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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抽出的同时,最后的激流不争气地落入他的视线里,笃史知道自己在透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与其说是动物——倒不如说是雄性的本能吧!压倒性的臂力之差和对方出神入化的技巧。
即使他继续顽强抵抗,也只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经过刚才的以身试法。他深深领悟了这个事实。
我们是差了九岁的师生,这不过是推委的借口。两个拥有成熟身躯的男人,谁的资本比较雄厚,相较之下立见分晓。
“求求你,放过我吧……”
笃史喃喃哀求,透也不再为难他。他轻轻的拨开他汗湿的刘海,一次次印上蜻蜓点水般的吻,像是在奖励他的认错与乖顺。
缓缓整开眼帘和他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笃史终于恍然大悟。
透并不是因为讨厌才如此折磨他。虽不能肯定他是虚情还是假意,但起码从那对清澈的眼眸中,他可以读出透对自己保持着超越一般师生的感情。
可是——。
这个颠覆了笃史所有常识和伦理观念的男人,却连一句体贴的话都不曾给。
这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吗?如果着是这样,他的脸就丢大了。一想到自己轻易就称了对方的心向他伏首称臣,笃史就好想号啕大哭。
怪只怪自己太有勇无谋了。每天在上学路上跟他过招,是该知道他棋高一着了。是他不自量力,妄想以螳臂挡车,如今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也只能说他是自做自受。
唉——真是后悔莫及啊
你这个笨蛋,现在才大彻大悟已经太迟了!
笃史无力地闭上眼睛,把过去的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把沾湿的地方擦拭干净,取出在他们从事不可告人的行为时,烘衣机仍勤奋地烘干制服衬衫,帮笃史穿上衣服的透,在最后还附赠了一个亲吻。
“长裤和制服没有放进烘干机,所以摸起来还有些湿湿的,今天晚上别忘了拿去晾在比较通风的地方。”
笃史茫然的点点头,踉跄地走想玄关。
我想回去。回去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明天学校还要上课呢——想到这里,笃史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
明天还要象平常一样等真树来接我,再一起去搭电车,和那个家伙碰面?开什么玩笑啊!
好想逃的远远的……笃史万分沮丧。透拿着开襟毛衣温柔地披在他的肩上。
“不用了……”
如果你是真心对我好,就不该把手指插进那个地方!笃史好想这么吼他,只可惜他实在没那个元气。
他否定了自己在心荡神驰之下shè • jīng的事实,更不愿去想起那个没有骨气,轻易向大魔头缴械的自己。
透从鞋柜上拿起钥匙,将肩膀借给摇摇晃晃地把鞋子穿在右脚上的笃史。
“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脚扭伤了,走到大马路上叫计程车会很辛苦。”
左脚穿着借来的拖鞋,笃史蹒跚地定过公寓的走廊。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笃史涌起了一股蹲在墙角蜷缩的冲动,但最后还是以仅剩的一点自尊压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