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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道子转过身,却见师子玄走了出来。
司马道子拱手道:“道友来了。让你见笑了。今儿真是怪事,这一大早的,就被一群小流氓给堵门了,说是我们这里有人调戏良家女子,拐骗孩童,真是无理取闹!荒谬至极。”
师子玄一听,就明白了,这伙人,可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有人想要报复,接机闹事而已。是谁要报复?为什么要闹事?自然不是平白无故,而是白朵朵昨天管的一幢闲事惹来的。
一念转过,师子玄道:“我知道这些人因何而来了。是朵朵昨日惹来的麻烦。没想到竟然找上门来了。”
司马道子惊讶道:“有这回事?朵朵小姑娘能惹什么事?”
师子玄点点头,便三言两语,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司马道子听了,不由冷笑道:“我说怎么会有人来上门闹事,原来如此!朵朵小姑娘做的好,打的好!若是换了老道士我,可就不是一番好打这么简单了,不送他们去见官,治个重罪,怎能干休!”
师子玄呵呵笑道:“都是朵朵不懂事,给道友添麻烦了,也乱了此中清净。此事便交由贫道自行处理吧。”
司马道子点点头,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总有些人不长眼睛,要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怎能干休?道友既然出面,就放手处理,不必顾忌!”
有师子玄愿意代劳,司马道子倒也乐得清净。
两人正说着,又有人叫道:“哎呦!大家看看,这道士够嚣张啊。竟然说让我们试试看!那我们不动手,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有人起哄,自然有人应声。
将近一百号人,齐声用棍子敲地,敲打的地面都有些微颤,咚咚作响,真有几分震慑之意。
若是旁人,见了这阵势,只怕真个会骇的心惊胆寒。但在师子玄看来,却是可笑手段。
师子玄不动声色,忽地舌灿惊雷,喝道:“清净门前,如何喧哗!且肃静!”
一声肃静!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落在耳旁一样,嗡的一声,震的众人头晕目眩。有不支的,直接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总之一声肃静之下,真个肃静,鸦雀无声!
这种场面,十分好笑,又十分有趣。
师子玄一声肃静,让面前近百号人乖乖闭嘴,砍头帮这些来闹事的人汹汹气势,瞬间被打落的荡然无存。
司马道子暗笑道:“师道友好手段,一下子就镇住了这些人。这些泼皮流氓,你上来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无赖。你跟他耍无赖,他跟你讲歪理,真个难缠。”
司马道子心中如是想,师子玄自然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些人,都是在世俗中打滚的流氓无赖,莫不能以寻常手段对付。千万不能跟他们纠缠,因为你一旦纠缠,或是一旦示弱,或者说,表现的好说话一些,他们就会认为你是个可欺之人,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缠着你不放。
有人会说,师子玄这是有神通在身,能震住这些人,普通人不行啊,被他们缠上,该怎么办?
一样,对付这些人,千万不能露怯。即便你心中对这些人有些畏惧,但在他们面前,也千万不要露虚,更不要多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话一次说明白,他们再做纠缠,无论是威胁还是笑眯眯说好话,都是一个态度,少说,不说,强硬!
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他们的纠缠。人善被人欺,在这个时候,是有几分道理的。
第223章娇生冠养猖狂子,吾父舒某谁敢拦?
师子玄一语震的众人鸦雀无声,场面上真是古怪而又有趣。师子玄见众人都不出声,淡然道:“大家都不说话了吗?如此才是。有理不在人多,有理不在声大。比嗓门没意义。堵在别人家的大门口,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不论是冠以什么名义。好了,你们一大早就到这里来闹事,到底谁人指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能回答出来。但没过一会,就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堂堂道一司,原来也是敢做不敢当的胆小之人。非但如此,还把我们一应义气之人,当做是流氓地痞,真是可笑至极!”
师子玄闻言,淡然道:“很可笑吗?的确是很可笑,贼喊捉贼,还如此叫嚣,贫道今日也算大开眼界。”
那声音又啧啧说道:“什么贼喊捉贼?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当时可是有很多人看见了。”
师子玄哦了一声,忽地说道:“是吗?哪位叫‘很多人’,请这位‘很’先生出来一见。”
众人闻言,不由轰然大笑。司马道子也是很莞尔,心道这师道友也太能调侃了。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说道:“修行人不是说一是一吗?我们来这里是讨公道,讲道理的,你这道人竟然用这些话来糊弄我们。”
师子玄道:“怎是糊弄?若我早有言在先,或是事情是我等道门中人做下,自然是有失于行。那时不要说是谁来指认,自有戒律随行。”
那声音又道:“说的好听。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师子玄淡然道:“你只口口声声说要交人出来。却不提姓名,不说来历。你所谓的指认,也都是空口无凭。说来何用?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有意闹事?还是有人指使?”
那声音又道:“哎呦。现在讲不出理来,就开始耍无赖了吗?啧啧,都说修行人是好脾气,我看也不过如此吧。”
师子玄语气不变道:“若如你所说,修行人的确不过如此。但以贫道看来,总好过你这等藏头露尾的鼠辈。”
那声音冷笑道:“你说谁是鼠辈?”
师子玄道:“不敢露面,只知道藏在人群里煽风点火,不是鼠辈是什么?你敢出来与贫道当面对质吗?”
那声音阴笑道:“这就不必了。有理说理。见不见面有什么分别?若你不是理亏,还扯这些做什么?”
师子玄淡然道:“不当面对质,如何说的清楚?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到底谁是谁非,自然一目了然。”
那声音不做应,只是冷笑连连。
师子玄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不敢出来吗?”
那声音道:“你别扯这些没用的。”
师子玄道:“好。既然你不出来,那贫道便请你出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话音一落,也不见师子玄做了什么。只是伸手在前,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人群中忽听有人“哎呦”一声,叫道:“谁推我?”
接着,就见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的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脚步踉跄,里倒歪斜的坐在了师子玄的脚下。
却看这年轻人,衣着华美。腰挂美玉,袖口边角。都是用金丝织人。此人生得倒有几分英俊,但眼角却有些青肿,看起来十分滑稽。
师子玄一见此人,呵呵笑道:“这位居士,何故行如此大礼?请起,请起!”
这年轻人脸上露出惊怒之色,道:“谁给你行礼?放肆!我父乃是当今御史舒伯奇,你让我给你行礼!你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