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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了他一眼,挪揄地撇下嘴,“要是怨恨,你会怎么样?再私奔?”
韩江流长长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揉着她的卷发,“我再也。。。。。。没那份福气了,妹妹!”
“别这样,韩江流,我们都已各自成婚,以前的回忆好好保存着,不要去太怀念,也不要去刻意遗忘,顺其自然吧!其实我们很幸运的,还能做朋友,你对我的关心一点也没有少,而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却什么忙也没帮上。愧疚的那个人是我。”碧儿有些酸楚,但她很快换上俏皮的笑脸,“和你的二位夫人相处还好吗?她们有没有为你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哇,坐享齐人之福,你也很色哦!”
韩江流不太自然地低下头,俊脸微微发红,“可儿还太小,不懂男女之事的。另外一位夫人怀孕一个多月了。”
“韩江流,你厚此薄彼哎,可儿,可儿,叫得这么甜蜜,而称管小姐就是另一位夫人,你为何不喊她的闺名呢?”碧儿歪着头,笑得鬼鬼的。
“不是的,一来是可儿太小,称她做夫人怪怪的,二来,碧儿,我发现可儿其实并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样傻傻的,她话不多,可是心中明镜似的。”
“好事!”碧儿拍拍手,“对一个人好奇,吸引你的注意力,就证明你要在意她了。年纪小又怎么样,只要心灵契合,就对了。好好努力,洛阳的大夫比蒙古的大夫高明,一定能治好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以后你就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听了碧儿这些话,韩江流莫名地有点失落。在碧儿的心中,君问天早已取代了他吧,而他对她的心呀,依然如故。
爱,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就告辞了。韩江流上了马车,可儿乖巧地依着窗,在吃果子。“是那个姐姐。”她细声细气地说。
韩江流拉实轿帘,让车夫动身。“哪个姐姐?”
“夫君心里的姐姐。”
“。。。。。。”
“夫君,”可儿扭过头,努力辨清韩江流的位置,“从洛阳回来,可不可以不纳妾?”
韩江流猛咽口水,有些接受不了她太大的变化。“为什么?”
“刚刚那位姐姐会不开心。”
“呃?”
“可儿也会不开心。”这句话低不可闻,但韩江流却听得清清楚楚。
碧儿用手挡住直射的阳光,看到韩江流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内,才缓缓地转身往堡中走去,秀珠手臂上搭着披风与她迎面小跑过来。
“大小姐。。。。。。”秀珠突然对着碧儿的身后大叫一声,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笑容一刻就冻结了,她掩着嘴,眼中溢满惊恐。
碧儿听到像是马群从身后跑来,马蹄声很多也很重。她纳闷地转过身。君问天的姐姐君青羽和姐夫骆云飞正打着马,风尘仆仆地往这边奔来,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尘雾,依稀可以看到身穿铠甲的士兵挥舞着马鞭,离她越来越近。
三十、无言独上西楼(二)
啊哦,场面似乎太壮观了。
世外桃源般的飞天堡瞬时成了一个演习的战场。
传说飞天堡中有宋朝奸细潜伏。
蒙古兵部一千骑乒星夜从大都军营出发,午时赶到了飞天镇,在飞天堡外安营扎塞,把飞天堡围了个水泄不通。出入飞天堡必须经过三道关卡,其实哪里有人出得去,连鸟都插翅难飞。负责这次任务的已故大王爷的长子拔都王子发布命令,飞天堡中所有的人不准轻举妄动,呆在屋中,等待将士们的审查。
所谓祸不单行,漫漏偏透落夜雨,弱花娇做遇寒需,也就是如此吧!
飞天堡故世夫人白莲被神话移棺,现在被渔夫从湖底网出尸首,这案子还没有个明目,堡中又有宋朝奸细卧底。飞天堡俨然成了一座危堡,堡中的人人自卫,神思恍惚,心惊肉跳,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那个奸细是不是就在自己的身边。
童报国知府为了安全,从堡中的客院搬了出来,住进外面的大营。大营里临时搭了个帐蓬做审讯室,原先白莲夫人遇害案的嫌疑话潘念皓则被释放出来。白莲现于六天前,他那时被关在飞天堡的客院,有人看守,没有时间和机会shā • rén,当然也就没有把白莲从棺中移走、藏起来一说,要是有,他早招了。
他算是唯一一个因祸得福之人。
现在两件案子并在一处审理,童知府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事情怎么会越来越复杂呢?他感到自己象走进了一座迷宫,已经找不到方向了。潘念皓不是杀手,那一开始的嫌疑犯君问天呢?他要是想杀白莲夫人,为什么要天上等到观在?在这之前的几个月,白莲夫人呆在哪了?君问天没理由藏起自己的夫人啊,不是君问天,那凶手又是谁?头疼,头疼!
飞天堡的家仆们待续被带进审机营逐一问话。
堡中的主人们聚集在花厅里,脸色都有些凝重。
君青羽稍微梳洗了下,火火的跑了进来,坐在王夫人身边,一抬头,看到王夫人身边站着两位眼生的丫头,有些诧异地皱了下眉,“娘亲,你怎么换丫头了?”她这娘亲非常挑剔,一般的丫头是中不了王夫人的眼了。服侍王夫人的丫头都是跟随身边多年、谙熟王夫人的性情。
王夫人木然地坐着,面色苍白,满脸倦容,象没有听到青羽问什么,有些慌乱地瞟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这时候回来?”说这话时,她还小心她抬头看了看两位丫环。
青羽怔了一下,和骆云飞对了下眼色,“不是听说问天被人险害,我和云飞不放心。我不能回来吗?”她询问地看向一直面无在情的君问天。
君问天和白翩翩坐在一处,两人十指紧扣,眼神里有许多别人看不懂的默契。飞天堡正宗的堡主夫人碧儿手托着腮,伤佛对厅外几将被太和晒得卷着边的茶花很感兴题,两只大眼眨都不眨的盯着。
“当然能回来,但这个时候,堡中没有人能有心情招待好远方来的客人。”君问天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我和云飞又不是客人。问天,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一回事?现了又活了,活了又现了?刚刚梳洗时,丫头絮絮叨叨地说,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我就知道那个女人阴魂不散,不把飞天堡折腾得散了架,她就不好受。”青羽气恼地鼓起两个腮帮子,语气很重,“那这个奸细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