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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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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般的速度中,连续变化三次,估量侯希白如何高明,亦要狼狈避退,那知竟难逃被他挡个正着的命运。侯希白心中亦泛起难以相信的感受。自出道以来,无论碰上如何威名赫赫,横行霸道的对手,也找不到能挡他十扇之辈。但他应付跋锋寒这幻变无方的一剑,却要施尽浑身解数。他表面虽似是轻松自如,内里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天生便是潇洒不群的人,表现于武技也是这样子,就算被人杀死,临死前仍会潇潇洒洒的,不会像一般人的狼狈。两位如若彗星崛起于武林的年青高手,终于正面交锋。剑扇凝止桌面上的空间。侯希白连续挡了跋锋寒从剑上传来一波比一波强劲的五道真气,动容道:跋兄比我想像中要厉害多了。跋锋寒亦是心中暗惊,想不到侯希白高明至此,若非经和氏璧昨晚改造经脉,这刻毫无花假的内劲火拼,自己说不定要吃上暗亏。淡然一笑道:彼此!彼此!斩玄剑一收一吐,离开了侯希白的美人扇,一口气隔桌刺出五剑。侯希白的美人扇或开或阁,总能妙至毫巅的挡着跋锋寒水银泻地式的狂攻猛击。最妙是寇仲和徐子陵仍是熟睡如死,似是丝毫不知两人间正以生死相拚搏。一声呵欠。寇仲从桌床上坐起来,拭目奇道:侯希白你这是何苦来由,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就算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可以撇开他娘的江湖规矩,先联手把你宰了。锵!斩玄剑回鞘。

第十二章自天而降

什!多情公子侯希白的美人扇以一个赏心悦目的姿态在跋锋寒前方画了个半圆,才阁起来斜拢胸前。紧盯跋锋寒道:此事可真?跋锋寒冷冷道:和氏璧确不在我们处。侯希白皱眉道:为何你早先不告诉我?跋锋寒苦无其事答道:你有问过我吗?两人再对望了一会,忽地齐声大笑。寇仲正要睡回去时,侯希白高举美人扇,把扇张开,以只画上涫涫一人的那面遥向寇仲,道:请问寇兄,这美人究竟是谁?寇仲斜着睡眼兜过来一看,动容道:确是维肖维妙,传神生动,就像在扇面上活过来般。跋锋寒侧头去看,由衷赞道:侯兄最令人赞赏处就是掌握到她那种难以形容诡秘迷茫的特质,若你的功夫像你那枝画笔,恐怕所有人都要甘拜下风。寇仲仍呆瞪着扇上的涫涫,大奇道:你这水墨的涫妖女只有黑白二色,为何我却有色彩丰富的感觉,真是古怪。侯希白一震阁起美人扇,愕然道:涫妖女?寇仲躺回桌上,shen • yin地道:那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师妃暄的头号劲敌涫妖女。阴癸派继祝玉妍后最出类拔萃的魔门高手。幸好她不喜采补之道,否则必把你这多情种子采得一滴汁都不剩下来。侯希白脸上现出悠然神往的表情,摇头赞叹道:原来是她,难怪能有如此独一无二的气质,娇躯还像会喷发香气似的。又讶道:寇仲兄似乎对我想不客气哩!寇仲叹道:因为我妒忌了!跋锋寒和侯希白听得脸脸相觑,不明所以。寇仲梦呓般闭目道:师妃暄肯做你的红颜知己,却指使人来迫害我,两种对待有天壤云泥之别,我怎能不妒忌。侯希白哑然失笑道:既是一场误会,我便陪你们在这里等到子时。横竖我已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她的仙颜。跋锋寒摇头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侯兄最好不要牵涉在内,否则以后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寇仲亦道:你凭我们一句话就这么信任我们吗?侯希白哂道:有甚么规矩说过不可凭一句话去相信人。不要以为容易骗我,而是我从跋兄的剑性看出他是个敢作敢为,绝不介意别人怎样看他的人,这类人做过的事必不怕承认,寇仲你明白吗?跋锋寒讶道:侯兄只是这项本领,便可列入奇兵绝艺榜上。侯希白见寇仲像睡了过去般,目光移回跋锋寒处,微笑道:跋兄心中最美的女子是谁呢?又为跋锋寒斟酒。跋锋寒不悦道:侯兄是否没有听到我的说话,摆出一副要坐到子时的模样。侯希白哈哈笑道: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这人行事一向意之所之,任性而为,从来不计较后果。除非跋兄下逐客令,否则我很想趁趁这场热闹。横竖现在洛阳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有趣。跋锋寒冷冷瞧着他斟酒纤长白哲如女子的手,沉声道:我们三人同心,本是全无破绽,但若多了侯兄这未知的变数,将会扰乱我们的阵脚。这一杯就当作送行的酒好了。侯希白举杯道:跋兄这朋友我交定了,乾杯!两人大笑举杯,一饮而尽。侯希白长身而起,深深瞧了从没有动静,像一尊大理石雕卧像般的徐子陵一眼,才洒然去了。寇仲坐起身来,道:给这小子吵得睡意全消,真想揍他一顿来出气。跋锋寒瞧着寇仲在自己旁边坐下,含笑道:这确是个令人倾心的超卓人物,手底更是硬得教人吃惊,但为何你却像不太喜欢他呢?寇仲沉吟道:我也不明白。不过他的画功无可否认是妙绝当世。嘿!我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除非我曾遍览天下古今名家的杰作。不过总觉得很难有人画得比他更传神。哈!这小子如果去画'枕边画',必可引死全天下的所有色鬼。跋锋寒苦笑道:你最好不要在他脸前说这些话,否则他不和你拚命才怪。寇仲忽地正容道:跋兄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是谁?若是涫妖女就最好不要说出来。跋锋寒听他模仿侯希白的口气,想要笑时,倏又神情一黯,摇了摇头,目光投往变成了一个空门洞的店门,喟然道:或者是石青璇吧!只听箫音和她甜美的声线,便可想见其人。但相见争如不见,没见过而只凭想像出来的才会是最好的。寇仲凑过头来,仔细审视他的神情,见他直勾勾地透过门洞看往杳无人迹的大街,压低声音道:你口上说的虽是石青璇,但神情却像在想别个女人。只恨我欠了侯希白的画笔,否则就把你这罕有的神态画下来,像那趟沈落雁一边让侯希白在秀发上插花,心中却想起小陵那样。寇仲闭上你的狗嘴!徐子陵愤怒的声音传过来。寇仲和跋锋寒立时抛开一切,开怀狂笑,连泪水都呛了几滴出来。寇仲从椅子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徐子陵床头那端的位置,单膝跪下道:陵少息怒,我还以为你像平时般睡得像头死猪,那知竟给你听到,罪过罪过!徐子陵猛地睁开一对虎目,透射出连见惯见熟他的寇仲也大吃一惊的慑人异芒,沉声道:何方高人,为何有大开的中门而不入,却要在屋顶上盘桓呢?跋锋寒和寇仲齐齐吓了一跳。即使他们刚才心神分散,但来人可瞒过他们的耳目来到头顶,只此本事,便知来人非同小可。屋顶一阵震耳长笑。轰!瓦顶破碎。随着尘屑木碎瓦片,一个雄伟的影子自天而降,来到铺子中心一张桌子之上。寇仲拔出井中月,怒喝一声,全力出手,毫不容情。尚有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

第一章死中求活

那人身穿夜行劲装,脸上戴着一个五彩缤纷,却是狰狞可怖的木制面具,披散了头发,面具边沿处可见浓密的虬髯,状极骇人。虽看不到他的庐山真貌,但紧身衣下显示出来的体型已有慑人之姿。其高度不但可与寇仲等三人相比,且非常壮硕,这可从他的虎背熊腰、宽阔的肩膀、粗壮的脖颈以及一双特大的手掌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每一个部份分开来看都予人粗犷的感觉,可是揉合起来整体而观,却是健美匀称,有着灵巧矫逸、健美无瑕的完美姿态。手上的兵器是一条浑体乌黑,油亮闪光、长达丈二、粗如儿臂的木棍,也不知是取什么木材制成。此时他双足才踏上桌面,寇仲的井中月已化作一道精芒,疾斩他下盘。劲气漫厅。跋锋寒双目掠过惊异神色,但仍凝坐不动,冷眼旁观。徐子陵却闭上眼睛,似懒得理会的不闻不问。锵的一声,来犯者长棍下挑,正中寇仲的刀锋处,准确迅疾得令人难以相信。他以乌木棍扫挡寇仲的井中月,寇仲丝毫不会奇怪,因为他既有胆孤身破瓦而下,自该有此本领,那乌木棍必然也是不怕锋刃的奇门兵器。但对方能尽破他井中月的所有变化后着,有如命中咽喉要害般只点正在节骨眼处,便无法不使他大吃一惊,锐气立挫。罕有匹俦的惊人气劲,像山洪暴发般从棍端传入刀锋内,把寇仲强猛的螺旋劲气冲得七零八落,差点连井中月都给地挑得甩手脱飞。寇仲那想得到来人强横至此,幸好他的经脉得到昨晚使他脱胎换骨的改造,故真气容量激增,补充迅快。旧方刚消,新力又至。急提一口真气,登时把对方入侵手内的气劲化去,唰唰唰一连三刀,暴风雨般往来人攻去。那人也是奇怪,一声不吭的连挡他两刀,接着一个翻腾,越过寇仲头顶,乌木棍化作一柱黑芒,朝安坐铺子尽端桌后的跋锋寒激射过去。跋锋寒凝然不动,有若坭塑石雕,直到乌木棍离他脸门只余五尺距离时,左手按上桌沿,右手则闪电掣出斩玄剑,噗的一声疾劈乌木棍头。桌子夷然不动,连桌面上的杯壸也没有翻侧,但刚才侯希白坐过的椅子却四足折断,颓破倒地。劲流横逸。跋锋寒上身后晃,脸上抹过一片红云。那人借力升起,往后翻身,手中长棍在电光火石的剎那中再连挡寇仲两刀,先挑后扫,都以令人难以相信的准绳,点中刀尖,教寇仲生出有力难施的无奈感觉。此人武功之高,差可与婠婠相比拟。那根估量重达百斤以上的乌木棍,在他一双手上如拈稻草般舞动得轻巧自如,只此便可知他膂力强绝。此时他足尖点地,乌木棍化作漫天黑影,把追击而至的寇仲笼罩其中,两道人影倏进忽退、刀棍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他们均是以快打快,兵器撞击的声音密集得像雨点打在瓦片上,清脆动听。锵!跋锋寒剑回鞘内,冷喝道:来人可是吐谷浑伏允之子伏骞?那人发出一阵震耳长笑,再挡寇仲一刀,借势升起,嗖的一声从瓦顶的破洞冲了出去。接声音传回来道:领教了!到最后那了字时,人已在百丈开外,速度迅若流星。锵!寇仲亦回刀鞘内,骇然瞧往跋锋寒。跋锋寒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他如此厉害,就算我们三人联手,恐亦留不住他。寇仲情绪平复过来,抬头仰望破洞外的夜空,皱眉道:这虬髯小子是什么意思?是想显示实力,还是要害酒铺的老板赚少一点?徐子陵的声音传来道:他不是伏骞,而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只是改用木棍,希望我们猜不中是他吧了!跋锋寒和寇仲两人愕然互望,反心中释然。杨虚彦最擅长慝迹藏踪之术,能避过他们耳目来至近处毫不足奇。寇仲移到一旁,挨墙坐地,瞧着那一片混乱,木屑满地的劫后情景,骂道:定是李小子派他来杀我的。跋锋寒吁出一口气道:他的武功比我猜想中更高明,最厉害是他那飘忽无定,似前实后的身法,教人难以把握。又瞧往徐子陵道:子陵怎会猜得他是杨虚彦?徐子陵坐了起来,与寇仲脸对着脸,中间隔了一地破碎和东歪西倒的桌椅,微笑道:他虽以种种方法隐瞒身份,既改变身法步法,又舍弃以剑芒惑敌的绝技而改用不会反光的乌木棍,但变不了的是他森冷酷烈的真气,所以他甫出手我便知他是杨虚彦。寇仲恍然道:难怪他不去惹你,正是怕给你认出来。旋又皱眉道:但他这样来大闹一场,究竟于他有什么好处?若他以为如此这般便可嫁祸别人,那只是个笑话。徐子陵瞪着寇仲好一会后,缓缓道:他此来是为了要杀你。寇仲愕然道:杀我?跋锋寒亦不解道:若他要杀仲少,该用回他擅长的兵器才对。徐子陵仰首望向屋顶的破洞,长长舒出一口气,淡然自若地道:因为他怕李世民晓得他违令卷入今晚和氏璧的争端中,所以才如此藏头露尾。当他发觉无法以乌木棍干掉仲少时。便顺手攻锋寒兄一招,好惑人耳目。三人沉默下来,没有半点动静。时间逐分过去,离子时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好一会后,挨墙席地而坐的寇仲把井中月连鞘解下,平放在伸直的大腿上,摇头道:我差点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杨虚彦既要违背李世民命令,又要如此急不及待杀我的原因。跋锋寒沉声道:但你却不得不同意子陵的猜测,因为他与你交手时杀意甚浓,但攻向我那一棍则纯是试探,有杀势而无杀意。寇仲晃晃大头,似要把所有令他心烦的事驱出脑海之外,道:管他娘的是为了什么,下次给我再遇上,就把他的卵蛋割下来送酒好了,哈!跋锋寒微笑道:今晚我们若能不死,绝对是个毕生难忘的经验,尤其一夜间我们成了天下各方霸主和黑白两道的众矢之的,恐怕在历史上也是从未之有的盛事。徐子陵油然道:此间事了后,锋寒兄有何打算?跋锋寒沉吟半晌,淡然笑道:我将会和两位分道扬镖,重返塞外的草原大漠,进行武道上另一阶段的修行。当我把这些日子来的得益完全消化后,会回突厥向毕玄挑战,胜败生死在所不计。徐子陵瞧了寇仲一眼,再望向他衷心地道:我真羡慕你。跋锋寒仰天发出一串震耳长笑,道:我生性孤独,从来没有朋友,只有你两位是例外。两人心中一阵感动。要跋锋寒说出这番话来,是多么的难得。寇仲皱眉道:你要走我们自然尊重你的意向。但你不再管瑜姨的事了吗?跋锋寒长身而起,从容道:这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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