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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山上的桐树,高达百尺而不分杈,树干中积聚很多盘曲的纹路,树根在土壤中向四周延伸而扩展。”
“那么下句呢,又作何解?”
“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是说上有千仞的高峰,下临百丈的深涧;湍急的逆流冲击摇荡着它。”
“……”
“……”
屋内是兰若和李文清的声音,一问一答,很是融洽。真是看不出来,李文清教导别人读书的时候还真是有模有样,真不太像他。忽一转念,我怎么想着他好了,明明还生气来着,对,我要讨厌他,狠狠的讨厌!
开解
骗已经骗了,上当也上了,这帮没良心的混蛋以为我随便发发火便过去了,而这次我偏没让他们如愿,一直绷着脸对谁都不说话,和他们僵持着。似乎是觉得人生气时会胃口不好,第一天,葵嫂给我饭碗里盛饭都少了些,我狼吞虎咽的扒下去,一声不响地又盛了一碗。第二天似乎饭多了些,我吃完又盛了一碗。第三天,饭碗里的米饭堆积地超出了碗口,我吃完又盛了一碗,第四天饭碗成了小山,我还是吃了两碗。
当然,我消灭的不仅仅是米饭,还有满桌子的菜。
连着四天下来,满桌子坐的人都只看我一个人山吃海吞,吃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满桌残羹剩饭。到了第五天,我终于听到有人不满了,可这不满仅仅是背后报怨,没人敢对我说。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娘这次真愤怒了。
晚上吃完晚饭,我回到了自己屋里,因为吃的太撑,胃不舒服,躺下睡不着就在屋子里走动,才走了一小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当是李文清,不予理睬继续在房内踱步,却听得那人在叫我,声音是兰若的。现下整个寨子里我没有嫉恨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他了。这几天不说话憋的我难受,前几天还想晚上找他聊聊天,怎想李文清每晚都在,害的我连机会都没有,只得装深沉一起避开。
我开门让兰若进来,心想八成李文清要他来做说客,对他也是爱理不理,兰若却是一脸喜意,笑岑岑的。
我说:“你要是来给他们当说客就可以回去了,我没时间。”
兰若笑着不说话,静候我的下文。
我又说:“要是有别的事也请明天说,我累了,要休息了。”
兰若还是笑,一点去意都没有得坐到了桌边,眼角下一点朱砂印记在火光下很是醒目。
我再说:“你要不出去也行,我睡了。”说罢,我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四敞八叉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意思都说这么明确了,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兰若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我床边,嗤地一声就笑了。“睡觉不脱衣服?鞋都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