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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看向了他冰凝的明眸。"你若真想还我一个人情,就答应我两件事吧,一,你好好的活着。"我缓缓的开。。
"二呢?"
"保护好红裳。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拜托了。"我朝他深深的垂下了自己的头,一来是我真的想让他保护好红裳,二来我不想他看到我眸中的泪光。
我已经忍不住了。
即使不看他,我都能感觉到他眸子中泛起了如刀的目光,仿佛要一寸寸的将我淡漠的伪装撕开,无霜的唇一动,"红裳在你的心中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是!"我的手在袖下捏成了拳!指甲抠进了自己的掌心。
"好。"他的声音比这漫天的风雪还要冷厉三分。"我答应你。"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无霜悄无声息的走了,就如同他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样。
寂寞的街角,我独自站立在风雪之中,任由大风卷起我的黑发和衣袂翻飞在空中。
他就这样走了。要不是雪地里还残留这浅浅的足迹,我几乎要以为刚才不过是我的南柯一梦。
嘴角还残留这他身上冷冽的清香,我忍不住抚摸上了唇角。
热泪夺眶而出,瞬间清冷,甚至在我的脸上凝成了冰。
我却丝毫不知。
仿佛在这怆然的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人。
天地为炉!
胸口好痛,仿佛有什么在撕裂,身体一阵说不出的酸痛,手脚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体内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我痛苦的跪倒在了满是积雪的地面,单手撑地。
垂首,溅落雪地的是点点的猩红。
白的,红的,宛若书房外怒放的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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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沉。
我缓缓的睁开眼眸,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两重影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醒了!"迷糊中,耳边是可卿的声音,带着惊喜和疲惫。
于是我的眼前多了几道影子在晃动,我努力的分辩却无论如何也分辩不出谁是谁来。
重重的闭上了双眼,在可卿和房中诸人的呼喊声中,我又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房中温暖的灯火照亮了我的眼前,转眸,入眼的是床头趴伏着个一个身影。
漆黑的长发倾泻在他的臂边,白玉一样秀美的脸庞在昏黄的火光中显得那么的静谧安详。
长长的睫毛阖着,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我一动,床头的人就已经惊醒。
"王爷。"他抬起惺忪的睡眼,见是我醒来,他的眸子一亮。"您总算是醒了。"他慌乱的握住了我的手,"王爷稍等,臣妾这就去找秦绵大哥来。他和红裳刚去休息了。"
"可卿。"我抬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声音沙哑的可怕。
"王爷。。。"他停住了身形,"您有什么吩咐吗?"
"不要去。"我艰难的想坐起来,却无力的重新倒下。秦绵一定累坏了吧,就让他睡会。我现在除了有点无力以外,别的感觉还好。按照秦绵的脾气,他一定是确定我再没有什么大碍了,才会离开。
可卿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紧紧的握住了我冰冷的手,"是,可卿不走。王爷您饿不饿?渴不渴?"
"不用。"我缓缓的摇了摇头,"秦绵说了我是什么毛病吗?"我试探着问可卿,这次我居然晕倒在了外面,也不知道秦绵是如何和他们解释的。
"秦绵大哥说王爷操劳过度,再加上沾染风寒,肺部被邪风侵入,所以才会咳血晕倒在路边。"可卿忧心忡忡的说道,"王爷,您为什么一个人出去,还是在这样的风雪天?"
我没有回答可卿的问题,只是努力的朝可卿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你累不累?累就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感觉很好。"
"不!"他使劲的一摇头,"可卿在这里陪王爷好不好?"清秀的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生怕我赶他出去。
不忍拂他的意,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忍不住问道,"我究竟昏了几天?"
"两日了。"
原来这样就过了两天了。。。。。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却听到了可卿的惊呼,"王爷。。。您。。还好吗?"声音中带着哭腔,他误会我又要昏过去,急得都要哭出来。
"傻瓜。我很好。"我忙又睁开了眼睛,"不过是闭一闭眼而已。"
"王爷。。。您不要再吓臣妾!"他扑通的一下跪在了我的床前,"臣妾已经再也受不了了。"他将我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就算王爷不喜欢臣妾也没有关系,只要王爷健健康康的,每日里臣妾能见到王爷,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臣妾以后不会再任性的和王爷说些没轻没重的话。"他的热泪滚落在我的手背,带着灼心的炙热。
天啊。。。。我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可卿的一句话说的心潮翻涌了起来。
努力的忍着,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卿,你先起来吧。地上凉的很。
可卿这才站了起来,忽然他懊恼的一拍脑门,"臣妾该死,秦绵大哥吩咐,要是王爷醒来了,就要将药喝下去。"他松开了紧握住我的手,匆忙朝门。走去,"王爷,您等会,可卿马上就来。"一边回头说,一边急急的走,不小心撞上了那扇巨型屏风的边缘,发出了一声巨响,屏风晃了一晃,疼的他嘶的一声,回眸朝我尴尬的一笑,忙又走了出去。
"小心。。。"我看着他撞上了屏风,却不能阻止,只能苦笑这看着他离去。
将自己重新在被子里窝好,我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居然晕倒一次,还咳了血,不知道我这样的身体还能拖多长的时间。
无霜虽然人看起来无情,但是个极其重信守诺的人,有他保护红裳,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可卿。。。。。
难道这个清秀少年注定要孤老一生?他的年华才刚刚的开始啊。
就在我烦恼至极的时候,可卿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