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义之财不义去 郑爷义释中山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安能义去。
宰相肚腹,跑马行船,大义之人,必有福报。
大家谁也没猜对,县令葛标急了,起身道;“世上哪有这东西。”一着急把茶碗碰翻,李素涵看葛标把茶碗碰倒,茶水顺桌子淌到地上,灵机一动道;“水,化云天上飞,能渗透到地下,水流为活水,不动为睡为死水。”钟明道;“花魁果奇才,钟某佩服。”艺娘柳春红道;“现在秀儿和何玉娘各答对五道题,并列第一,按规矩必须决出胜负,加一题,最后由老先生伍修成出题。”伍修成站起身道;“我手中有一枚铜钱,二人猜,谁猜对谁胜。”秀儿不先猜,李素涵先猜,李素涵猜左手,秀儿跟着猜左手,李素涵猜右手,秀儿猜右手,无论对错二人都是平局,柳春红道;“你们这样猜是分不出胜负的,以投暗标方式猜。”秀儿道;“伍爷的考题有问题,可以作弊,花魁是你们内定,对我不利,我要求你们重换考题。”柳春红笑道;“想不到秀儿姑娘如此多心,好吧,请伍爷重新出题。”伍修成笑道;“也罢,我不为难你们,这个戏台两根门柱上面有一副对联;上联是;神是人装鬼是人装人是人装几个人千变万化,车也步行马也步行步也步行数十步四海九州,你们写出一副对联,优者为胜,选替明柱对联。”大家一致叫好,秀儿久经风月场,熟悉戏台,来到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前,提笔就写好一副对联,双手提起展示大家看,众人一看上联是;眉清目秀俨然若风流才子问腹内空空如也,唇红齿白确乎似俏佳人看足下悠悠大哉。大家欢呼一致叫好,秀儿得意看了李素涵一眼,李素涵思索了一会,不慌不忙来到桌前提笔写了起来,柳春红急不可耐在一旁观看,怕李素涵写不出好的对联,看着看着笑了,见李素涵写完不待字迹干就提起展示给大家,上联是;寓褒贬辩善恶历代史记亲目睹,载安乱知兴衰一部春秋全在此。大家一看更是惊呼,一致认为李素涵对联好于秀儿,秀儿也是心服口服,来到李素涵面前轻轻一拜道;“何姐姐名至实归,秀儿甘拜下风。”柳春红满面笑容道;“我们还是老规矩,锦上添花,每个人各画一枝花,看看你们的画能卖多少银子。”立刻有人搬上桌子,摆上文房四宝,艺伎都拿起笔画起花,画完后,各院老鸨子上台标底价,艺娘根据底价摆开画,各院想卖画的,价钱都在几百贯之间,不想卖画的和合适价就卖的,都报价在近千贯,而花魁的画直接就报万贯,引起大家一片惊叹,这就是一个黄金人的价格,原来这画就代表本人,买走画就是买走人,那些富豪纷纷出手,买走了一些报价低的艺伎,高价的无人问津,直接就到了花魁,有一外地富商打扮胖子就出手了,直接就报一万贯,葛标一看要是不出手,花魁就没了,再说了那钱来的容易,花出去也不心疼,跟着报价一万贯,艺娘一看两个人报价一万贯,惊呆了,以为何翠红是不想出手,不料还真有人买,按规矩二人竞拍,出价高者得之,那胖子见还有人敢出价,也吃了一惊,感到意外道;“狼山去了郑百万还有大户,真是藏龙卧虎,我再加一千贯。”葛标就一万贯,他可加不起了,蔫了下去,这时贾树礼走到葛标面前小声道;“县太爷,你可真心要赎花魁。”葛标点了一下头,贾树礼道;“为了狼山的名声,我助你一臂之力,借你一千贯。”葛标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道;“多谢贾老先生。”站起身高声道;“我也加一千贯。”那胖子也起身道;“柳姐,我来得匆忙,只带一万一千贯,能不能欠着,我立刻派人回去取钱,再加一千贯。”艺娘柳春红道;“翠轩楼历年规矩,概不赊账,如果没有钱了,就看葛老爷还加不加,不加,就按老规矩,花魁自行定夺,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葛标也出不起了的,自信自己比那胖子年轻,俊朗,又是县令,花魁肯定会选他就道;“我也没带那么多钱,就叫花魁自己定夺。”艺娘道;“好吧,一个时辰之内,你们把一万一千贯钱财放到台上,花魁到谁的钱堆前,谁就获得花魁。”葛标和胖子立刻起身下楼取钱,葛标满心欢喜,带人回到县衙后府,见大门四敞大开,一个人没有,立刻有了不祥预感,喊师爷道;“辛能,辛能。”无人回应,进了府内,见屋门大开,进了屋,见屋内凌乱,装钱财的箱笼一个不见,知道被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半响才道;“击鼓升堂,给我捉拿盗贼。”鼓响,那些差役一个没来,都去看花魁去了,随从赶紧跑去叫人,把所有人找回来,查验现场,后府仆人都在,唯独少了看家师爷辛能,都头道;“老爷,府内唯独少了师爷,师爷不是被害,就是勾引外贼,监守自盗,畏罪潜逃。”葛标骂道;“这辛能是我从长宁带来的兄弟,真是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立刻给我搜查辛能与盗贼,抓住他们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县衙差役整体出动,由于大街无人,谁也没看到窃贼,查到天黑也无有线索,又得知,由于他未在规定时间内到场,做弃权处理,花魁被胖子赎走。葛标是怒不可遏,悬赏千金捉拿窃贼。哪里有半点消息,只好死命催差役四处查探。再说邵哲,亲自驾驶一辆驴车,装上行路物品食物,带上丁万,出了城直奔安和方向,出去十余里,胖子带一伙人和花魁李素涵等在路边,见邵哲过来,立刻迎接,邵哲叫李素涵上车,给胖子扔下一包银子,就赶车前行,胖子欢天喜地和那几个人去分银子,这都是邵哲和郑安安排好调虎离山之计,叫宋林带人蒙面窃走葛标的银子,顺手绑架了辛能,让葛标以为是辛能见财起意,勾引外贼窃取了钱财,让胖子带人冒充富豪安全带走李素涵,做得天衣无缝,一气呵成,邵哲把李素涵亲自送往安和县。
再说宋林哥四个带人轻易窃取了葛标万贯钱财,出了县城,来到野外,把辛能一刀杀了,挖坑埋了,消消回到郑府交差,郑安高兴,重赏了几人,此后倒也无事,郑百万伤势大好,只是更胖了,行动不便,离不开石全,这一天何当有事,郑安买了许多水果,来到内府,守门婆子接着,郑安还有事想跟郑百万说说,顺势就进了内府,婆子不敢拦挡,郑安进了院中,听见西阁楼传来淫声荡语,立刻知道不正常,后府就郑百万和石全,郑百万摔伤在床,那上面男人肯定就是石全,消消来到楼门,顺门缝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只见石全赤条条和几个女子淫乐,他想踹开门进去抓奸,但一看石全那高大野牛一般壮实的身体没敢,知道石全一翻脸,自己没好果子吃,消消下了楼,不去郑百万寝室,出了内府,门房婆子看在眼里,那婆子与石全也是一路人,知道管家以发现石全奸情,立刻跑到西阁楼,推开门道;“石爷,大事不好,管家爷刚才来过,看到了你们。”石全和几个美女立刻惊得停止了嬉戏道;“管家去了哪里。”那婆子道;“出去了。”石全一听郑安没到郑百万那就放下心来道;“没事,我去看看。”穿好衣服,出了阁楼,来到前院,一问,得知管家到宋林房间,来到宋林窗前听见有人说话,消消到窗下,听见了五人商议,本想进去杀了五人,细一想不行,郑安是郑百万的心腹,如果杀了,怕是自己也不能在郑府享受了,回到内府想了一回,决定将计就计,把宋林四人除去,郑安就不敢在搅扰自己的好事。再说郑安找来宋林,李得,王为,马成道;“石全对老爷不敬,我奉老爷之命,安排你们除掉石全。”四人对石全也是恨之入骨,上次比武差点要了四人命,又夺去了总教头之职,一听管家要除掉石全大喜,立刻就答应下来,马成道;“石全猛于虎也,不可大意,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一举拿下,以免伤人。”管家道;“明日我生日摆酒,请他过来,你们暗藏利刃,劝得酒醉,杀之。”王为道;“此计甚妙,我们照计行事。”商量妥当,几人散去,哪料被石全听去。第二天管家郑安来找石全道;“石总教头,老夫今天六十五岁生日,摆了桌酒,请几位教头过去喝杯酒。”石全道;“郑爷寿诞,石某肯定过去,你先回去,石某备份薄礼稍后就来。”郑安道;“你我同为郑老爷效命,不必破费。”石全道;“我换身衣服就去。”郑安去了,石全回到室内,穿戴齐整,拿起大叉,来到院内,见四位教头不在,就叫齐护院各拿刀枪,一齐来到郑安院内,宋林几人早就到了,怀揣利刃正在等石全自投罗网,一见石全领着全部护院手拿刀枪来了,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石全大叉逼住,郑安道;“石总教头,你这是何意。”石全道;“郑爷,我得消息,这四人在酒席上意图对郑爷图谋不轨,故此带人查证一下。”宋林道;“石总教头,你不能胡说,我们与郑爷数年交情,无仇无怨哪会害他老人家。”石全叫雷明上前搜身,一人搜出一把短刀,说道;“郑爷寿诞,好心请酒,你们为何腰藏利刃,不为危害郑爷所谓何来。”宋林四人知道走漏了风声,但不敢反抗只好道;“我们为了防身。”那些护院被四人霸凌多年,早就不满,雷明道;“宋教头,在郑爷这吃酒你们还要防身,这个理由好说不好听。”曹陵道;“你们把郑爷当成什么人了,郑爷平时对我们不错,你们这是恩将仇报。”石全道;“给我捆了,送衙门。”郑安一见不好,立刻道;“石总教头,他们并未恶意,看在老夫的面子,此事就罢了。”石全道;“事关郑府安危,石某焉敢大意,此事如不处理,何以服人,即使不送官,也要关进地牢,待老爷身体好了,由老爷亲自处理。”郑安无奈只好道;“就依石总教头。”石全叫护院把四人押进地牢,这时,一婆子来找石全,老爷要晒太阳,石全就回去了,郑安知道,事情以露,石全不敢动自己,这四人就不好说了,如等老爷病好怕是也得死在牢中,见石全回去,立刻追上四人,四人一见管家道;“郑爷救我。”管家对护院道;“给他们松绑。”护院道;“郑爷,是不是得跟石总教头说一下。”郑安道;“你们不要忘了这府中谁说的算,你们怎么进来的,石全也得听我的,一切事情由我担着。”护院一听不敢不给四人松绑,郑安领四人出了府门,见四下无人道;“你们赶紧到长宁去,找到少爷,在回来。”四人知道别无他法,道声;“郑爷保重。”离开郑府,直奔长宁,由于怀中没有多少银两,不敢吃好的,李得见稍封信就给许多钱,才出手夺信抢钱,挨了一顿打,四人见周柏力大无比,一身好武艺,就想请周柏出手相助,赶走石全,周柏一听石全用双股叉,长得凶神恶煞一般,立刻想到朱会,这人力大无比,有一身好本事,缺点就是喜酒好色,现在霸占郑百万妻妾,过起了强盗生活,自己一心想复国,那朱会是一个有力助手,于是就决定去郑府,回道;“好吧,我去帮帮你们,看看那人有多厉害。”四人满心欢喜道;“多谢白爷,我们得买件趁手兵器。”周柏道;“不用,我空手即可。”四人半信半疑,周柏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不会拿自家性命去开玩笑。”四人见周柏不像开玩笑,也就信了,开心喝酒,只喝到半夜,店家安排五人住下,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辞别店家,直奔狼山郑府,这一天来到郑府,天色将晚,郑府门已关,周柏一见那郑府围墙如城墙一般,十分宏大,不由得赞叹郑府财力雄厚,李得上前叫门,护院雷明一看是李得四人,还领着一个和石总教头一样魁梧的大汉,就道;“李兄,你们走了,石总教头十分生气,扬言再见到你们就要杀了你们,趁他不知道你们还是逃命去吧。”李得道;“谢雷兄弟的好意,不过,我们这次回来肯定不会怕他的,你去告诉他一声,就说我们回来了,赶紧跪着出来迎接,大爷高兴还能饶他一条狗命。”雷明一听不是话,赶紧进去报告石全,石全一听四人还敢回来道;“来的正好,今天就叫他们四人把命留下。”带大叉就出来,雷明领十余个护院跟在后面,开了府门,宋林他们四人吓得后退几步,闪出周柏,周柏一见还真是朱会,朱会一见周柏大叉一扔上前道;“周将军你没死,你还活着。”周柏也上前一步道;“朱将军,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周围人一看,二人认识,宋林哥四个傻了眼,但别无他法,只好听天由命,朱会松开周柏道;“周将军请进府。”一行人进了郑府,宋林四人也进了府,来到西华厅,朱会让周柏上座,吩咐上茶摆酒,宋林四人和雷鸣等一班教头齐坐陪酒,朱会道;“周将军怎么会到这里。”周柏道;“路上碰到这四位兄弟,一说你的相貌,我就知是你,顺道来看看你,你怎么到了这里,和几位兄弟有何仇恨。”朱会道;“我兵败无颜回长宁,想回老家,不料遇上郑百万,留我为护院,和几位兄弟有点误会,既然周将军来了,事情就过去了。”原来朱会杀出南岭关,带出数千人马,逃出数十里,见追兵没有,才停下脚步,查点人马不足三千,将领十余个,不能再战,决定回长宁,三千人马没吃没喝,又累又乏,走到一个村庄,名叫彭家庄,朱会就叫人去找庄主,要求提供人马吃喝,不料那彭庄主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谎称没有那么多粮食,只提供饮用水,朱会一听大怒,立刻派人把彭庄主全家抓起来,占领了他的家,搜出粮食做饭,这些士兵顺带把彭家庄洗劫一空,自后他们是一路走一路抢,一些兵将抢到不少财物,就偷偷回老家了,没到长宁,身边就剩下十余个人,朱会犯愁了,二太子怕是凶多吉少,一路烧杀抢掠了无数村民,自己逃到长宁,怕新乌山王饶不了自己,也决定回老家狼山,路过郑百万府,见十余辆车往里拉东西,心道;我在外闯荡多年,刚混个官职,一战就没了,空手回家,家里人也看不起我,这个大户肯定富足,不如抢他一票,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于是就在此停下,找个山洞住下,恰好郑百万上山拜神,决定绑架郑百万,见郑百万人多,没敢动手,见狼牙峰地势险要,灵机一动,决定在山上守株待兔,拿下郑百万,由于他相貌凶恶,怕人日后认出没敢出面,叫那几个士兵出面,绑架了郑百万,得了赎金,不料那几个士兵得了银子骑马跑了,朱会啥也没得着,还被那些士兵拐跑了马,他回来想在绑架郑百万,不料郑百万以为他是猎户,喊救命并许下巨额报酬,他一想在此容身也好,就在此留下,难改好色本性,霸占了郑百万的妻妾,管家郑安才设计除他,惹起了朱会怒火,要杀四人。周柏道;“现在乌山国是罗宁将军为帅,招兵买马,重整旗鼓,想把罗刹人赶出乌山国,我欲投罗宁将军去,不知朱将军可愿一道前行。”朱会贪图美色不想去,周柏又道;“朝中无有良将,现在正是我们立功建业的机会,将军一身好武艺不会就埋没在这山村野岭中吧?”一句话激起朱会斗志道;“我随将军去,早就想和罗刹人再打一仗。”李得插话道;“带上我,我早就想投军和罗刹人打一仗,我就不信打不败罗刹人。”宋林,马成王为也道;“我们也愿随将军去。”周柏大喜道;“有几位兄弟相助,我们又多了一成胜算。”雷明和几位护院教头也愿投军,周柏是欢喜不尽,这时管家郑安进来道;“原来二位是将军呀,老夫郑安给将军见礼。”周柏道;“我们是乌山王郭山封的将军,现在郭山以死,哪里还是什么将军,早闻郑爷大名,今日幸会,快请上座。”郑安坐下道;“几位好汉欲投军是好事,罗刹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杀我国几十万人,掳我财帛子女无数,还霸占我国半壁江山,有志男儿就应该投军,赶出罗刹人,老夫年龄大了,不能上战场,但我出千金资助你们。”周柏端起一杯酒道;“郑爷深明大义,周某佩服,在这里我敬你一杯。”朱会等人也一齐举杯道;“我也随敬一杯。”大家一饮而尽,朱会对管家道;“郑爷,事到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瞒的,内府有几个怀孕的,是朱某的,朱某此去,生死未知,希望你善待他们,给朱某留下后人。”郑安道;“老爷以知道此事,由于年事以高,伤病在身,对这些女子也不在意,他对壮士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这几个月的照顾也令他感动,以决定把那些怀孕妻妾丫头婆子都送与你。你即投军,无法带走,我暂且替你抚养,待你功成名就在来接走,不过有一事相求,老爷有两个儿子,长子郑宝认岚山县县令,次子郑成为六品带刀护卫,此次战事杳无音信,派人查找一直未果,老爷甚为焦虑,希望壮士能帮找一下,感激不尽。”朱会是万分感谢道;“郑爷,朱某一定不会辜负老爷好意,尽力帮助寻找,一定给老爷一个交代。”郑安道;“如此老夫就代老爷感谢壮士了。”周柏道;“想不到朱将军还有这段美事,也好在这里我也向郑爷保证,此去我也帮助查找。”宋林等人也道;“我等也愿帮助寻找。”郑安高兴,派人取来一坛好酒,大家是开怀痛饮,王为端起一杯酒道;“我们十人结伴去长宁,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出门在外也好有个照应,同意的干了这杯酒。”大家一听纷纷说好,干了杯中酒。郑安派人取来香烛,摆下天地牌位,十人各自点燃一炷檀香,按年龄大小跪在天地牌位前,高举檀香过头道;“天地明鉴,狼山宋林,王为,李得,马成,雷明,李破,宇文同,高阚,朱会,周柏十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愿生死不弃,甘苦共之。”低首三拜,起身把香插在香炉,兄弟互相参拜,皆大欢喜,回到桌上,是一醉方休。第二天,郑安给备了十头健驴,一千两白银,送别众人,朱会也不好意思去拜别郑百万,一行人上马直奔长宁,这一天路过安和县,李得道;“我们一路辛苦,到县城吃杯酒也好。”大家都是口干舌燥,一听自是同意,进了县城,来到一个写着感恩楼的酒楼前下了驴,把驴拴在拴马桩,小二见来了十位骑驴客人,立刻过来道;“客官里面请。”宋林道;“小二给驴弄点草料,清水,一会多给你点赏钱。”小二高兴答应,领着众人上了酒楼,楼上中间摆了一个大桌,小二安排坐下,提来一壶茶水,一人倒了一杯茶道;“客官想吃什么。”王为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小二道;“我们这里有刚烀好的酱牛肉,炒菜,要什么自管说。”朱会一听有牛肉乐了道;“来五十斤牛肉,两坛好酒。”小二道;“客官,那么多牛肉你们吃了吗,我先给你们切二十斤,吃没了我在给你们上。”朱会一瞪眼道;“少废话,怕不给你钱呀。”小二吓得不敢多言,下去抱上两坛酒,又切了十余大盘牛肉,端上来,这些人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狼吞虎咽,把小二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楼下又上来几个青衣汉子,靠窗坐下见那些大汉吃的香甜,就道;“小二,切二斤酱牛肉两个炒菜,一壶酒。”小二道;“庞二爷,今天不巧,没有牛肉了,换盘鸡肉如何。”那庞二爷一指中桌道;“他们吃有满桌的牛肉,大爷吃就没有了,你怕大爷给不起钱。”小二道;“二爷别生气,今天就烀了五十斤牛肉,都叫这几位客官买去了,你老就改日再吃吧。”庞二爷不依道;“今天二爷就想吃牛肉,你去跟他们说,把没吃的给二爷一盘。”小二见朱会长相凶恶,不敢说话,可又不敢得罪庞二爷,就道;“二爷你稍等,我去去就来。”下了楼,来找掌柜,掌柜的是个矮胖老头,一听小二说,就领着一个白胖小子上了楼,来到朱会面前满脸是笑道;“几位大爷,小的是这的二掌柜,打扰了。”朱会早就听见了小二和那庞二爷的对话,起就不打一处来,喝干了一碗酒一瞪眼道;“啥事。”那孩子见朱会面相凶恶,声如炸雷,吓得哭了起来,掌柜的急忙哄孩子道;“万儿莫怕。”周柏一听“万儿”又看了一眼孩子,见孩子耳朵上有一个痦子,立刻想起一件事,昔日在房山庙中施舍救助自己的人,孩子也叫万儿,耳朵也有这么一个痦子,莫非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