晏某人修道,从未有过替山门出力之举,在门中修行,说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有这般立功机会,掌门必会应允,若其败北,就可断他上晋之路,如是胜了,师弟便可立下大功,未来不难入那偏殿为主。”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道:“霍师兄虽先行一步,可师弟你也未必不能后来居上。”
……
……(未完待续……)
----2015/3/318:16:28|11979376----
第三十章一扫寒山万堆雪
全文字更新,TXT下载,尽在请看小说网/
小寒界内,冰封万里,灰云蔽空,一道遁光自乌蒙蒙的厚雾之中飞出,来至一积雪盈尺的山崖之前。
遁光一落地,就如泡影般破散,焦缘亮自里走了出来,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一挥手,罡风过处,整个山头的白雪顿被扫去,露出一个一人高下的石门来。
他伸手一推,走了进去,再一挥袖,将门合上,把风雪隔绝在外,随后自袖中取了一壶还阳酒,放至嘴边,小口吞咽,稍过片刻,身上便泛起一股暖意。
外间每六个时辰就会刮起九幽寒风,修为稍弱一点,就会僵死在地,纵然他是元婴修士,可时间久了,也感一丝冷意入骨,而喝了这酒,既能去寒,又能解忧。
只是这酒极少,还是入到小界之前守门道人所赠,此后每年只可讨得一坛,他也不舍得多喝,只几口之后,就收了酒壶,取绢帕擦拭了下嘴角,待收拾干净,又往洞府深处走去。
行走不远,就出了这条甬道,头顶一敞,此刻他却是立身在一处崖壁洞窟之内,往前几步,却是一条深涧,一条滕索栈桥搭到对面百步远的峰崖之上。
他并不急着过去,而是自袖囊中抓了一把赤色玉果出来,大约有数十粒,往外一抛,下方水涧之中,哗啦一声,玉浪飞剑,自里跃出一条晶莹如雪的寒虬,上来一吸,就尽数吞入腹中,随后对他摆尾三次,就又落回水中。身后只溅出一蓬冰雾。
焦缘亮这才敢过去,他衣袖一抖,乘风而起,须臾到了栈桥另一端,同样寻得一处洞门,快步走了进去,却是到了一洞厅之内。
此间由下而上,足有百丈之高,甚是敞大,正中有数个可容千人的石台叠垒而起。周围碎裂乱石恰成步梯。沿途两侧皆长明火烛,而每上数十阶,石壁之上必有一处深龛,不是坐着一具枯骨。就是摆放着一根根玉简。
他足下一点。飘身飞空。到了石台至高处,一名身着素袍的少年道人端坐石台,身上一尘不染。此刻正拿这一根玉简细观。
焦缘亮走了过去,不解道:“这些玉简多是一些化丹修士所临死时所写,师兄你这般修为,看了又有何用?”
吕钧阳身子坐正,平视过来,道:“生死之间,方有大悟,这却是寻常道书中寻不来的,师弟有暇,不妨看看,或有收获。”
焦缘亮与他目光一触,那一刹那间,似是一道极亮明光闪过,不觉一惊,待再看时,却还如往常一般,仿佛方才只是自己错觉,暗暗道:“看来师兄功行又有精进了,莫非琢磨这些残简,果真有用不成?”
他随意拿起一根过来,只才观几眼,就心生鄙夷之意,这些纵然是临死之前感悟,但在在他看来,仍嫌太过粗浅,根本不值一哂,摇了摇头,又将之丢到了一边,自顾自去了一旁坐下,闭目持定。
很快十余天过去,他睁开眼,见吕钧阳仍在那处,姿势未变,好似时间只过了一瞬。
他仰躺而下,拿出酒来咕咕喝了几口,见快要见底,忙又合上,却觉不够解馋,不由叹了一口气,平日只能一人独饮,他本不好酒,可憋在这里久了,自觉都快了酒鬼了。
抬头了看了看上方一根大香,等其燃完之后,就又要出去巡值了,顿感胸中一阵气闷,抱怨道:“这里除了我师兄弟二人,这些年也不见有人来,外面还有那条寒虬,就是三重境修士来此,怕也讨不了好,也不知有甚好看守的。”
吕钧阳处之泰然,道:“何处不是修道,掌门对我二人已很是照拂了,此间不会有外人相扰,倒可安心修行。”
焦缘亮嘿了一声,随口问道:“师兄可知那界中深处被囚之人是谁?”
吕钧阳回道:“恩师曾经提过一句,与恩师乃是同辈中人。”
焦缘亮顿时来了劲头,翻身坐起,道:“不知是何名讳?”
吕钧阳看了过来,道:“师弟不必再问了。有这功夫,不如用心修持。”
焦缘亮顿觉无趣,又喝了一口酒,暗道:“也不知我那几个徒儿怎样了,前次来此那位周真人,倒说愿意帮衬,可毕竟只是点头之交,不定只是客气之语。”
他正想着,却神情一动,转目一瞧,见一道流瀑冲下,撞在石台下方一面石鼓之上,顿时传出空空震鸣,他双目睁大,道:“外间有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