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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晟日敢来找我的麻烦,赌的就是一个我拿她没办法。我敢优哉游哉不去处理,赌的就是我的后台会比我更着急。
现在,书房内,我的后台的代言人,即我书房里面戳着的这个校尉大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我便只好一脸沉痛地回望。
我和她只见过几次,晓得她姓朱,有着理论上同我一样的“主子”,实际上并不算熟悉。也正是因为不够熟悉,我完全不能脑补她那阴沉抑郁的面容背后,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半晌,她盯着我问:“果真有人来挑你的赌馆?”
我答:“是的,正如前几日我送去的信上写的一样,她们今日来了。”
她又问:“赌术如何?你赢得过么?”
我微笑:“要么听天由命,要么还要全赖大人神通广大。”
她叹息了一声,用一种很遗憾的口气对我说:“大人说了,她用你就是为了让你解决问题。大人还说,你要保住赌馆,或者你就把你的命和赌馆一起听天由命的输出去吧。”
我:“……”
她却微微笑起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官员严禁涉赌,如果要人知道每年大人从你这里至少能拿十万两的白银去,大人的官就做不成了……所以,大人才要你瞒着人,也才要你自己去把问题解决好。解决好了,你自然更受器重,解决不好,断了大人财路又添了隐患的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还是想办法去解决好,明白?”
我脸上假做出来的沉痛已经变成了真的沉痛,只能呆呆看那女人悠悠然推门而出。。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有权势的人可以指挥各种虾兵蟹将为她解决各种事情,却不知道我自己也正是这虾兵蟹将中的一员,也是要被趋势的,也是一条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
那么……现在我最不希望的结果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我真的需要去和那个说不准深浅的,晟日老板的新纳小侍拼赌术猜大小赌骰子么?
可是……挠墙,这悲催的赌局!
===小剧场:女主的碎碎念========================================================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自己是亲妈,却不知道她这个亲妈的水分比后妈还大……”
程悦:“摸摸,要淡定。”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我会是女主,却不知道我是一个呆瓜废柴只会泪奔的女主……”
程悦:“抱抱,我不在乎。”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女尊很幸福,却不知道到了女尊了还是得我来生孩子受苦……”
程悦:“……”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帅哥多多的,却不知道分给我的其实就你这么一个木头男……”
程悦:“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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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这悲催的赌局(六)
我觉得很郁闷,很久没有过的那种郁闷。
已经好久不曾出口的咒骂如今又差点脱口而出……这坑爹的!
我一直以为作为一个穿越女,我应该是有着可以心想事成这种异能的,被金手指点过的,要财财来要帅哥帅哥来的幸运物……结果……在这个悲催的世界,一时半会儿找不见顺眼的男人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是个不大相信能和我踏实一辈子的也就算了,如今不过是遇到了这么点小麻烦……居然连个靠山上天都不给我么?
靠之,亏我之前每年大笔银子花着,还安抚自己这银子总有一日会起到好作用……却原来,全是打了水漂,只买了一座封建主义剥削大山压在自己身上?
我一时愈发无精打采,之前马车上摇晃出来的那点倦意和困乏再次上涌。
无他,只是觉得这么活下去,有些没有意思。
孩子是别人的,男人是别人的,连我……也几乎不能全是自己的。那么……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唯一让我感觉略有些安慰的,大约只有一直以来的消极和随波逐流没有让我大意地暴露自己的不同。往好了想,至少我没傻乎乎弄成什么扑克、梭哈之类的东西惹人注意……除了表现得贪财了些,不喜欢男色一点,几乎泯然从众。那么,如果早早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似乎打起包袱来带着男人跑路以后,我还是有机会从头来过的?
我正打起精神来,要招呼管家套车把我送回赌馆去时,管家却捧了一帖名刺递到我面前。
名刺,是用来求见拜访生人时送去给对方看介绍自己的,类似于名片。我只听说过,这还是第一遭见,若不是管家递给我时说了一句这是旁人请递的名刺,我八成都不会认得。
怪哉。
这东西,太正式,传说中只有京城和几个大省市的权贵富豪等等有身份的人才懂得会用的,对于我所在的这么一个半富不富的城镇,对于我这么一个虽然还算有钱但其实并不入流的人来说,还是很罕见的。
我接过,手感略有些沉淀淀的,却是厚厚的磨得光滑上了清漆的半片竹,散发着浅淡的檀香味儿。这块竹料四角镂空着祥云图案,周边又烫着精致的云纹边围绕住上面镌刻着的几个篆字,看情形应当是名刺主人的名字,翻过来,背面又一行略小一些的篆字,大约是他的身份……可惜,我认识繁体字已是不易,篆字这种东西和我实在不熟,一个也不识得。
把玩了一阵,我依旧不得要领。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呢?又有谁,会用这种考究的,精致到过头的名刺呢?
我微微皱起眉,看着从管家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怯怯看着我的程连,觉得有一丝违和从心头掠过。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没等我捉住那一晃而过的念头,程连就怯怯地靠了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角:“顾夫人,我爹爹……”
管家凑上来,压低了声音说:“东家,是个男人……说找东家有生意要谈,我引他去了前厅吃茶,程公子正陪着。”
听见“程公子”三个字,我猛然回神,一把把手里的竹片塞回管家手里,直奔着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