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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蒙段长在任时我就去找过,老段长说过我们厂接的维修活都是段里从机务队,车辆队分过来的,今年段里实行大包干,维修的活段里不能在给厂子了,所以……”
“都是国家职工凭什么不把维修的活给我们,都给段里”
“厂子本来就不是段里的,明明是分局硬塞进来的,段里养了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说这话的一听就是有家属在段里当全民职工的,要是段里能把大修厂甩掉,今年完成任务是肯定的,到时候一个全民职工的工资奖金加起来,比现在两边都半死不活的只拿基本工资要多出许多。
“秀芬,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家老佟是全民的,你当然无所谓了”转眼间厂门口的工人就分成了2伙。
“不是养着是什么,厂长到现在还是段长兼着呢,承包的合同挂了一个多星期了也没见谁毛遂自荐啊”
“不是没人毛遂自荐,厂子是生产、维修机车的,除了段里还能给谁服务,生产出来的机车卖给谁?”
王启年看着周围吵成了一团的两伙人摇了摇头,分开人群走进了工厂。
王启年照例收拾着已经干净的地面,和毫无灰尘的设备,猛地听见车间的门“呯”的一声被人撞开,刚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说道:“师傅,厂子有救了,很可能不破产了。”
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王启年恍如未觉盯着刚子问道:“哪来的消息,是谁说的?”
“不知道呢,师傅你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徒二人顺着厂子里的水泥路小跑着来到厂门前,工厂前边那个数百平米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早上挂在厂门两侧的花圈还在,只是每个花圈上边都被人各贴上了一付挽联,左边写着:生或死,右边写着:全在你。
围观的职工乱哄哄的议论着这六个硕大黑字的来历和含义。刚子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打听到事情经过后跑过来对王启年说道:“师傅我听热处理的三胖子说,下午两点他进厂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在花圈上挂挽联,三胖子就上去问是咋回事,挂挽联的都不知道,只是说有人安排他们过来挂的。”
“师傅你说这厂子是不是不破产了”刚子一脸期待的问道
王启年看着刚刚顶替自己老子号头进厂的徒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修厂可不是生产电视、冰箱之类的厂子,产品太过于小众,除了给铁路部门服务也没有别的功能,想转产还没钱,只要有点脑袋都不会有人想去承包,至于注资更是扯淡,新盖个厂子都比改大修厂省心、省钱。
还没等王启年想好怎么回答徒弟,就听到热处理的车间主任金正光喊道:“老王,你也在这边,害得我白跑了趟车间。别看了,走,赶紧走,马上去段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