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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水有源、树
有根,我叔叔病太岁张华跟白家结下不解之仇。当年的白玉堂就净跟咱绿林人作对,死
在他刀下的绿林人不知有多少,我们张家有五位弟兄就死在白玉堂的刀下。虽说白玉堂
死了,人死不结仇,可这口气还得出,有道是父欠账子还,白芸瑞长大了,应由他顶账。
我听我叔叔说后,本想找白芸瑞公开动手,又听说他受了高人的指教,有绝艺在身,我
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决定暗中给他来绊子,没想到前些天,这机会还真来了。几天
前,白芸瑞到太师府参加三国舅的婚礼,我和盟兄飞天虎庚四就暗中跟随,白芸瑞一点
儿都没察觉。他前脚进了太师府,我们后脚就到,自称是京城镇北镖局的两位镖师,特
来太师府祝贺。虽然门上的人感到有点儿新鲜,可官不打送礼的,送上五十两银子的贺
礼,就被门卫领进了太师府的小花厅。白芸瑞在明处,我们在暗处监视他的行动,这时,
我们想出个好主意,在后花园看戏的时候,由庚四用调虎离山计把白芸瑞调走,调到四
喜堂,把他稳在那儿;我呢,赶到新房,调戏新娘,杀死三国舅,抢走了珠宝。这叫借
刀shā • rén,白芸瑞说不清、道不明才身陷大牢。遗憾的是,白芸瑞至今未死,包黑子似乎
在庇护他。不过,此案不破,白芸瑞是非死不可。”“高!实在是高!没想到老张家的
后人这么了不起,好个借刀shā • rén,我可长了不少知识。小溪,你那位盟兄我也想认识认
识。”“好,盟兄请过来!”
只见群贼中走出个小个子,黑瘦黑瘦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两眼直转,身着一身
青色衣,来到桌案前。“房爷,这就是飞天虎庚四,四哥,这是房爷。”“房爷,往后
您多栽培。”“刚才小溪说了,主意是你给出的。实在是高!真比当初的孙武子还高,
移花接木,借刀shā • rén。但不知你是怎样稳住白芸瑞的?”
庚四一笑,“房爷,这有什么难的?我把白芸瑞叫出太师府,说有个人找他要有事
商量。开始,他有点疑惑,后来看我挺诚恳,就跟我来到了四喜堂。那房子我早交了定
金包下了,四喜堂的人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几句话后,白芸瑞急了,问我朋友在哪
儿,怎么还不来?我说出来找找,就溜跑了。把白芸瑞稳到三更天后,我就藏到四喜堂
门外监视他。一看时间尚早,他要是回去还挺麻烦,我就领他转圈。我故意在他眼前晃
了几晃,被他发现,他就紧追,我从城里转了几圈,又跑到城外,他就跟着跑到城外,
一直把他领出四十多里,看天亮了,估摸我兄弟把事做完了,我就回到了莲花观。听说
白芸瑞回去就被拿了,可是遗憾的是,满指望这家伙被拿后就会掉脑袋,没想到经过曲
折反复,至今他也没死,包黑子还在左右调查,怎样处理我们不得而知。”
郭长达在一旁说:“房爷,正因为如此,我们不摸底,这才叫两个徒孙夜探开封府,
准备摸个究竟,哪知这两个饭桶又被捉拿。要不是你,哪有他们的性命。”“明白了,
明白了。咱们绿林到真有两下子,什么人都有,我长了不少知识。多谢了!”“别客
气。”郭长达一摆手,让张小溪、庚四退在一旁。
吃完了饭,撤了残席,上了茶水,又闲谈了一阵。房书安跟郭长达貌合神离,暗想
心事。他想:我已摸了八成的底儿,就是不知八王的近况,不管怎么说,我得亲眼看看
他,不看见,我是不放心啊!想到这儿,房书安笑着问郭长达:“仙长,我不是长人家
的威风,灭咱的志气,开封府那帮小子有两下子,逢山必破,逢草必拔,咱可不能掉以
轻心呀!我得看看这个九兽朝天亭保险不保险。不知道爷可允许否?”“可以,房爷。
贫道也有此打算。我陪你去看看。”房书安大喜,跟着郭长达离开厅堂,赶奔后院。后
面跟着刘氏弟兄、朱亮、金掌佛禅等人。过了五层院子,来到第六层院,房书安觉着眼
前豁然开朗,好大的院啊!占地足有十亩大小,中央有座亭子。亭子高大宏伟、分为两
层,下面有青条石砸的地基,转圈有玉色石头栏杆,分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八个门,门
都关着,院里有小老道站着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