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浪荡子浪散铜钱,盗国库因嫖被抓
太平盛世,恶习多生,吃喝嫖赌,盗骗坑蒙,
贪心不足,残暴无度,胆大包天,不思后果。
享乐侯便道;“有请。”亲自出门迎接,那罗宁怎么来了,原来,他把一切布置妥当,也怕乌山公主的利箭,躲在房内不出,闲来无事,闷得心慌,常发脾气,打骂下人,随身管家会来事,给买来一个艺伎,这女子长相秀美,不但能歌善舞,书琴诗画无所不通,罗宁一见倾心,异常迷恋,形影不离。这女子名叫兰玲,不是小家碧玉,乃是大家闺秀,他父亲是户部侍郎兰明,掌管全国财政大权,这些年乌山国没打仗,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国库殷实。那些王子侯孙天天聚在一起,喝酒dǔ • bó,玩jì • nǚ,买小妾,建房子,圈院子,有多少钱也不够花,还欠下不少外债,于是就打上国库的主意,那国库重兵把守,如何得手,这些人商量来商量去,没什么好办法,他们在国库后面看到一个闲置院子,那是一户商人的房子,因国库墙高挡住太阳,弃之不用,卖之不掉。左亲王于才的侄子于春见了眼珠一转主意来了,把这些人叫回去道;“我有办法了。”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道;“什么办法快说。”于春道;“我们凑钱把国库后面那房子买下,以挖井的名义偷偷挖一条地道,进了国库,那里面的钱几十年不动,我们拿出几十万他们也一时发现不了。”大家一听都道好,策划好马上行动,凑钱买下房子,雇人挖井,那井挖得又深又大,把院墙加高里面重新装修,一切妥当之后,他们自己就在井内开挖地道,土石直接倒入井下,人多力量大,为了钱,这些平时吃饭都叫人喂的大爷们没用两天就挖通了,是铜钱库,里面钱堆成山了,那时人们主要用铜钱,这些人也忘记了累,往外倒出了几百贯铜钱,本来计划把洞堵死,但一个个还想再取,也没人提,这洞也就没人堵,自此出去更是花钱无度,没了就来取,国库太大,看库的也查不到,见没事这里就成了他们的摇钱树,开始他们还小心翼翼,一贯一贯往外拿钱,时间长了他们胆就大了,天天取钱消费,他们是公子爷,有的是钱,没人怀疑。一日也该出事,怡红院有一个姑娘,名叫牡丹红,长得十分妩媚,倍受追捧,每次接客要五贯钱,或五两银子,那可是普通人的几个月的收入。还十分挑人,她和刑事房的师爷宋来十分要好,宋来家境并不富裕,但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身材飘逸,牡丹红很是喜爱,时常偷偷资助他,每次来怡红院,带的钱都不足贯,闹得满城皆知,但老鸨子知牡丹红喜爱,也不在意,这天,宋来到了怡红院,牡丹红摆了一荤一素,两个果盘,一壶酒,款待宋来,二人推杯换盏、卿卿我我。柔情蜜意互叙思念之情。一个叫于飞的也就是于春的异母兄弟也来了,他也对牡丹红十分迷恋,牡丹红对他不冷不热,只是例事应付,于飞也知道,每次来都是大把撒钱,怡红院上上下下都喜欢他,这次来带十贯钱,两个随从一人背了五贯,进了门,拿起几贯钱挑开绳,一把一把扬钱。那些姑娘也不应付客人,和婆子,打杂的一齐过来捡钱,于飞看得哈哈大笑,得意非凡,老鸨满脸是笑走了过来道;“姑娘们,先接姑爷,你们这样让姑爷取笑了。”于飞笑道;“妈妈,你就让他们抢吧,我愿意看他们的高兴样。”老鸨道;“姑爷你坐,我给你斟茶。”于飞道;“不用了,我直接到牡丹红那去。”老鸨道;“姑爷,不巧,宋官人在红姑娘那里,能不能叫别的姑娘陪你。”于飞一听大怒道;“又是那个不掏足贯钱的瞿鸟,回回抢我的好事,今天我一定要他好看,出出心中的恶气。”老鸨拦不住,于飞进了牡丹红的屋,见牡丹红倚在宋来的怀里吃酒,怒气更大了,上去抓住宋来的头巾一带,宋来措手不及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于飞没头没脸拿脚乱踢,牡丹红也扑倒在地,爬起来见于飞打得凶,不敢上前拉,忙要出门叫人来救,于飞一把抓住,仍在地上骂道;“你这个千人睡的,我给你用了几百贯钱,没得你半点情义,这个瞿货,对你哪般好,非要近他,今日我打死他,看您去陪葬吧。”边骂边拿起椅子要砸宋来。老鸨忙进来拦住道;“姑爷,消消气,不值得。”说着踢了牡丹红一脚骂道;“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快起来给姑爷赔罪。”牡丹红赶紧爬了起来、来到于飞面前轻轻一拜道;“官人,奴家给你赔礼了。”于飞见牡丹红拿了软心中得意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牡丹红马上接道;“瞿客不陪陪贵客。”于飞气笑了道;“就你嘴巧。”老鸨一见没事了忙道;“来人给于姑爷备好酒好菜。”边说边扶起宋来走了出去。宋来到了门口,于飞两个仆人肩上背着六七贯铜钱拦住去路道;“小子,没钱别上这来。你看看我们爷,走路撒的钱都比你多。”宋来恨死了于飞,现在两个仆人也来欺负他本来想骂;“你两个奴才也狗眼看人低。”但一看那穿钱绳都一模一样,系带扣也一样,还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心中一动,没骂人道;“你们记住了,老子会叫他加倍还回来。”老鸨给退钱也没要,匆匆走了。他来到国库大门口,有守卫问道;“宋爷,又来找房将军。”宋来道;“正是,麻烦给通告一下。”那守卫去了。原来这护库将军是他的娘舅。不一会回来了道;“房将军有事,说没时间见你。”宋来忙道;“劳烦军爷再去禀告一声,我不是来借钱的,真的有要事相告。”那守卫无奈只得再去,这回房将军才见了。宋来进去见了礼道;“舅爷,我有要事相告,这可关系你老的生死。”房将军骂道;“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拿去我那么多铜钱,不知报恩,还咒我生死。”宋来道;“舅爷,外甥只因得了舅爷的好,才来救你老。”房将军道;“你说吧,说不出子午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宋来看了一下左右没人才消消道;“舅爷,我记得国库中的铜钱都是一样的绳一样的扣,还有一股松香味,外面没有的,对吗。”房将军道;“对呀,你小时候我曾带你看过,还教你系过扣。那松香绳耐磨,不着虫。”宋来道;“现在无灾无难,没有战争是不是国库的钱到不了市面上,”房将军道;“这是国家储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宋来道;“现在市面上出现了大量松绳铜钱,是不是说明国库被盗。”房将军笑道;“这怎么可能,我刚巡视回来,门窗一点没动,怎么可能丢钱,你小子又想骗我钱吧。”宋来道;“舅爷,你别不信我跟你说。我今天见于飞带十贯钱去怡红院,那钱绳、扣和我在你库中看到的钱串一模一样,还有淡淡的松香味,他花钱如流水,每次去怡红院就是十贯钱,就他的家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胡花,不信你去怡红院拿银子换几贯钱看一看。”房将军一听也不敢大意,这小子不像说谎,万一是真的自己可就麻烦了,摸摸袖中有二两银子,取了出来给了宋来道;“你去怡红院换两贯钱回来,如你所说,我会给你请赏,速去速回。”宋来接过银子应了一声去了,银子换铜钱谁都愿意换,宋来顺利的换到了所要的铜钱,拿了回来,房将军接过一看,是大吃一惊,真是国库铜钱,怎么出去的,不知道,赶紧到库房周围细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蛛丝马迹,哪有盗窃的痕迹,事关重大,他不敢隐瞒,领着宋来去了户部侍郎府邸,兰侍郎听得房将军进见,知道必有大事,否则他不可能离开国库到他这里,忙叫来见,房将军领宋来进了客厅,与兰大人见了礼,兰侍郎道;“房将军今日有何急事,这般时候来我府中。”房将军叫兰侍郎禀退左右,拿出那两贯铜钱道;“大人,你来看。”兰侍郎一看大怒道;“房将军,你怎么监守自盗,这可是死罪。”房将军道;“大人息怒,末将怎敢,是怎么这么回事。”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宋来道;“大人,那于飞在怡红院消费了有百贯之多,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兰侍郎知道,这是天大的事,国库铜钱肯定丢了,那于飞家不可能有那么多国库钱,查不出来盗贼,自己死路一条,如查出是皇子皇孙盗窃自己也没好,他呆呆不语,不知如何是好。房将军也知道,自己有可能受连累,宋来明白这里事情,想了想道;“大人,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兰侍郎道;“怎样说法。”宋来道;“如果告之圣上,开库验钱,发现钱丢了,即使抓住窃贼,你也落个失察之罪,那窃贼有可能是皇子皇孙,怕有人给你罪加一等,这事就大了。如果你偷偷打开国库,进去看一下,确定丢没丢,丢了丢多少,如何偷得,在派人暗暗查得窃贼,一举人脏具获,在奏之圣上,你们即使不立功,也可将功赎罪。”兰侍郎、房将军一听都乐了;“好主意,就这么着。”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出了门,去了国库,那国库三道门九把锁,九人开,里面又分金库,银库,铜钱库,铜钱库大,兰侍郎领各库管查了金库银库,发现没有丢失的痕迹,来到铜钱库,里面有一百二十八万伍千四百贯,用木架排排摆着,一空一百贯几个人来回查看,宋来喊道;“大人,来这里。”几个人到了里墙边,只见宋来站在一个洞边,跟前几个架子铜钱少了许多,这里就是盗贼的入口,房将军心急,抽出宝剑跳入洞中。就见那头洞口亮光,知道窃贼离这里不远,为了不打草惊蛇,房将军又爬了上来道;“那头洞口不远,见了亮光,我们到墙外就知道从谁家进来的。”兰侍郎道;“我们先出去再说,先不惊动窃贼,查查是谁,有多少人。”一行人出了库房,来到门房,房将军道;“我带人巡查一下外围,就知道那洞口在谁家,”兰侍郎道;“别惊动他们。”房将军应了一声;“遵命。”带一队人马去了,到了库房后墙见是一个高墙大院,大门紧闭,不见有人,知道就是那里,回去报与兰侍郎,兰侍郎道;“派人暗中监视,如去的人多就派兵围住,一个也不要放掉。”房将军领令,自去安排。他有三百护兵,留一百看守库房,二百人马备齐刀枪,派了十个精明心腹士兵消消监视那院子,酉时刚过,一士兵来报进去十三个人,兰侍郎道;“走,消消围住那院子,待门一开就抓人。”房将军领令带人去了,一百士兵把那院子围住,兰侍郎和房将军带一百人马守在门前,那于春和众兄弟进了院内,立即动手取钱,取了一百三十贯钱,每人十贯,多了不好拿,装于马搭内,开了门就要走,门一开,闯进一队人马,那些公子爷还没缓过神就被绑了起来,他们知道事情漏了,也不敢言语,听天由命吧。兰侍郎一见这些都是王子侯孙,知道惹不起,叫房将军看好这些人,自己连夜进宫报与乌山王,乌山王一听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得去看看。把那些人的父母也叫去。太监急忙去宣旨叫人,乌山王到了那院子一看气得直大叫;“这还了得,把他们拉出去砍了。”那些公子爷听说要杀他们,立刻吓哭了,跪在地上直叫大王饶命,那些王侯赶来也跪下答应赔偿损失,乌山王才满意道;“行了,你们把钱赔了,也要好好管教管教孩子。”那些王侯及王子侯孙磕头谢恩去了。乌山王对兰明道;“这些王侯家境殷实,明天查好库,叫他们多赔,我正想在御林苑修个赏春楼,叫他们出钱吧。”兰侍郎道;“遵旨。”这事就过去了,按理说;这些王子侯孙拿钱买的命,不应该恨兰侍郎。可他们觉得,多还了几倍的钱,都是兰侍郎的过,认为兰侍郎多算了钱,都找机会报复。这可是,得罪一群君子无大过,得罪一群小人无小事。